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自閉大隊長’兄弟加更!)
獵手先生的憤怒是多方面的,并不止來自于梅森在關鍵時刻給了她一下“背刺”,還在于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能有暴露之憂。
她也并不是覺得有趣才在群星會裏玩變裝遊戲。
過去的身份多少有些敏感,想要取信于人僞裝到底就得全方位的隐藏。
到目前爲止她做的不錯,劍士和術士或許懷疑她的性别但都不清楚她的真實來曆,隻是被梅森這麽一搞就有了破綻。
年輕人不知道劍士的存在,但獵手很清楚在刺客世界的最後一夜裏,那裏全程存在的可不止一位大導師。
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确定劍士是否也回到了群星堡。
那家夥沒能回來最好,如果回來了就要試探一下她無恥僞裝成低級人員混在K小隊的那幾個小時裏到底搞到了多少情報。
回到群星堡的路上獵手先生還在吐槽。
明明那麽大一個世界!爲什麽一次危急時刻的随機傳送就那麽湊巧居然能把劍士那麽一個大活人直接送到梅森身邊去。
真是見了鬼了!
最最最重要的是,那家夥平日裏一副大腦萎縮的樣子怎麽一見到梅森一下子智商上線,居然還想出了一個假身份來隐藏信息搞情報。
難不成劍士平日裏那副沒腦子的混賬樣子隻是僞裝出來欺騙她和術士的嗎?
難不成她才是三大導師裏最會演的那個?
不至于吧?
帶着這樣的思考,獵手很快回到了群星堡。
如她所料,這座城堡已經完全戒嚴,來自清理者軍團的精銳改造人裏三層外三層的把守着各個出口,整個半位面和外界的聯系徹底中斷,還有來自總部世界的一些神神秘秘的家夥在盤查城堡的工作人員。
這顯然是在抓内奸。
以刺客世界發生的事而言,群星會内部絕對存在着對方不止一雙眼睛,在過去七個月的接觸中,己方的情報系統幾乎是給對方弄的單向透明。
光是之前那一束精準射向世界之門核心的伊述光刃就能确認這一點。
老巢了出了叛徒,這事的性質可就不一般了,如果不是沖擊臨近的時間節點,估計整個群星堡上下都要見一次血。
但對于眼下這個補救舉動,獵手先生是相當看不上的,抓内奸抓到這麽大張旗鼓本就說明了己方存在的問題真的很大。
不過這對于立志要成爲“群星會毀滅者”的二五仔們來說倒是一件真正的好事,這意味着群星會目前存在的各種缺陷都可以爲他們所用。
從這一點來說,獵手先生還要感謝刺客世界搞出的這一波大事。
“獵手閣下!術士與劍士兩位大導師正在頂層等您。”
她剛進入還殘留着血腥味的群星堡大廳,立刻就有一名被吓得臉色煞白的精靈工作人員上前彙報。
這家夥的衣服上還有血迹,顯然是差點被殃及池魚。
而聽到兩位同伴已經在頂樓等待時,獵手心裏一突。
該死!
劍士居然回來的比她還快?
這肯定是因爲梅森那混蛋給她注射的那一支昏睡藥劑耽誤了時間,在進入通往頂層的電梯時,獵手先生就開始思索各種應對。
暴露身份不至于。
最後時刻那些兇狠的刺客們已經清了場,那段時間發生的事别說劍士不可能知道,因爲就連作爲“當事人”的獵手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眼下最壞的情況是劍士将她探知的消息對術士和盤托出,導緻昆特會一直在試圖弄明白的伊述秘密被共享給群星會。
如果真的這樣就意味着一個至關重要的機會被浪費掉了。
“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獵手在心裏歎了口氣,早知道劍士會攪局,之前她被刺客們帶入陷阱的時候自己就不該沖出去救她。
本是想着讓她欠自己一個人情關鍵時刻拿來用,沒想到事情最後會發展成這樣。
但仔細想想,這已經是和K小隊有關的第三次“失控事件”了。
先是哥譚市的反戈一擊,然後是蜘蛛俠世界的擦槍走火,最後是這次刺客世界的精準背刺,和梅森有關的事情好像永遠不會按照獵手先生或者群星會的計劃走。
而直到這會她才後知後覺的想到一個重要問題!
自己被梅森一棍子幹倒,到她在哥譚的碼頭蘇醒過來整個過程少說四個小時。這四個小時裏自己是完全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
要是那家夥起了壞心思.
如此想着,她的手指觸摸到自己的長袍縫隙間,拿住了一個普普通通的紐扣,但在随手捏碎後不出意外的看到了紐扣中精密又怪異的電子元件。
那個小混蛋!
面具之下的銀牙咬緊,居然真的敢趁着自己昏迷給自己身上裝監控器?
他哪來那麽大的膽子!
“啪”
導師大廳的門被推開,換了身衣服的劍士正病恹恹的躺在單人沙發上,而術士手裏捏着兩個藥瓶顯然是在給她做治療。
眼看全身散發着冷意的獵手走進來,劍士立刻跳起來,在獵手詫異的注視中對她喊到:
“你安全回來了,不枉我一番擔心,我還沒對你說謝謝呢,關于你把我從那個該死的半神手中救出來又掩護我提前撤離的事。
我對我之前一直覺得伱是個混蛋而道歉,獵手。
危急之中見真情,你是值得信任的好同伴。”
“嗯?”
獵手眯起了眼睛。
這家夥在說什麽胡話?
等等!
她是在示意自己順着她的話說下去?這家夥也不想刺客世界裏發生的事被術士知道?哈,果然,這家夥之前的傻白甜一直在僞裝。
很有心計嘛。
“哼,知道就好,下次再遇到這種事可指望我出頭了。”
獵手哼了一聲,捂着傷口坐在了沙發上,她瞥了一眼術士,說:
“情況怎麽樣?世界之門本體沒受損吧?”
“就那個能量強度想要直接沖擊到世界之門本體還差點,但群星堡的投影核心被徹底粉碎了,重新制作需要七天的時間。”
術士語氣陰沉的說:
“這一次碎裂将直接影響到和群星堡有聯系的數百個世界,大規模的失聯事故可能會引發不必要的波瀾。
偏偏沖擊臨近本就人心惶惶,因此沒時間給你們兩養傷了。
休息幾個小時然後帶上十二人議會的成員在各個重要世界之間巡查吧,我來坐鎮本部盡快修複通訊。
還有!
這件事驚動了命運閣下,它要求我們徹查并在沖擊結束後分出一部分人力在平行世界體系中搜尋伊述刺客世界的蹤迹。
它認爲伊述人的知識非常重要,并且将這件事分享給了上級機構。
具體的指令可能這幾天就會下來。
說到這裏,獵手,劍士跳進去就被偷襲重傷沒有能找到蛛絲馬迹還能理解,但你可是在那裏停留了四個小時,難道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嗎?”
“你真正想問的是你的仆從吧?”
獵手冷笑了一聲。
她拍着桌子起身擡起手指着術士的鼻子,大罵道:
“你以爲這次的事是誰挑起來的?你派出的那個阿爾伯特·威斯克!他在刺客們的眼皮底下拿走了他們的聖物,直接引發了他們在世界範圍内的圍剿和反擊。
就在他取走那枚金蘋果之後五分鍾,那個世界就啓動了伊述人的裝置把他們隐藏了起來。
他自己死不足惜。
但卻拉上了11個無辜的小隊給他陪葬!
那些可憐的B級人員可能到死都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就被早有準備的刺客們堵在那個世界當豬殺。”
“對!沒錯!”
躺在沙發裏哼哼唧唧看着虛弱的劍士也幫腔喊到:
“獵手掩護我逃離的那段時間,我爲了擺脫那些難纏的刺客聖者不斷的跳躍,你派出的人還真行,一個人沖進了人家的大神殿裏在那裏釋放了病毒的力量。
他或許自視甚高,覺得一個人就能蕩平一個世界。
但事實證明他惹出了他自己解決不了的麻煩,他驚動了那座神殿的守護半神,就是把我削到半死的那個!
咳咳,當然,我也不是打不過她!
主要是剛開場就被光炮糊了一臉,總之我這一身傷你最少要負三分之一的責任!你要是不賠,我就賴在你的冥想室裏不走了。”
兩個人的指責讓術士閣下多少有些尴尬。
他小聲說:
“據我所知,威斯克不是那麽魯莽的人,肯定是其中發生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你不是也派了人去搜索信息嗎?”
術士瞥了一眼獵手,說:
“你的人沒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嗎?”
“一群B級人員都死了,還賠上了一個A級成員,差點讓一個大導師客死他鄉,我們這些人都沒找到有用的東西,你卻還在指望四個C級菜鳥能絕境翻盤?”
獵手發出了一聲譏諷的鼻音,說:
“如果連我們的C級炮灰都能做到這種事,群星會早TM一統多元宇宙了,我們隻是探索序列!術士,别指望一群探險家能去幹軍隊的活。
那四個菜鳥都快被吓死了。
如果不是我在最後時刻帶着他們跳出了那裏,他們肯定會被活捉的。”
“行吧。”
術士有些不甘。
但事已至此,除非能找回刺客世界的坐标再派人進去,否則那裏發生過什麽就真的成爲了一個未解之謎。
至于獵手和劍士會不會聯合起來诓騙自己以隐藏一些秘密,術士壓根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可能性。
劍士是出了名的沒腦子,獵手則是個玩女扮男裝長達十幾年的資深變态,這兩人之間互看不順眼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實際上,術士覺得自己在群星會的主要任務就是協調她兩的矛盾,讓她們不至于在每次會議時打起來。
“我要去協調一下我的人員,分配他們進行巡查。”
獵手起身說:
“不過威斯克自尋死路之後,他空缺出的那個席位”
“我受傷了,這還是工傷!”
劍士咳嗽了一聲,舉起手說:
“我覺得那個席位應該歸我,我手下多得是能人異士都削尖腦袋想往上爬呢。”
“你已經欠了我一條命,你還想再欠我一個人情?”
獵手幽幽的說:
“而且你看看你屢次推薦的都是什麽神經病!那個叫韋德·威爾遜的家夥都快把人煩死了。每次開會的時候我都忍不住想要給他一刀!或者把他喋喋不休的嘴給縫上!”
“呃”
劍士被噎的說不出話,隻能很不情願的擺手說:
“行吧行吧,歸你了,韋德的事隻是個意外,誰知道那家夥運氣那麽好,連續抓阄抓三次居然都能抓中,我也不想的嘛。”
“這次的事情讓我意識到沒有自己的派系辦很多事都很不順手,所以我要安排一個我的人進入十二人議會。”
獵手看了一眼陰沉的術士,說:
“關于這個席位,我會給你補償的,術士。”
“那個議會本就是用于平衡各方勢力的地方,但我們三個都知道,席位的劃分代表着我們背後的力量在開拓這一方面的話語權。”
術士倒是沒有反對,畢竟現在十二人議會裏就屬他派系的席位最多。
他隻是提醒到:
“你背後的勢力向來神秘,獵手,如果他們也想要走上前台,最好提前去理事會總部報備一下,我可不想鬧出什麽上層糾紛來。”
“嗯。”
獵手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在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時,剛想要摘下面具就冷不防身後浮動暗紅色的裂隙,她回頭掃了一眼,病恹恹的劍士邁步從其中走出。
她看着獵手也不廢話,丢出一把雕刻着惡魔腦袋的鑰匙過來,叉着腰對獵手說:
“這是我的寶庫鑰匙,全歸你了!我要你手裏的一樣東西。”
“你要什麽?”
獵手詫異的問了句。
随後就聽到劍士打了個響指,說:
“我最近缺個暖床的,我看你手下那個叫梅森·庫珀的小白臉不錯,把他割愛給我呗。”
這個要求讓獵手眯起了眼睛,随後她搖頭說:
“抱歉,這個是非賣品。”
“我再加十二個附庸世界,都是C級有特殊資源,絕對能讓你背後的勢力滿意。”
劍士和參加拍賣會競價一樣,說:
“咱們剛才也算是‘并肩作戰’了,我實話說吧,我對刺客世界和伊述知識一點興趣都沒有,你們愛怎麽争是你們的事。
我隻要梅森·庫珀。
如果你不把他給我,我就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術士。
你看,現在我是你的潛在朋友,獵手,你也不想看到我站在術士那邊吧?
而且我知道的事還挺多的,比如你手下的來生小隊一直在秘密支援好多個世界的反抗軍與清理者作對呢。
你這個叛徒!”
“噓,說話小心點。”
獵手伸出手指抵在劍士的面具上,她也不裝了,以女人的聲音告誡到:
“我是不是叛徒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你想告訴術士那些事就去說,少來威脅我,我可不吃這一套。
再說了,你的黑料也不少,麗亞娜。
你一直在暗地裏搜羅各個世界的變種人阻止他們加入群星會是打算幹什麽?還把他們集中在某個A級世界裏保護起來,真以爲你這事幹的很隐秘嗎?”
說到這裏,獵手咳嗽了一聲,靠近劍士低聲說:
“埃克斯小隊是你那邊派過來的人,對吧?你在我身邊安插眼線是想幹什麽?說實話,這種操作不太像是你這個腦子能整出的活。”
“安娜他們确實和我沒關系,我們是兩個系統的,她們恨我恨得要死呢。”
劍士翻了個白眼,說:
“我也是被推到前台的傀儡,我身後的人想幹什麽我從不關心,你這麽好奇爲什麽不自己去問安娜呢?
你不是很信任她嗎?
她也很崇拜你,真的很崇拜都開始在自家裏模仿你的穿着打扮了。總之,别扯這些有的沒的,梅森·庫珀那個小家夥,你到底給不給?”
“哼。”
獵手冷笑了一聲,說:
“你想要他也不是不能商量,最少告訴我原因。”
“我說了,我缺個暖床的,那家夥姿色不錯。”
劍士撇嘴說了句。
獵手看了她一眼,拉長聲音說:
“你缺暖床的,我就不缺了?好了,既然你不想說,這事就到此爲止吧,那家夥是我重點培養的人,敢伸爪子就給你剁了。
不信你就試試。”
兩個女人因爲一個男人鬧得不歡而散,離開了獵手辦公室的劍士有些氣惱。
她發動能力連續在七個世界跳過去最終到達了自己的基地世界,在一處标準的地獄風景之中的惡魔堡壘深處,她捏住了一團用于跨世界通訊的水晶。
在光芒亮起時,她對那邊說:
“教授,是那件事我可能又找到了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