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大家的眼神都看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露出尴尬的表情,看着大家。
離我最近的多吉看到我醒了,連忙問道:“我說冰子,剛才你是怎麽了?吓死我們了。”
聽着多吉的話,我有些不明白,爲什麽我做噩夢會吓到他們。于是我對着多吉問道:“爲什麽會吓到你們?”樣子有些疑問不解的看着他。
多吉看了看,對着我說道:“當時我們都已經起來了,看到你還在睡,于是我走過去看了看你,發現你有點不對勁。我走到你身邊看見你嘴唇發青,嘴唇打着顫抖。于是叫來健柏叔看看你怎麽回事,健柏叔也不知道你是怎麽回事,說你并不是中邪了,應該是做噩夢了。我們隻能着急的看着你。誰知你一會兒就突然睜眼,倒是把我們的都吓了一跳。”
我楞楞的聽着多吉向我叙述,做噩夢?可是爲什麽那種感覺會那麽的強烈呢?我也說不上來的感覺。隻好保持着沉默,不說話。
這時多吉又問我:“話說,冰子,你剛才到底做了什麽夢?你倒是給我們也說說啊。”
我看了看多吉,剛準備開口告訴他們我做的噩夢的情況。就在這時,我聽到門口出來了敲門的聲音。
“咚咚咚”這聲音不急不慢的敲打着我們的房門。
隻聽沈老在一旁問道:“大清早的,誰啊?”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聲輕笑,緊接着我聽到了一個聲音,很熟悉。隻聽見他說道:“呵呵,我是李江。我們這邊來了一個這方面的高手,我想請你們一起去看一看。”
就在李江說話的時候,離門最近的叔叔,已經幫李江打開了門。
隻見李江笑呵呵的向我們走來,看見我們後眼睛更是喜笑顔開的樣子。看到李江這個樣子,我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所謂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已經認定李江沒有什麽好事情了,隻是不知道他葫蘆裏面賣的什麽藥。
沈老看着進來的李江,眼睛擡了擡,說道:“不知道李總要帶我們去看什麽人?”
聽到沈老這話,李江笑嘻嘻的說道:“是一個專門研究海底沉船的專家,對這方面頗有研究,我想你們可以讨論讨論,就過來請你們過去看看。”
說這話的時候,李江不自然的搓着手,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隐似得,我真搞不明白這個意思是什麽意思,不知道他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就在我想着的時候,沈老說道:“好啊,既然李總請我們去,我們就去看看吧。”
說着,沈老就做起了身來,看着李江。
李江也是明眼人,一看沈老站起來就知道沈老是什麽意思,于是又撤回門外。
隻見這時沈老拄着龍頭拐杖,跟着李江來到門口,又看了看我們一眼。
在看到沈老跟着李江出去以後,我們沒有多說什麽,也起身跟着沈老走了出去。
我們跟着李江左拐右拐,最後來到了船艙,船艙的裏面放滿了一堆一堆的東西,幾乎連放腳的地方也沒有,看來他們是在這裏待了很久的樣子,所有的物資還沒有來得及搬進貨倉,就胡亂的扔在入口處。我邊走邊觀察,我發現主要是潛水設備、大型儀器、食物、繩子,其中氧氣瓶又占了大多數。
我們穿過這些貨物,到了連通着機械室的後倉,這裏橫七豎八的擺着幾張闆床,上面鋪着已經油得發黑的毯子。
其中一張床上坐着一個有點發福和秃頂的中年人,滿臉油光發亮的,看見我們進來,很神經質地站起來,先是大量了我們一眼,然後走到了沈老的面前,對沈老伸出手,想要和沈老握手的樣子,說道:“幸會,幸會,鄙姓王。”
想來這人是想和沈老握手來着。看來這人很有顔色,能看出來我們着一行人中沈老是當家掌權的人
随後我轉頭看向沈老,隻見沈老擰着眉頭,想來對這個人的第一印象不好,不過出于禮貌,沈老還是和他握了一下,能看出來他那一雙手倒是非常有力,看樣子以前也從事過體力勞動。
李江笑着看了看我們,對着我們介紹道:“王先生是我們公司特别請來的顧問,是專門研究明朝地宮的專家,這次主要負責這個海底地宮的分析。”
随後又看着沈老說道:“這位是沈老,是專門探險的。”
聽着李江的介紹,想來李江是知道沈老的,或者聽蔣鴻軒提到過。
我對正統的考古界并無太多興趣,也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隻能站着靜靜的看着他們。
沈老看他面露得意之色,隻好說道:“久仰。”
那秃頭很誇張地擺了擺手,說道:“專家不敢當,大家研究研究而已,隻不過我運氣比較好,碰巧發表了幾篇論文,小小成就,不提也罷。”
我從來沒見人這樣說話的,隻見沈老擰着眉頭,想來是不知道怎麽沒回答他這話了,隻好讪讪說道:“您過謙了。”
看起來他很吃這一套,又用力地握了握沈老的手,問沈老:“不知道沈老這次是作爲什麽身份被請來的?恕我直言,似乎沈老研究的學科比較冷門,或者是我孤陋寡聞了,我還從來沒在相關雜志上見到過沈老的大号。”
這幾句話分明是想貶低沈老,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心的。我真替沈老生氣。
這時一旁的蔣鴻軒作爲中間人,又聽到這人沒禮貌的說話,難免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沈老出道的時候,你還在娘胎裏面吃奶呢!”
那人被蔣鴻軒噴,顯然面帶菜色,臉色有些不太好。隻能站在那裏面露尴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作爲我們的介紹人李江顯然沒想到自己的朋友噴這個姓王的人,也有些尴尬的站在那裏。但是李江的臉皮比較厚,稍稍有些不高興,随後調整好。笑着伸出手指着蔣鴻軒說道:“這位是考古界鼎鼎大名的蔣鴻軒,蔣先生。是首都大學的考古學教授。”
那人在聽到蔣鴻軒的名字後,裏面臉色都變了,也不像之前那麽傲嬌,也不在面露尴尬。隻見他雙眼冒着走向蔣鴻軒。看這人的樣子,想來,對比起來,蔣鴻軒的名聲更好一樣。
那人謙卑的走到蔣鴻軒的面前,伸出那雙大手對着蔣鴻軒就伸了過去,說道:“原來是蔣先生,是晚輩眼拙,一時沒有把你認出來。晚輩叫王生,在這有禮了。”
蔣鴻軒好像還有些生氣,顯然不想理那個叫王生的人,轉頭看向一旁。
這個動作讓那個叫王生的人有些尴尬,他顯然沒有想到蔣鴻軒會這麽拒人,想來,之前應該沒有人會這樣對待他吧。
隻見那個叫王生的人,吱吱嗚嗚的站在原地,就像是被點穴了一樣,說不出一句話。此時他無助的看着李江。
他倆先是對視了一眼,李江這老油條顯然明白王生的意思,于是了然的點了點頭,對着我們大家繼續向李江介紹道:“這是蔣先生的女兒,蔣勤勤。”
随後李江爲王生一一介紹了我們,此時的王生則顯得謙卑多了,明顯沒有剛才的高傲。
最後他從口袋裏面拿出了一張深藍色的名片,那名片就像是一片藍色的大海一樣深邃。他讪讪的走到沈老的旁邊對着沈老說道:“沈老,剛才是晚生沒有禮貌。還望沈老多多見諒。”
說這話的時候,王生雙手拿着那張名片遞給沈老,樣子很謙虛。
沈老之前被王生那樣說顯然有些不高興,不過出于禮貌,沈老還是接下了那張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