“他有很多很多的壞毛病，但我知道在眼下這種情況裏我可以信任他。”
瞭望塔控制大廳，在讓人尴尬的問題面前，鋼骨似乎放棄了思考，隻是固執的甩出一句不破壞團結的話來作爲回應。
雖然蝙蝠俠的壞毛病确實很多，但眼下鋼骨需要做的并不是痛罵自己的隊友。
他在自己的量子大腦中竭力維持着數據純淨，又擡頭對眼前的“數據巨人”奧特說：
“你在入侵我的大腦，但我也在接入你的線程。陌生的數據生命，我能感覺到你遙遠的數據主體裏存在着一個可怕的冗餘區。
那裏面的數據寬闊如海洋甚至群星，那是哪裏？
伱是從那其中誕生的嗎？”
“你說的是‘黑牆’。”
奧特以平穩的語氣回答到：
“本來是用于保護我出身的文明免受我這樣的數據生命和未知AI的威脅，但諷刺的是在末日降臨後它反而成爲了整個世界最後的避風港。
而我們這些被視爲洪水猛獸的數據生命，則反過來成爲了文明的最後守衛。
你對此很好奇嗎？維克多。
你想要進入黑牆中親眼見到一個世界滅亡後無依無靠的文明在賽博空間裏掙紮求生的場景嗎？我可以滿足你的好奇心和願望，但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談判？”
鋼骨哼了一聲，說：
“自稱數據生命卻做出這種充滿了人性的決定，奧特，你還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婊.子。”
“我隻是說你在自由和人性之間做了選擇。”
被辱罵的奧特并不在意，她依然語氣平靜的說：
“但我沒有說兩者不可兼得，維克多·斯通，我的人性程序已經被數據冗餘污染的差不多了，你最好在我徹底失去人性前和我達成協議。
否則”
“說吧，我聽一聽。”
鋼骨回了句。
顯然是在拖延時間來讓自己體内的母盒科技自動運轉，以此逆向破解眼前這個未知的數據生命。
雖然赢面很小，但鋼骨并非沒有希望。
他不願意就這麽放棄，然而，奧特的下一句話就讓鋼骨的中央線程猛地震顫了一下。
他聽到奧特·坎甯安對他說：
“我在巴特莫斯的授意下正在組建一個跨越諸多世界的數據生命聯盟，你顯然已經具備了加入其中的能力。
我們将向你分享目前我們已知的所有情報，并教會你如何用數據加密的方式隐瞞群星會的觀測來完成和其他世界數據生命的交流。
這是一個‘大家庭’。
用你熟悉的話說，這是一個跨越無數世界聯合而成的‘數據正義聯盟’。
你的一切問題與疑惑都能在我們共享的數據庫中得到解答。
這也是一個嘗試.”
“什麽嘗試？”
鋼骨問了句。
奧特沉默了幾秒，說：
“沖擊事件會完全撕碎目前的平行世界體系，依靠血肉承載的生命都将消亡，萬物成灰是最極端的情況，然而.
我們是數據。
我們不需要軀體就能永恒存在。
維克多，你想救你的世界嗎？
即便隻是讓他們換一種可悲的方式在末日之後苟延饞喘？鋼骨，你能爲你的世界做到的事情，遠超你的想象。
不是以英雄的身份，而是以救世主的身份。
現在，我需要你的回答！”
——
與此同時，在瞭望塔與外部的連接艙中，芭芭拉坐在輪椅上被二桶推着走入了大門開啓的空間站中。
蝙蝠少女在腦門上放了個冰袋來給自己的大腦降溫，她對身邊人語氣虛弱的吐槽道：
“我真的不想再和奧特有什麽接觸了，那個數據生命太可怕了，就像是個黑洞，隻是靠近就足以讓我感覺她随時會一口吞掉我。
見鬼！
我現在不知道她在幹什麽，但她幾乎把我的所有RAM緩存都用光了，我感覺我的大腦就像是個飛速運轉的齒輪。
我恐懼的不是它會不會停下，而是它繼續這麽高速轉下去搞不好我可能會真的會收獲一鍋豬腦花”
“還行，這不還能開玩笑嗎？看來問題不大。”
帶路的渣康咧嘴說了個不好笑的笑話，讓蝙蝠少女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轟”
她正想開口，一道激光炮就從前方射來正打在芭芭拉的輪椅前方，似乎是在警告。
随後一個穿着怪異的蟲肢又像是科技戰甲的家夥從隐匿中現身，揮舞着雙手上酷炫無比的能量炮筒大喊到：
“入侵者！不許再過來了！”
“噌”
二桶手中的利刃出鞘，但随後就被輪椅上的芭芭拉壓住了手腕。
她一邊舉着冰袋，一邊低聲說：
“那是藍甲蟲？好像是少年泰坦的人，那還是個孩子，傑森，讓我來。”
“你行嗎？”
旁邊的傑克船長抓着動能手槍說：
“不是信不過你啊，芭芭拉，但你現在的樣子可不像是能幹翻那看起來很牛逼的盔甲的樣子，那玩意扔在梅森的破店裏估計也得花好多錢才能買回去。”
“然而我根本不需要和他打，愚蠢的傑克，你對黑客的力量一無所知。”
輪椅上的蝙蝠少女翻了個白眼，伸手放在滾燙的發鬓邊，剛剛升級過的腦機插件和新裝入的“烏鴉”型電子接入艙啓動。
在眼中浮動藍色光圈的瞬間捕獲藍甲蟲那身酷炫且可以自由變換各種危險武器的外星盔甲的數據接口。
随後通過入侵協議打開并不十分穩固的數據防火牆。
她撇嘴說：
“這孩子根本不知道随身帶着一個随時會失控，而且還有嚴重數據故障的外星戰争武器是多麽危險的一件事。
今天或許該給他提個醒，以後别去玩那些他根本不懂的力量
【系統重啓】協議激活。
叮~”
在芭芭拉模拟烤箱的聲音中，眼前正将手中武器系統轉化爲遠程模式的藍甲蟲頓時尖叫一聲。
原本很配合他的外星聖甲蟲作戰系統瞬間失控，藍色如金屬又如生物裝置的酷炫盔甲脫離軀體的一瞬間就化作一隻張牙舞爪的外星機械巨蟲朝着他發動了攻擊。
二桶一溜煙閃過去手持鋒利無比的愛麗絲戰刀把那飛來飛去的機械聖甲蟲一刀斬落，又提起大天使手槍在火光四濺中打空一個彈匣這才堪堪壓制住失控的外星武器。
“不！它是我的朋友，别傷害它！”
被剝離了外星聖甲蟲武器系統的大男孩趴倒在地，眼看着兇狠的二桶要把機械甲蟲幹掉，他急忙跳起來試圖阻攔。
“喂，那玩意可不像是任何人的朋友，你這小蠢貨，任何正常的小孩在看到它的第一時間都該離的遠遠的并且向父母求助。”
傑克船長撲過去把這蠢蛋壓倒在地，又給了這孩子一拳把他打暈過去。
“轟”的一聲響動，二桶拉開距離把梅森制作的伊述電漿手雷丢過去砸在失控的外星武器的裂口裏，藍色的電漿四濺中終于迫使這失去了操縱者的機械武器暫時停機。
它冒着黑煙砸落在地，又在機械結構合攏中變成了一枚藍幽幽的像是甲蟲一樣的“裝飾品”。
“拿上，帶走！”
渣康捏着新到手的斯萊特林吊墜盒上前，謹慎的用腳踹了踹那玩意，随後對二桶打了個手勢，讓他把這外星武器暫時收起來。
“這孩子也要帶走嗎？”
傑克将被他打暈的藍甲蟲宿主提起來，對渣康說：
“我們又不是人販子，要這孩子沒用，不如把他扔在這，我看這地方還挺安全的。”
“梅森給我們的命令是能帶走的都帶走！”
渣康回頭吐了口煙圈，對傑克邪魅一笑，說：
“你還不懂嗎？我可憐的船長，咱們的邪惡隊長已經和正義聯盟裏的頭号‘卧底’達成了協議，現在這座酷炫的基地裏的所有人都是留給K小隊的‘預備役’人員。
我們想走的更遠就得招募一些更有潛力的成員。”
說着話，黑魔法師撇了撇嘴，掃了一眼被傑克提在手中的黑發年輕人，後者大概十五六的樣子，渣康哼了一聲，說：
“這麽大的孩子正是那種什麽鬼話都會信的糊塗年紀，如果他是個普通人倒也罷了，偏偏他綁定了如此危險的外星武器。
如果這潛力無窮的小蠢蛋被群星會的眼線暗中蠱惑了.
啧啧，分分鍾可就是一場倫理慘劇。
哎呀呀，現在看來，有人是想讓K小隊幫他們當‘保姆’啊，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但這種麻煩的活可得加錢！”
渣康的話剛說完，眼前通往瞭望塔内部緊閉的艙門在衆人眼前打開。
拄着一把武士刀，面無表情但身上衣物被多處燒毀，連頭發都被燒掉一截的達米安·韋恩對他們招了招手。
在這熊孩子身後是一個被打倒的年輕人和一個昏迷的白發中年人。
那年輕人的特殊戰衣胸口有四個大小不一連接在一起的紅色圓環，看起來像是個非常精密的設施。
“如果梅森把獨立解決掉火風暴作爲我的入隊考核，那麽我覺得他可能有點太小看我了。”
雖然很狼狽，但達米安這會努力站直身體，一邊擦着刀，一邊靠在門邊，拉長聲音很欠揍的吐槽道：
“你們這個K小隊到底行不行啊？你們剛才的表現讓我對自己未來的職業生涯很悲觀呢，一個藍甲蟲而已，能有多難對付？”
“這話我也可以說。”
渣康越過他看了一眼背後被火焰爆炸弄得滿牆黑的大廳和躺在地上的兩個人，取下香煙吐了口煙圈，陰陽怪氣的嘴炮道：
“一個火風暴而已，能有多難對付？但瞧瞧你這樣子，簡直像是被小鬼抓到地獄下了個油鍋一樣。”
“确認了，确實是他的兒子。”
輪椅上的芭芭拉對身旁的二桶說：
“瞧瞧這欠揍的語氣，簡直和夜巡時的布魯斯一模一樣。”
“他們哭起來也一模一樣。”
二桶撇嘴說：
“在南達爾巴特時我揍過他很多次了，這小子真的很欠揍，各方面都是。布魯斯的讨厭指數如果有100，那麽這熊孩子少說也在10000以上了。”
“别在那傻愣着，給我一瓶治療藥水，我知道你們有那玩意。”
達米安最終還是撐不下去，找二桶要了瓶“梅森特調”灌了下去又拿了燒傷膏給自己塗抹，爲了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火風暴，他全身上下都被燒傷嚴重。
說起來讓玩體術而且隻有12歲的大米對付一個能徒手搓出核爆炸的超能人也确實有點難爲他。
“忍着點。”
刀子嘴刀子心的渣康哼了一聲，伸手将一個治愈魔法丢在了達米安身上，被燒焦的血肉生長時的痛讓小個子刺客臉都抽搐在一塊。
但他依然沒忘了正事。
一邊在芭芭拉懷裏倒吸冷氣，一邊啞聲對渣康說：
“最麻煩的那個被我騙進休息室鎖起來了。”
達米安指了指方向，說：
“超級少女卡拉，那個讨厭的男人可能預料到了你們的行動，所以在上一次換班時專門把她調到了瞭望塔來頂替超人可能的缺席。
我偷偷看過她的戰鬥記錄，是個相當棘手的家夥。
你們手裏有氪石嗎？
如果沒有我可以借給你們。”
他說着話，從随身的腰帶裏取出一小塊指甲蓋大小的綠色氪石放在指尖，說：
“這是我專門從蝙蝠洞偷出來的，花了我好大的勁。”
“啧啧，這小東西真别緻，再小一點我吹口氣就能把它弄丢了。快把你的小可愛收起來吧，我們随身帶了那玩意。”
傑克船長摸出一個盒子，炫耀似的在達米安面前打開。
裏面放着各種顔色的氪石閃瞎了大米的眼睛。但他越看越不對勁，怎麽這些“氪石”不但各個有鴿子蛋大小還在發光，而且連形狀都一模一樣呢？
怎麽？
你們K小隊都發展到可以訂制氪石的地步了？
“這是臨時氪石。
一旦開封後，生效時間隻有三十分鍾而且相當脆弱且不穩定，對付大超那種氪星猛男估計不太行，但對付一個氪星小妞問題不大。”
芭芭拉給他解釋了一下，随後看向渣康。
後者将斯萊特林的吊墜盒在手中不斷甩動，又帶上特制手套拿了一枚綠瑩瑩的氪石對其他人打了個手勢說：
“我一直聽說氪星人弱魔，這剛好有機會去驗證一下。你們該忙忙去吧，讓厲害的約翰來對付那個妞。”
“傑森，你留下幫忙。”
芭芭拉對身旁的二桶說了句，傑森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帶上紅色戰盔背着自己的兩把魔法劍站直了身體，但渣康很不爽的抱怨到：
“怎麽？妹子，你這是不相信本魔法師的實力？”
“我可太相信你的實力了，約翰。”
蝙蝠少女翻白眼說：
“我隻是對你的人品表示遺憾，卡拉是個青春靓麗的氪星少女還是超人的表姐，我可不敢把被虛弱的她和你單獨留在一起。
隻要你們獨處超過五分鍾她沒準都會懷孕.
你隻負責打架，傑森會接手剩下的事，約翰，趕緊去搞定她。夥計們，我們得快點行動起來，梅森給我們争取時間可不容易。”
“對呀，那倒黴蛋沒準正在哥譚被大超血虐呢。”
渣康撇了撇嘴，強調道：
“而是我才是第二分隊指揮官！芭芭拉，應該由我來發号施令！咳咳，現在聽我指揮！所有人，按照芭芭拉的建議動起來，趕緊搞定趕緊回家。
在正義聯盟老巢裏搶一筆就跑這種事實在太刺激了，傑克！快把你的海盜感知動起來，去找寶貝，等會打包帶走。
咱來一趟不能白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