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清晨到來時，從手提箱裏爬出來的梅森站在企鵝人的辦公室中伸了伸懶腰。
又一個充實的晚上過去了。
雖然被在魔法公寓裏“度假”的貓女閣下不斷打擾，但在昨晚他終于又配置出了新的非常有用的藥水。
一小瓶初級活力藥水被取出放在眼前晃了晃。
過濾三次的液體沒有任何殘渣，昏昏欲睡的年輕人仰起頭一口幹了，幾秒之後又變的生龍活虎且活蹦亂跳。
簡直是熬夜修仙黨的完美神藥。
“雖然老K簡化過的各種煉金藥水都很有用，但或許我該嘗試一下霍格沃茨流傳的古老秘方了。”
梅森盤算着自己在煉金術上的計劃。
他打算用一個周的時間專攻煉金分支，如果可能的話，讓它提升到Lv2再制作出對于煉金術而言非常重要的魔法媒觸煉金石。
按照老K的筆記，一個煉金師能獨立制作煉金石就意味着他已經脫離了學徒階段。
然後，梅森就要在研究工程學的同時開始完成其他分支技巧的提升，不過這都是夜間的“工作計劃”，對于同樣珍貴的白天時間梅森也不打算放棄。
他要充分利用白日的時間提升那些不需要掩人耳目的分支技巧。
而且他已經有了一個完整的計劃。
“老大，你要的衣服拿來了。”
忙了一晚但依然神采奕奕，沖勁十足的風筝人查爾斯提着兩套衣服走入辦公室，左手邊的是一套黑色的正式西裝，右手邊的是一套灰色的休閑風格。
這個在過去的反派生涯裏經常打零工補貼家用，因而有很多工作經驗的家夥對梅森說：
“如果是要去面試的話，我建議你穿的正式一點，不過你的年齡在這擺着，太正式了也不太好，所以還是這套灰色的。
偏休閑一些又不失正式，保守卻不古闆，最适合伱這樣的帥氣年輕人了。
這是我新雇的大堂經理給我的建議呢。”
“行吧，反正我也不挑。”
梅森接過那套灰色半正式休閑風格西裝走到了企鵝人辦公室的隔間開始換衣服，一邊換一邊對坐在沙發上低頭整理着一些東西的風筝人說：
“才一天的時間你就找到了大堂經理嗎？查爾斯，你真的準備接手這個燙手山芋？”
“你又不出面，我難道要把這棟樓租出去收房租嗎？”
查爾斯抱怨了一句，又興緻勃勃的說：
“但這活其實沒你想的那麽難，老大，我以前雖然在哥譚混的挺慘，但我在這個圈子裏也是有些人脈的。
我昨天在‘喽啰工會’找朋友發了招聘信息，現在不但招募到了大堂經理，連前台，後廚和調酒師都已經面試完成了。
接下來就是弄到一些年輕可愛會哄人的服務生和足夠的安保人員，再低價請幾個過氣歌手和樂隊就能重新開張了。
唯一麻煩的是搞定酒水供應。
哥譚灰色地帶的酒水是被法爾科内家族的黑手黨壟斷的，他們從阿爾卡彭時代就開始幹這個了。
我聽說他們對這家酒吧也是虎視眈眈。”
“等等，喽啰工會？”
正在換衣服的梅森從隔間伸出腦袋，詫異的說：
“哥譚還真有這種聽起來就離譜的東西？”
“這城裏連‘惡棍論壇’都有，粉絲還不少呢，爲什麽就不能有一個專門爲各勢力小弟和那些希望進入這一行的無業年輕人提供服務的工會呢？
你看看現在哥譚市日漸糟糕的經濟情況，就算是韋恩工業也拿不出那麽多崗位給待業的年輕人嘛。”
風筝人理直氣壯的說：
“還有你以爲小醜、雙面人他們每次出獄後是怎麽那麽在一夜之間招募到足夠的小弟的？難道要在街上發招聘傳單嗎？
不不不，這都是喽啰工會從中服務的！
老大渴望好用的小弟，有野心的小弟也希望跟随強力老大。
這就叫‘雙向奔赴’。
工會的服務費還挺高，各個等級的喽啰小弟中介費都不一樣。像我這種有獨特技能的高級小弟每次中介費都得一千美金。
這還是友情價！
說起來，老大要不要我爲你在喽啰工會注冊一個會員？
他們這個月搞活動，新人注冊立減兩成入會費，還附贈三次免費中介服務，但你需要一個威風的綽号。”
“不愧是哥譚特色，這一行都成體系化運作了，我真的服氣。”
梅森吐槽了一句，又穿着那身挺得體的西裝走出來，在穿衣鏡前看了看。
因爲之前的群星會“員工福利”的緣故讓他消瘦的軀體已經強壯起來，身高增加到1.85米也頗有股氣勢，剪短的黑發搭配稍顯稚嫩的臉有種年輕人的活力。
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和其中内斂的光卻又給他增添了一絲穩重老練的感覺。
“不錯！”
風筝人在身後左右看了一眼，誇贊道：
“這包裝運作一下都可以直接去參加‘哥譚花美男’的選秀了。不過，老大你确定要去那裏應聘嗎？
就算你不願意插手酒吧運作，也可以當個甩手老闆，就這酒吧的地理位置和條件，不誇張的說，稍微經營好點咱兄弟倆下半輩子都不缺錢花了。
你又要鑽研煉金術，還得去異世界開拓探險，出去抛頭露面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我對蝙蝠俠說過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介入這些灰色産業，做人就要說到做到，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洗白的。
不能再給染黑了。”
梅森看着穿衣鏡裏的自己，對新形象挺滿意。
他摸了摸眼睛感覺自己需要一個眼鏡來遮掩一下過分成熟的眼神，一邊将渣康的地獄之眼領針别在衣領上，一邊對風筝人說：
“再說了我有自己的計劃，你經營好這裏不必插手我的生活，咱們一明一暗在哥譚才能更好的協作隐藏下去。
不過既然你财大氣粗，查爾斯老闆，那我以後購買材料的錢可就拜托你了。”
“放心，老大。”
風筝人拍着胸口說：
“我以後就是你的金庫，需要錢随便開口。
當然，那些神奇的藥劑嘛.我的意思是，咱們這酒吧既然不能再搞的和企鵝人那時候一樣，就得多少有點特色吧？”
“行，我抽空研究一下，弄一些雞尾酒出來。”
梅森點頭答應，又随口問道：
“你不是說要從前妻那裏搶回你兒子嗎？”
“下個月！”
查爾斯握緊拳頭說：
“等我下個月賺夠了錢，請最好的律師，我一定會把我兒子搶回來給他最好的生活。既然随時有可能死在遙遠的國度裏，我就更不想再錯過這些僅剩的時光。”
“加油！”
梅森拍了拍小弟的肩膀，提起手提箱就要離開。
風筝人說要派人送他順便檢查一下車庫裏的那些豪車的提議被梅森婉拒了。
開玩笑，企鵝人車庫裏的那些豪車最便宜的都在上百萬，他是去應聘又不是去收購，開那玩意幹什麽？
難道要學布魯斯·韋恩那個整天招搖過市，把炫富當枯燥工作的花花公子嗎？
出門攔了輛出租車，梅森一路來到了即便白天也是人流稀少，破敗不堪的犯罪巷附近，他下了車提着手提箱走入了眼前的四層診所中。
“你好，我是梅森·庫珀。”
他對正在打哈欠的前台小護士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說：
“我昨天投遞了應聘醫生助理的簡曆，萊斯利醫生今早給了我回函。”
忙了一晚上的小護士本是昏昏欲睡，這會看到一個高大威猛又彬彬有禮的帥哥突然出現，一下子回過魂來。
不但熱情招待，還親自帶着梅森上了二樓把他送到了萊斯利醫生的辦公室裏。
冷面醫生看了一眼梅森，又起身将辦公室的門關上，讓等在外面随時準備端茶遞水的小護士一臉失望。
“梅森，這是個惡劣的玩笑嗎？”
站在門後的萊斯利醫生抱着雙臂，那雙飽經歲月痕迹但依然明亮的綠色眼瞳盯着坐在椅子上的年輕人，她說：
“雖然我很感謝你那一晚在貓女引發的大麻煩裏救了我這個老太婆，但我這個小診所可容納不下一位‘蝙蝠之子’。”
“不，醫生，我真的很需要一份工作。”
梅森露出應聘者的謙遜笑容。
他認認真真的将自己的紙質簡曆放在了醫生的桌子上，對坐回椅子上又帶上眼鏡的萊斯利醫生說：
“雖然我沒有護士執照，也沒有系統的學習過專業知識，但我在上學時就希望成爲一名救死扶傷的醫師。
另外，您一點也不老。
正是一位女性最富有智慧和閱曆帶來的獨特魅力的年紀，關于這一點，我想沒事就找理由往您這跑的戈登局長一定深有同感。
對了，他現在是我的監護人。
或許這可以爲我的面試加分？”
“你這份開場白爛透了！”
冷面醫生撇了撇嘴，說：
“如果不是你救了我，在你提起戈登的時候我就會把你趕出去.這份簡曆上這個職業技能裏标注的‘煉金師’是什麽意思？
我這裏是正經診所，梅森！
不是那些神神叨叨的靈修所。”
“您可以将它理解爲一種古老的治療手段，我帶來了樣品。”
梅森從手提箱裏拿出三支顔色不同液體的試管，放在緊皺眉頭醫生眼前，他介紹到：
“從左到右依次是治療、活力和麻痹三種藥水，别露出這種不屑一顧的表情，萊斯利醫生，戈登可是親眼見過它們的效果。
另外關于急救，如果您對我的技巧有懷疑的話，我可以現場爲您演示我苦練很久的止血包紮技巧。
您這裏有需要包紮的病人嗎？”
“如果不是知道你的身份，我現在就該把你這個年輕的神棍趕出去！”
冷面醫生想了想，對梅森打了個響指示意他跟上，又從他手中拿過那瓶藍色的活力藥水在打開門時将它遞給了門口正在打盹的小護士。
“溫蒂，這是一種可以有效緩解疲憊的新藥，你願意嘗試一下嗎？”
醫生對小護士說：
“你已經連續加班兩天了，我知道你需要錢來幫助你妹妹完成學業，但你确實需要休息一下，孩子。”
“我願意，如果能多拿一份試藥費的話。”
小護士咧開一個困倦的笑容，從萊斯利醫生手中接過試管，先是嗅了嗅發現其中還有股淡淡的橘子味便松了口氣将它一飲而盡。
萊斯利醫生同時拿出聽診器開始監測自己的員工的心率變化，在十秒之後，被梅森稀釋過的活力藥水産生了奇效。
原本非常困倦的小護士眨着眼睛，感覺自己的疲勞一下子被釋放了，整個人都變的神采奕奕起來。
但她沒有很高興反而帶着害怕的神色看着手裏的試卷，小心翼翼的問到：
“醫生，這東西真的不含興奮劑嗎？您知道我讨厭那些東西。”
“純天然萃取物，隻要您不把它當咖啡喝，就絕對安全無害。”
梅森帶着微笑解釋了一句，又叮囑說：
“接下來半個小時如果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看着梅森帥氣又陽光的臉，小護士的心髒砰砰亂跳，她小聲說：
“那個，我感覺心跳加速，臉頰有些燙.”
“你真的該找個男朋友了，溫蒂。”
萊斯利醫生收回聽診器，眼神怪異的看了一眼梅森，她對小護士說：
“去工作吧。試藥費會在你這個月的特殊津貼裏發放。梅森，收起你迷人的笑容别再騷擾我的員工了。
跟我來。”
醫生大步向前，梅森很有禮貌的對小護士告别，跟着醫生來到了輕症觀察病房，這裏正好有一位護士正在給一名被輕度燒傷的流浪漢換藥。
萊斯利醫生打了個眼色。
年輕人脫下外套，挽起袖子帶上了醫用手套接手了護士小姐的工作，然後在醫生和護士驚訝的注視中，手腳麻利又非常專業的完成了一次清理包紮。
他的動作之娴熟，細節之完美讓萊斯利醫生身邊的護士小姐都有了一種“我真菜”的迷之感覺。
順便對自己的職業生涯産生了某種危機感。
“成功完成一次傑出工藝·快速輕傷包紮，急救技巧熟練度X10提升。”
在提示出現時，梅森對病人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這才起身，一邊摘下醫用手套一邊看向萊斯利醫生。
冷面醫生面無表情的轉身就走，梅森跟在身後回到辦公室。
她拉開抽屜取出一份文件丢給梅森，抱着雙臂說：
“明天來上班”
“現在就可以。”
梅森一邊填寫個人信息，一邊對醫生說：
“我連自己的護士服都帶來了。”
“很好，但我要提前告訴你，梅森，我的診所是個公益組織。”
萊斯利醫生推了推眼鏡，說：
“這意味着你在這裏能得到的薪水不穩定，而且随時有失業風險。同樣因爲是公益組織，所以你的工作量也會比在一般的治療機構更多，不許向我抱怨工作累，也不許随便請假。
你的包紮技巧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但或許你可以繼續在這方面深入學習專業縫合、傷口清理以及簡單的外科手術。
你還得盡快考到一份護士執照。
如果可以的話，醫生從業執照也是需要的。
不過在我這工作的好處是有一個員工食堂和宿舍，到時可以解決吃飯和住宿的問題.”
“您就閉着眼睛說瞎話吧。”
年輕人在心裏吐槽道。
有布魯斯·韋恩這樣的世界級富豪在暗中支持，您這個診所哪怕在哥譚毀滅的那一天也絕對資金充足。
他就沒見過哪個公益診所的急救室裏有那些大醫院都不一定有的尖端設備的。
“哦，您這裏還有食堂嗎？”
梅森仰起頭，想起了自己還未開啓的廚藝分支，便對萊斯利醫生露出求職者的笑容，說：
“我的廚藝其實也不錯，所以我或許可以兼職廚師？我來工作不是爲了錢，醫生，我隻是不想虛度年華，順便也想爲這座城市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
您和您的員工需要現場試菜嗎？
現在距離午餐時間還有三個小時，我完全可以接受這份挑戰”
“砰砰砰”
焦急的敲門聲在這時響起，剛才那個小護士溫蒂推開門臉色嚴肅的說：
“萊斯利醫生，三個街區外發生了槍戰，六個中槍的病人被送過來了，一個需要急救，其他都是外傷。”
“梅森，穿上你的護士服。”
萊斯利女士推了推眼鏡，對年輕人說：
“去爲外傷病人止血包紮，溫蒂會協助你。這是你的入職測試，年輕人，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