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賈森按照湯米的電話提醒,打開電視機,沒有任何意外的看到,電視機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白人傻瓜,他手裏拿着實心球站在國會的畫面。
目睹這一幕的賈森罵了一句髒話,随後對電話那邊氣喘籲籲的湯米說道:“你赢了,混蛋。”
說完這句話之後,賈森把電話丢回去,大馬金刀的癱回沙發上,定定着看向電視機畫面,雖然他沒有關掉電視音量,但主持人也好,國會現場也好,那些人們随着傻瓜拿出實心球發出的驚呼聲已經無法吸引他的注意。
“你看起來心情很糟糕。”不知道什麽時候蘇西安靜的出現在客廳,她用曼妙的身體貼倚在客廳門框處,聲音溫柔甜美的朝自己的年輕富豪男友詢問道。
賈森歎了口氣,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我始終無法說服那個喜歡搞事的混蛋,好不容易提出一次賭約,但你看到了,我沒有任何意外的輸給了他,我們搞出來的生意才賺了不到七十萬塊,伱知道湯米那混蛋賺了多少嗎?隻是把他司機馬丁注冊的那個公司賣給其他大型咨詢公司的價格,就高達兩百萬,還不算他打着那個傻瓜的旗号,籌措來的政治黑錢。”
“你輸給湯米不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嗎?”蘇西表情玩味的觀察着自己的男人:“你想離開他?有其他公司給你開了更好的價碼?”
賈森聽到蘇西的話,笑了起來,看向蘇西認真的搖搖頭:“我不認爲這個世界還會有公司能開出比我的SSD同期兄弟給我的更好的價碼。”
“那爲什麽要在意輸給你最好的朋友?”蘇西繼續問道。
賈森又一次歎了口氣:“我隻是……覺得我工作了這麽久,積累了如此豐富的商業經驗,應該到了能讓湯米認真聽取我的意見的地步,然後現在我才悲哀的發現,這他媽難度比讓我肚子裏懷上你的孩子還要高。”
“你爲什麽一定要給他建議,就像你們當年那樣,他去思考所有問題不好嗎,而且說起來,賈森,在床上我可沒見到你對我如此用心,每次上床你都要我設計各種玩法,你隻負責在老娘身下發出諸如Baby啊~啊~啊Shit~之類的聲音。”蘇西故意在最後學着賈森的語氣,模仿了一下他在那時發出的聲音,打趣道。
“你知道如果我一直像之前一樣,把所有一切都交給湯米去思考,意味着什麽嗎?意味着湯米,我最好的同期兄弟,這些年賺到的錢,分給了一個叫賈森的白癡,是的,就他媽和玩實心球那白癡一樣,說明我這個白癡和他初遇時一模一樣,完全沒有成長。”賈森郁悶的呼出口氣,看向蘇西。
蘇西聳聳肩,美目眨了眨:“所以,你如果赢了湯米,他就會聽你對你們這個商業體的戰略發展建議?”
“謝謝你用如果這個單詞提醒我,我沒有赢了那混蛋。”賈森用雙手用力搓了搓臉說道。
蘇西也歎了口氣,随後走去正門打開房門,對立在門外正提褲子的湯米取出錢包,數出厚厚一沓鈔票,不情願的說道:“好吧,你赢了,他沒準備辭職,這是該死的美國政府付給我的三個月薪水,現在是你的了。”
湯米一邊整理着褲子一邊走進來,示意蘇西把鈔票交給身後的佩奇,同時嘴裏說道:“我早就說過别和我打賭,賈森除非在床上謝給你時,連腦子都謝了出去,不然怎麽可能和我分道揚镳,他甯可和他那幾個孩子斷絕父子關系,都不會斷絕我和他的父子關系,嗨,賈森,親愛的湯米老爹來看望你了。”
看到賈森驚訝的打量自己,湯米走到酒櫃處選了一支紅酒,兩支高腳杯朝他所在的沙發走過去,經過蘇西的時候又想起了什麽:“對了,蘇西,把你設計的雙人半人馬那玩意改進一下,比如加個口塞之類,我騎着的那女人,她總是忍不住發出聲音,我有時會想要有種把她嘴巴堵上的想法,不然代入感太差,總讓我感覺有兩個女人,但我必須承認,兩個女人組成一頭半人馬的姿勢棒極了,更讓我找到了樂趣,下次我要試着找一白一黑兩個女人組成半人馬,但是請放心,我絕對不會碰黑妞,我隻是會讓黑人充當坐騎。”
聽到湯米的話,蘇西用手輕輕撫了下額頭:“雖然我見過各種奇葩男人,但……你這種種族歧視者對黑人女性的羞辱言論,讓我覺得過于極端。”
“不,我要糾正你,對黑人女性侮辱最狠的,是黑人男性。”湯米糾正了一下蘇西,随後坐到了賈森的身旁。
賈森接過湯米遞來的酒杯,調整了一下心情:“蘇西打給你的?”
“是啊,你的女朋友很擔心你輸掉遊戲後,會因爲心中理想無法得到實現,最終辭職或者跳槽離開,那樣她就會失去現在這樣奢侈的富婆生活。”湯米拿起紅酒倒了兩杯,嘴裏笑着說道。
賈森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友蘇西,蘇西俏皮的吐了下舌頭,他端起酒杯和湯米碰了一下:“她覺得我是個理想主義者,說明她對我了解的還不夠深入。”
“你他媽當然是理想主義者,賈森,在斯坦福時,你能爲了OSS的發展去賣身,還能有人比你更理想主義嗎?”湯米晃動了兩下酒杯,笑着說道,随後嘗了口紅酒,側過臉看向也咧嘴笑了起來的賈森:
“你當初就勸我好好研發軟件,你擔心我慫恿馬克偷取達文波特社區學院的學生資料被抓進聖昆丁監獄,你還認真考慮探視我時買哪款外用藥膏,能對我的屁股有幫助,我一直都記得。”
賈森朝湯米豎了一下中指:“把理想主義翻譯成爲了夢想賣身,我不知道你在羞辱我,還是羞辱理想主義。”
“當然兩者都有。”湯米笑着看向賈森說道。
其實湯米明白賈森爲什麽願意拿出大把時間來玩這個遊戲,因爲他希望遊戲獲勝能讓自己聽取他的建議,就這麽簡單,如果隻是普通建議,湯米當然不會拒絕,但涉及到未來計算機産業布局,湯米堅持當個獨裁者,賈森哪怕這次遊戲獲勝,他事實上也不會同意賈森的建議。
但好在自己赢了,賈森不可能搞出比自己更拉風的畫面,自己成功倚靠讓一個國會衆議員在大庭廣衆拿出實心球宣布地平說的操作,完美維護了他和賈森的友誼。
“我知道矽谷那些小公司口中,我們兩個的名譽不太好,劫匪,暴君,獨裁者,食屍鬼,劊子手,強*犯……但那是我們想要成功必須付出的代價,沒有那些墊腳石,沒有他們源源不斷給我們自己輸血,拿什麽支持我們自己的事業,那些罵我們的家夥都是聰明人,别替他們擔心,他們不是公雞的蛋蛋,被閹掉一次就徹底失去生育能力,他們很快會搞出新玩意兒,就像被割掉又生出來的雜草,找機會再割一次就是。”湯米拍拍賈森的肩膀,認真的說道。
自己的同期兄弟,好大兒賈森-懷特,需要跑去蘇西那裏發洩壓力,就是因爲被抨擊了太久,賈森可以不在意自己的臉面,他能興緻勃勃對其他人講他的拍小電影經曆,但他在意和自己開創的事業名譽,曾經被無數業内人士贊不絕口的Actor雙雄,如今已經在矽谷淪落到人人喊打,這才是賈森精神和心理出現問題的原因,畢竟他才二十六歲,還無法做到那些四五十歲的老家夥們一樣榮辱不驚。
賈森看向此時攬着自己肩膀,一臉認真的好友:“湯米,Actor時期,無數程序員稱呼我們爲矽谷俠盜,我們就像西部牛仔,挑戰那些黑心資本家,把搶來的财貨無償分給大家,但現在你知道他們怎麽稱呼我們嗎?矽谷匪幫,我們就像一百年前的西部匪幫一樣,在計算機業殺人放火,而且隻搶那些可憐人,漠視道德與律法。”
說完之後,賈森抿了口酒,EFF和他們兩個創立的科技投資公司,這些年一點兒對計算機業發展的貢獻都沒有,一個又一個計算機業相關公司被他們挖掘,找到亮點,忽悠資本,運作上市,最後賺一筆就抛棄,那些公司的創始人也許成爲了百萬富翁,千萬富翁,但雙眼中卻再也沒有光。
那些年輕人在接受投資時不懂金融,不懂經濟,但公司運作上市被抛棄之後,就明白了自己辛苦創業,夢想改變世界隻是個笑話,與資本的媾和過程,就好像他賈森-懷特是個身體強壯的牛郎,對方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他狠狠*了對方,再在對方拒絕時,強行把對方錢包裏的大部分鈔票拿走當作過夜之資,隻留給對方幾枚可憐硬币,搭地鐵滾回家。
這就是湯米和他這幾年在計算機業的投資方式,無數受害者甚至爲這種投資方式創造了一個名詞,強暴式投資。
哪怕是兩人的良師益友,康柏公司董事長本傑明-羅森,有時都會抱怨湯米和他的殘忍。
本傑明-羅森是矽谷公認的天使投資人,而他賈森-懷特和湯米-霍克,則是矽谷臭名昭著的計算機死神,當那些自以爲得到發展機會的新興公司創始人在湯米準備的投資方案上簽下名字那一刻,就隻剩下一個問題,那就是他距離跌落地獄還需要多久的時間問題。
最主要的是,防不勝防,你以爲時刻提醒自己遠離湯米和賈森,遠離EFF就能避免災難的發生,但實際上,湯米從不會自己出面去談投資合作,那麽多你所信賴的大學知名教授,那麽前途無量的發展規劃,那麽多投資公司,那麽多投資人,從頭到尾你會發現投資你的公司與湯米沒有一美分關系,但隻要你收了那筆投資款,很好,等下一次董事會召開會議,他們就會瞠目結舌的看到自己,或者湯米出現在會議室,面帶人畜無害的微笑。
“哈佛該請你去講美國曆史,你一句話就完美總結了美利堅發展史。”湯米對賈森的這句話總結道,随後他沉默了片刻,才又慢慢開口:
“俠盜也需要武器,賈森,相信我,我還是那個俠盜,這一時期隻是矽谷的陣痛,等我們攢夠了火力,就繼續去教訓那些真正的資本家,比如微軟。”
“我們收購的Amiga操作系統,如今已經能做到全彩色視窗化,我不覺得比Windows2.1差,随時可以推出來。”賈森認真的說道。
湯米搖搖頭:“但那是第四關的遊戲,目前,且先讓我通關第二關。”
“第二關是什麽?矽谷所有新興公司被我們屠戮到一幹二淨,隻剩下幾家龐然大物?我們已經把所有可能的潛在幫手解決掉了,湯米,沒人再誇獎你是俠盜,他們隻承認你是個混球。”
“不,第二關,幹掉默多克美國公司。”
“我不明白,福克斯電影公司和福克斯電視網絡,與我們在計算機業的商業發展有什麽關系?”聽到湯米仍然要繼續搞那些狗屁電視或者電影布局,賈森就感覺頭疼。
湯米笑了起來,用酒杯與對方碰了一下:“這就是查爾斯能在智庫那種鬥争比二戰戰場還激烈的環境工作,而你隻能欺負矽谷書呆子的原因,你骨子裏是個好人。”
“我要是個壞人該怎麽樣?”賈森喝了口酒問道。
湯米聳聳肩,看向遠處的蘇西:“如果你是個壞人,就該在蘇西設計那玩意時,建議在馬屁股上開個洞,讓下面那個扮演馬身的女人,把發型梳成反向馬尾辮,這樣客人撩起馬尾巴會發現她的嘴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