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的是你快,還是槍快。”
師父細細看着這個邪氣的少年總覺得很熟悉,他把他認識的好友全部從腦海裏排了一遍,發現并不認識這個人,好像在哪見過他的念頭也是一閃而過。
“開車。”獨眼少年擡起胳膊看了一下時間就快速吩咐了一聲,踩過油門那個剛剛還一臉害怕的女司機,回過頭就沖着我笑了一下,惡意的,充滿仇恨的笑意,頓時讓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再一看,那個女司機居然開始伸手扯自己的頭發,不是一下下的梳理,是一把一把的往下扯,我震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是男的。”師父低聲說了一句,我再一看,果然,那個頭發不似真頭發的油涼順滑,該是什麽動物的毛發做的假發。
我閉了閉眼。現在隻能寄希望于修平他們能發現異樣趕過來了。
車急駛出市區,周圍的住戶越來越少。車子越駛越快,走到了晌午,我每次打瞌睡,
那個拿槍指着他的蒙面徒,就會狠狠捅他一下,我被磕的生疼,索性清醒了,他扭頭看了一下獨眼少年,那個少年輕嗤一聲,明顯露出一副鄙視的神色,師父則是微微一笑。
車這時候已經快上山路,柏油路上兩旁已經很少有人煙。韓冰驚奇的發現這條路居然和他們要去的地方是一條路,答案不言而喻,那就是這群人和他們有同一個目的。陰山?長生?韓冰摸了摸心口,空蕩蕩的感覺,他突然就對面前這一夥人起了蔑視,還不夠嗎!古往今來有誰得了長生,秦始皇嗎!韓冰找了塊地方坐好第一次正式這幫亡命徒的可笑的目的,眼裏的恨意讓獨眼少年都心驚。但他面上仍不動聲色,痞笑着
“獨眼兒,你這是要把我們往帶哪,這樣大張旗鼓的,不會是看上小爺了?”我沖着微沖驽了驽嘴,任誰都看的出他的反諷,韓冰敢在這樣武力壓制下猛然回擊,不光是因爲他恨那個地方,更重要的是他剛剛發現了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獨眼在看師傅的時候居然眼中有種崇拜感,就像兒子對自己父親的那樣崇拜,弱小對于強大的傾佩。
我被這個想法吓了一條,随後邪笑着開始觀察師傅和這個獨眼男的樣子,反正他不急,要怎麽回答是那個獨眼男的事兒,而陳側柏是方臉,不對,再看獨眼男的臉對比之下又不太像,韓冰坐回座位,突然就就發現,是眼睛,師傅本來是個沉靜的人,但生着一雙魅人心魄桃花眼,而獨眼男的眼睛雖然瞎了一個,但是還是不難看出他的眼睛還是和師傅是一個型号,師傅在他的記憶裏就沒有結過婚!私生子!!和他自己一個年紀~~嗯,沒錯,韓冰瞬間覺得搞清楚他們是什麽人并沒有什麽誘惑力,獨眼男的生世倒是值的一探!
“韓冰~柏先生的高徒,我就直說好了,我們也要去那個地方,但我相信我們的目的并不沖突,我對你要的不敢興趣,我隻需要你們帶個路而已,這樣好了,我們來做個約定,你帶我呢人進去,我的人保你安全出來,畢竟你也看見我們的武力裝備,怎麽樣”獨眼男一個示意,就有人從車廂上取出韓冰一行人的行李,吃的,用的,各種保暖,唯獨沒有槍。
我看着,眼神有一瞬間的寒冰冒出,不過馬上就被他收回,而且融化。
“可以,既然你挑明了說,那就說明事先做好了功課,嗯~不錯。不過想要進去,就得先付出點代價,你行麽。
“請說”未來的盟友,說話當然要客氣一點,獨眼少年不耐的換了個禮貌用語。
這就搞定一邊,沈修平他們應該快到了,别忘了,現在是信息化社會,我開着手機定位,閑閑的笑了,沈老可不是省油的燈,當然他隻能在心裏這麽說。
我換了張殷切的臉笑嘻嘻的看着師父,不過讓他失望的是他師傅并沒有給出什麽建設性的提示。
“我的條件就是你的生日?”
“什麽?”獨眼少年怔了下,還是說道。
“15年3月1号。”
韓冰得了答案扭頭就問陳側柏
“師傅,日子對不對。”
“什麽對不對”饒是師父也沒反應過來。我繼續提醒道:“師傅,你不覺得,你們長很像嗎,雖然我沒見過師母~”他還沒說完,陳側柏就哈哈大笑出聲。難怪他看着他眼熟
“阿冰,别亂說,我和這孩子是有些緣分,但絕沒有血親。”
獨眼少年看本來看着陳側柏,聽完韓冰的話,眼神陰鸷的直轉過來盯着韓冰,轉身咬牙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麽,給我打。”
就在這時,他們的車,車輪突然側滑,那個正欲出拳的蒙面男人,腳下不穩,被韓冰一個高邊腿,踢到了最後一排座。
“大哥,有人撞我們車頭”秃頭司機突然朝後吼了一聲,但是旁邊那輛車像是不要命似的,兩輛車的車頭都有不同程度的内凹,但是旁邊那輛車好像就是專業防彈,性能好,。
公交車自然不能和專業車比,車頭開始冒出一股股黑煙,在這麽下去,一但摩擦出一點半點火星,這車非得自暴不可,,到時候是神仙都飛不出去了
“秃子,停車!”獨眼冷聲命令,開車門的時候冷眼來了一眼我。哼,就算有幫手你還是捏着我手裏,别想個逃,因爲沒那個可能。我被壓着走到車的外面。
果然是沈老一行人,開車的是沈修平。沈修平嘴裏還吸着眼,上冒的煙氣。我是個狂傲貫的人就剛才那個車技,我就知道這人有兩把刷子。
“阿森,綁人綁到我頭上了?”沈老不怒自威,敢用龍頭拐杖自是不凡。獨眼少年也是沒想到會碰到這尊大神。
“見過沈老,但是人我不會放,老闆的意思是希望有人帶個路,必競有人進去過,還出來過,那地方也不是什麽風景名勝,正好讓我們跟着前輩們一起學習一下”
我被強硬壓進了修平的車裏,就看見他們交談了一會,就一起上了車,好像是打成了什麽交易,奇怪的是蔣洪軒至始至終都沒有下過車,就在韓冰被推進車裏的一瞬間移動,他感覺到一直坐在後排蔣洪軒手指輕微一動,隻能說是一種感覺,因爲動作幅度實在是太微小了,韓冰隻是一個側眼,感覺那好像是應用于二戰時期的諾奇密碼。
不可能!我感覺心裏好像抓住了點什麽,随後他又被迫自己放棄那個可能。
車子穿過了三十個隧道的時候,韓冰看到了星月湖,這片湖正在他手中地圖的标注上,可能是因爲氣候問題,這裏的草都呈現高低不平的長勢,靠近星月湖的北邊那草是紅色的,而南邊的草的顔色截然相反,東邊的草是深黑色,同樣的相反方向的植物就是相反色的。韓冰正爲這一路上的奇景啧啧稱奇,突然一個聲音。
“那個是稻草”
“騙誰呢你,稻草!”
“是哀悼的悼。”
“爲進去貢嘎山的生靈哀悼,爲逝爲貢嘎山的新生靈哀悼,那四個顔色是四方的意思。”
說話的人已經連續開了很多天的夜車,眼睛紅的向偷圖了女人的腮紅,顯得滑稽搞笑,我沒有理會他的高深莫測。繼續閉上眼睛,這一覺睡了很到了晚,我就感覺車上的空調越來越冷。到最後有人推了他一把,他不得不睜開眼睛。
當我站在山腳下的時候,他想要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