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超級血清配方的梅森心潮澎湃,他要靠着自己的氪金狗眼一路白嫖過去給自己未來的個人制造業崛起打好基礎。
然而天不遂人願。
但還沒等梅森大展拳腳,在這熱鬧的交易場地裏,一個纖細的身影就突然出現在他身後并伸手摁住了梅森蠢蠢欲動的心。
“獵手先生已經等了你整整一天,梅森·庫珀!無禮的家夥!立刻放下手頭所有的事情,馬上去他的辦公室!”
“唉,真是索命一樣,讓人放松點去逛個集市都不行。”
梅森抱怨了一句,把手裏解析完成的血清配方還給了眼前那個金發年輕人,他露出笑容又推了推鼻梁上的拉文克勞智慧眼鏡,對眼前這一隊兄弟揮手說:
“那麽隻能下次再和你們讨教煉金術的精髓了,阿爾馮斯小弟弟還有‘鋼之煉金術師’愛德華閣下。”
說完,這家夥就和身後那個突然出現的神秘女人一起離開,留下兩兄弟面面相觑。
“阿爾馮斯!是你把我們的真實名字告訴他的?”
矮個子的金發年輕人頓時回頭怒視盔甲弟弟,而後者明明一副威武的姿态這會卻慌的連連擺手,解釋說:
“不,我什麽都沒說,哥哥,我對外一直宣稱伱是‘死靈法師’而我是你的詛咒騎士以此來吓唬人。
那個人.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回事,但他或許真的是一名煉金師,而不是那些自吹自擂的巫醫之流。”
“是嗎?”
名叫愛德華的年輕人回頭看了一眼櫃台,那裏放着一張名片,他拿起來看了看,說:
“K小隊?梅森·庫珀?啧,真是神神秘秘的讨厭家夥。阿爾馮斯,收攤,我們回去研究一下這份獨角獸之血。
我覺得我能用它做出很多有意思的東西呢。”
另一邊,在叮囑了渣康和二桶不要大手大腳的亂買東西之後,梅森就跟着獵手先生的使者離開了群星堡的二層大廳。
“我之前沒見過你,你是獵手先生的隊員嗎?”
在走入一台直達城堡頂樓,非常有科技感的電梯時,梅森看着眼前這位長袍蔽體的姐姐,他疑惑的說:
“而且我沒有收到獵手先生在等我的消息呀,否則怎麽會如此失禮的讓這位大人物等這麽久呢?”
“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任何問題,梅森。”
聲音聽起來很年輕的小姐姐語氣冷漠的說:
“而且這種事難道還需要獵手先生主動說嗎?你作爲預備役直屬小隊的隊長,在到來群星堡後的第一件事難道就不該是主動拜訪自己的上級嗎?
這麽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我懂。”
梅森靠在不斷上行的電梯中,語氣溫和的說:
“我隻是怕因爲我毫無意義的拜訪打擾獵手先生的重要工作,上次見面時他叮囑我要抓緊一切機會來提升K小隊的實力以應對開拓任務。
作爲一個加入組織剛一個月的新人隊長,我也不想在第一次任務亮相的時候給我的上級丢人嘛。”
“你隻是聽多了瘋言瘋語。”
站在梅森身前的小姐姐語氣冷淡的說:
“肯定有些多嘴多舌的人告訴你成爲獵手先生的直屬小隊意味着超高的折損和随時會到來的危險。
你是在抗拒這種命運罷了。”
“你能讀心?”
梅森挑了挑眉頭,說:
“不然爲什麽我心裏敢冒出這個想法你就說出來了?你知道這種行爲很讨厭,對吧?”
“哼,我隻對獵手先生負責,梅森先生。”
這位女士沒有否認梅森的猜測,她說:
“但别擔心,讀心這種事在群星堡範圍内是被禁止的,至于你的想法這根本不需要讀心就能看出來。”
“所以那些人告訴我的關于獵手先生的直屬小隊的恐怖遭遇難道是假的嗎?”
梅森推了推自己的帽子,分校帽很配合的将一個“大腦封閉術”的魔力釋放到梅森精神層面來避免被讀出心中想法。
年輕人幽幽的說:
“我的隊員在群星酒館裏喝了一個小時的酒,就聽說了獵手先生在過去幾年裏的那些事。13個小隊團滅的莫名其妙。
超過40位B級人員和近200位C級人員客死他鄉。
其他兩位大導師麾下都有至少十支直屬隊伍,而我們的獵手大人麾下就隻剩下兩支隊伍還沒有被她摧殘到消亡。
算上我的K小隊和他自己的隊伍也不過四支。
說他是孤家寡人都是擡舉了他。
這位女士,難道這些讓人毛骨悚然的傳言都是假的嗎?如果你是我,你在聽到這些小道消息時候心裏難道不會有抗拒嗎?”
“這些都是真的。”
背對着梅森的小姐姐聳了聳肩,沒有任何隐瞞的回答到:
“獵手先生要處理群星會的探索事務中那些最麻煩最嚴重最緻命的問題,這是他身爲探索大導師的職責。
爲了完成這份工作,他需要最悍勇無畏的開拓者們與他一起奔波于危險之地。
如此高的折損隻是表象,梅森·庫珀。
你要看到深層次的意義,你不被打垮就會變得更堅韌,那些殺不死你的東西總會讓你更強大。
僅此而已。”
說到這裏,獵手先生的使者露出笑聲,她意味深長的說:
“還是說你覺得自己是個天生弱者,這一輩子都隻想當個混吃等死的廢物?”
“如果可以的話,誰不想輕輕松松,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度過一生呢?”
梅森聳了聳肩,以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沉穩回應到:
“畢竟‘理想’這種東西在大部分時候都不是人生的必需品,你當然可以有這種‘物競天擇’的瘋子想法,但你不能要求每個人都和你一樣信奉殘酷的叢林法則。”
“叮”
電梯的門在這一刻開啓。
這一層就隻有一個房間,它的門就在電梯正前方。
那小姐姐推開門帶着梅森走入其中,眼前出現的這個辦公室加卧室的套房看着非常古樸且雅緻,讓走入其中的梅森感覺自己進入了某一位中世紀大貴族的寝室中。
這裏幾乎沒有任何現代化的裝飾。
而獵手先生依然是之前那副遮蓋身體帶着面具的打扮,他.她正坐在龐大的紅木書桌之後翻看着一些地圖一樣的東西。
“梅森·庫珀到了,大人。”
剛才還冷冰冰的小姐姐以非常尊敬的口吻向眼前的大導師彙報,梅森則束手而立,做出一副被大老闆召喚的打工人的嚴肅表情。
“嗯,麻煩你了,安娜。”
獵手先生以僞裝的低沉沙啞的男士嗓音說:
“現在去休息一下吧,埃克斯小隊剛剛完成了困難的任務或許需要幾天假期?”
“我和我的隊員随時可以出發,大人。”
小姐姐挺直腰杆,說:
“時間不多了,我們隻是想再多分擔一些以減輕您的壓力。”
“你的每次到來都如此讓我感動。”
獵手先生發出笑聲,歎了口氣拉長聲音說:
“不像某些沒良心的人,不解決問題倒也罷了,還要給我制造問題。”
這句話讓梅森挑了挑眉頭,這怎麽像是在指桑罵槐啊?
沒良心的人說的是我嗎?
不應該吧?
我這不是剛剛給您老弄死了二十多個混蛋嗎?
“既然你們還有餘力,那麽就去援助B級世界‘寂靜嶺’的緊急撤離吧。”
獵手先生将一份地圖遞給了眼前的小姐姐,他叮囑到:
“那裏的撤離有術士麾下的幾個施法者小隊在主持,你們去打打下手,負責表世界的物資收集和人員轉移。
和以前一樣要盡快完成,安娜,那個世界的靈異裏世界一直非常不穩定,不斷延伸的災難幻象一直在刺激它,估計熬不到沖擊發生就要引發全球性的靈異危機。
如果可以的話再盡可能多的帶上一些‘特産’。
寂靜嶺世界盛産的那些靈異體在整個平行世界體系下都非常罕見,是重要的資源。
轉移之門将在七個小時後準備完畢。
你們可以先去那裏清點一下需要撤離的人員情況。”
“好的,獵手大人。”
神秘的安娜小姐接受了任務。
她幹脆利落的轉身離開,在路過梅森身旁時,這位小姐姐壓低聲音說:
“别胡思亂想,梅森。如果你想成爲‘自己人’的話,就請坦誠一些。”
說完,她大步離開隻留下梅森一個人面對眼前忙碌的獵手先生。
大門在身後關閉發出低沉的聲音,而整個辦公室裏一片寂靜,獵手先生繼續處理手頭的文件,似乎并沒有要和梅森交談的想法。
年輕人耐心的等待也沒有開口。
他這會腦子裏正在思考剛才獵手先生和安娜隊長的交談内容,一個B級世界需要緊急撤離?而且那裏代号是“寂靜嶺”?
還盛産奇特的靈異生物。
這幾個信息結合在一起就讓梅森立刻就有個初步猜測。
“你在想什麽?”
獵手先生将一份地圖放在手中,用筆在上面劃了幾道突然問了句。
梅森立刻輕聲回答到:
“在猜測這場‘撤離’是不是大範圍的行動,以及是不是跟我幾個小時前從來生小隊的後勤人員朱迪小姐那裏聽說的‘沖擊’有關?”
“你很快就會親眼看到了。”
獵手先生擺了擺手,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有任何的停留。
她直接了當的說:
“到那時你就會明白很多事情。不過我今天召喚你過來不是爲了聊這些我們解決不了的問題,而是關于你的那份工作報告,梅森。
你的報告讓我們意識到了折損在你的基地世界中的那些傷亡背後還有隐情,準确點說,我和其他兩位大導師商議之後已經認定。
我們的組織出了叛徒!
一個無恥的,狡猾的,将同伴出賣給土著以此換取利益的險惡家夥!
他一直把自己僞裝的很好。
甚至騙過了我!
但這一次的損失必須要有人爲此承擔代價!”
這句話是加重語氣說的。
讓梅森的心猛地跳動了一下,随後他就看到獵手先生站起身,繞過書桌走向自己,在距離五步遠的時候她随手一揮。
一把萦繞着血光的古樸又優雅的戰刀跳入她手中。
這一幕讓梅森頭發麻。
難道他的猜測是錯的?
難道獵手先生并不是“自己人”?她把自己誘騙到這裏才說出這件事就是爲了讓自己脫離正義聯盟的保護嗎?
在這樣的想法下,梅森擺着雙手說:
“等等,我可以解釋.”
“不必解釋!”
獵手先生語氣冷冽的說:
“叛徒必須死!尤其是在這個沖擊即将到來而人心惶惶的時刻,也沒有什麽理由可以解釋這樣惡劣的背叛。
你說對吧,梅森·庫珀?”
“我也不想的,有些事情确實是迫于無奈。”
梅森的手握在了腰間的燧發槍上,他的帽子也開始積蓄魔力準備釋放一個随機傳送。
“我們已經查明了叛徒是誰,并且有了足夠的證據,現在我就要完成這件事。”
獵手先生持刀向前,站在了梅森一步遠的地方。
她的雙眼在面具之下打量着梅森的表情,她當然覺察到了這小年輕人準備反抗的舉動,但她并不在意。
兩人之間的戰鬥力差距就如霸王龍打草履蟲一樣。
在沉默了足足三秒,讓梅森正要下定決心要反抗一下的時候,就聽到殺氣騰騰的獵手先生話鋒一轉,幽幽的說:
“那個該死的叛徒就是沙暴!是被你親手放走的家夥,因而這件事你也有責任,梅森·庫珀,你在這個重要時刻給我惹了麻煩。
所以這爛攤子你得想辦法解決!”
“哈?”
梅森此時的心情驚愕的無以複加。
等等!
等會,這怎麽對群星會的事業忠心耿耿的沙暴先生就莫名其妙成了叛徒了?喂,你們是不是搞錯什麽事了?
明明真正的叛徒就在你眼前啊!
你這是在辱人清白你知不知道?
如果你這雙眼睛用不到的話可以捐給需要的人啊。
而獵手先生則欣賞着梅森此時相當“精彩”的表情變化,她撫摸着手中的血色戰刀,拉長聲音說:
“怎麽?關于沙暴是叛徒這件事你有異議?如果他不是那就意味着叛徒另有其人,對吧?小梅森。
你一向是個非常睿智聰明的人。
那麽請你告訴我,如果叛徒不是沙暴的話,那又該是誰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場事件之後留下來的成員除了他之外,就隻有”
“咳咳,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大人,我本人毫無秘密,而K小隊絕對忠誠!”
梅森一臉嚴肅的說:
“我隻是被這個可怕的真相震驚了,誰能想到那個一臉忠厚的家夥居然藏着這麽冷酷又可怕的心思?
我竟然在被蒙蔽的情況下居然給了他一條生路。
這真的太不應該了。
我或許還真的是太年輕,因爲我不合時宜的善良在這個重要時刻給您惹下了麻煩,對此我表示誠摯的歉意。”
“你知道就好。”
獵手先生哼了一聲,說:
“年輕人做事就是毛毛糙糙,總要留下一些沒必要的手尾還需要其他人給你擦屁股,下次再有這種事記得處理的幹淨點。”
梅森低下頭接受了來自上級的批評。
他嘴角彎起笑容。
心裏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在這一瞬消散不見。
他已完全确定眼前這位女扮男裝的獵手先生就是自己人。
真正的自己人。
一個可以在組織裏颠倒黑白,指鹿爲馬,動動手指就能把一個B級人員打成叛徒的自己人。
這意味着自己在該死的群星會中終于有了絕對的大靠山,有這層關系在,自己豈不是可以橫着走了?
“認識到了錯誤就還有救。”
獵手先生收起那把冷冽攝人的戰刀伸手在梅森肩膀拍了拍,随口說:
“既然是你惹下的麻煩,你就自己解決。第三次沖擊發生前,我要看到這件事完美收尾,至于沙暴的腦袋.
就由你替我取回吧。”
這個叮囑讓梅森挑了挑眉頭。
他可沒想到眼前這位大人物提出這麽一個要求,不過面對這個問題梅森沒有猶豫便做出了正選擇。
他點了點頭。
反正沙暴先生和六頭蛇小隊也不是好人,來生小隊的世界就是被他們散布了喪屍病毒,朱迪小姐現在提起他們的時候還咬牙切齒呢。
如果梅森能幹掉沙暴,不但可以完成獵手先生的叮囑,還能順便刷一波來生小隊的好感度。
一魚兩吃,完全不虧。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問題就是梅森覺得自己不一定有這個能力。
“他逃回了他的基地世界,他說他已經掌控了那裏,一整個世界的資源爲他所用,哪怕他的主力隊員都已消耗殆盡。
但他還有預備役的隊員。”
梅森攤開雙手,對重新拿起了文件的獵手先生說:
“K小隊才剛剛建立一個月,我還處于招募隊員的環節裏呢,讓我們去深入一個被掌控的基地世界處決叛徒這種事。
我的意思是
會不會稍微顯得有些強人所難?”
“确實,簡直是讓你們去送死。”
群星會的探索大導師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
她慢條斯理的拿起一份地圖查看,輕聲說:
“但你應該打聽過我的行事風格,梅森,那些多嘴多舌的家夥會編造傳言說我是故意派你們去送死以此取樂。
對此我要澄清一下。”
她仰起頭看着梅森,很認真的說:
“那些不是傳言,真相确實如此!所以,你最好表現的像樣點,預備役老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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