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想着的時候,我被推到了一個地點,此時這幾個壯漢又托起了我,将我擡到手術台上的感覺。
随後我能感受到兩道目光向我投來,現在我也隻能依靠聽力去辨别這兩個人。
“今天來的比較早。”說這話的聲音,顯得很年輕,根據我的分析這人絕對不超過三十歲,隻不過語氣中卻透露着老練。
這時我聽見那個護士的聲音,她說道:“今天病人很配合,所以我們也來的早。”
“好了,沒你們什麽事了,你們可以出去了。”在那個小護士說完後,我聽見一聲渾厚的聲音,那聲音有種歲月的滄桑,根據聲音我大概可以判斷,這是一個老年人,大概有五十多歲的樣子。
我現在已經不敢睜開眼睛了,因爲我感覺那兩個人此時正在注視我,因爲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從我的頭頂投射下來的目光。
此時我連呼氣都不敢呼氣,我在心裏暗暗地告訴自己,一定要淡定,于是我面上盡量表現的非常平和。
随後我聽見了“乒乒乓乓”地金屬觸碰的聲音,就像刀子和剪刀觸碰在一起的聲音。随後我又聽見稀稀疏疏的戴手套的聲音。
一切準備就緒,我就感覺到有一雙手在我身體上遊走,一會兒撫摸着我的胸膛,一會兒按按我這裏,一會兒按按我那裏。
在他撫摸我的時候,我盡量保持不動,但是我感覺我好像有些微微的顫抖了。
就在這時,我感覺我胸膛上的衣服被趴光,于是一個冰冷的儀器貼近了我的胸膛,好像在試探我有沒有心髒似得。
我想這要讓他們失望了,他們此時怎麽會感受到呢。
這時我聽見那個年輕的聲音說道:“我們觀察了好幾天,我現在終于可以肯定的說,這人是真的沒有心髒。”
“恩,看來他說的是事實了。想來我們這次可以憑借這人發财了,最起碼可以在醫學界名聲鼎力了。”那個年老的聲音說着。
聽到這,我有些不滿,我怎麽覺得我現在就是任人魚肉的物體是的,在這些人面前我就是赤裸裸的金錢。
我沒有想明白的是,沒有心髒對于我來說影響會那麽大,而且會吸引那麽多人争奪我的身體。
就在這時我聽見那個年輕的聲音說道:“我覺得今天有些不對勁。”
那個年老的聲音問:“哪裏不對?”
于是我聽到一陣翻找東西的聲音,那個年輕的聲音并沒有着急恢複這個老人,好像在找着什麽。随後那冰冷的手就附上我的眼睛,拿着手電對着我的眼睛就照射過來。
還好我有準備,我之前聽說過,如果用手電照眼睛眼球是會往上看的。
于是我也将眼睛往上翻。
随後那人就放下了我的眼皮,小聲的對着那個年老的人說着什麽。緊接着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今天就到這裏了,你們把他帶回去吧。”此時那個年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時我想,難道被發現了?不會吧?我裝的明明很像啊。
就在這時我感到身體一輕,我就被擡了起來,随後我就被放在了剛才那個床上。就這樣我又被帶回了原來的病床。
清晨,我很早就起來了,可能是沒有吃那安眠藥,我覺得我的精神好多了,整個人好像顯得有精神了。
叔叔來的時候,我已經能一個人坐在床上了。
此時我坐在床上想着問題,這時叔叔走進來驚訝的看着我,說道:“韓冰,你怎麽起來了?”
我聽叔叔那語氣分明是想問我你怎麽能起來的,好像又有些不好意思這麽問,于是隻能含糊的問着。
此時我雙目緊緊地盯着叔叔,眼神裏已經沒有前幾日的空洞了,現在的我,顯得神采奕奕。
我微微張開嘴對着叔叔說道:“叔叔,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叔叔聽到我這麽說,有些不可相信的,又有些好奇的問着我:“你發現了什麽秘密?”
我眨動着睫毛,在心裏組合一下語言,對着叔叔說道:“我昨晚終于知道了爲什麽我一直以來顯得毫無生氣,而且身體越來越差了。因爲我發現每天晚上都有一個護士給我吃藥,吃了拿藥我就會昏睡過去,随後我就會被推進一個手術室,那裏有兩個人對我的身體檢查來檢查去。”
我大緻簡單的跟叔叔叙述了一下。
聽到我這麽說,叔叔顯然有些不可置信的樣子,疑惑的看着我問道:“韓冰,你确定嗎?”
我堅定地點了點頭,眼睛也看向叔叔,于是我又說道:“确定,昨晚我假裝繼續吃了拿藥,于是我發現那個小護士帶我來到一個手術室裏,那裏有兩個人對着我身體檢查,好像是想靠我現在這幅身體賺錢。”
看到我這麽堅定的神情,叔叔相信了,于是他皺着眉頭,手不自覺的摸着下巴說道:“不會吧,這個醫院還是蔣洪軒推薦我來的。說這是他和他的好朋友合開的,不會對你有什麽危害,而且他的女兒也在這裏。”
聽到叔叔這麽說,我立馬坐直的身體,一副驚訝的看着叔叔,說道:“你說什麽?這間醫院是蔣洪軒推薦你來的?”
隻見叔叔點了點頭,答應着,微啓嘴唇說道:“是的,這是一家私人醫院,而且開了也有二十幾年了,口碑還不錯,而且被稱爲貴族醫院,最大的特點就是對病人身份和病因足夠的保密,于是我這才放心讓你來住的。”
聽到叔叔這麽說,我内心升起一陣不安。這蔣洪軒到底安得什麽心?究竟是他和這裏的醫生狼狽爲奸,還是這裏的醫生擅作主張?我現在還不能判斷清楚。我隻是隐約的感覺到事情的複雜。
之前聽到叔叔說蔣勤勤也在這個醫院,我立馬來了精神,暫時把這件事放在腦後,畢竟從出事一來我還沒有問過蔣勤勤怎麽樣了。
于是我對着叔叔問道:“蔣勤勤現在怎麽了?她醒了沒?她在哪個病房?”
我這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叔叔有些懵,竟然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我。
此時,就聽見病房的門口傳來一陣輕笑的聲音,随後我就聽見蔣洪軒的聲音從門邊傳來,還有開門的聲音。
隻見他此時穿的很闆正,就像我第一次見到他一樣,一身西裝革履的樣子。他進屋先是看了看我說道:“勤勤現在還沒有醒,醫生說很快就會醒的。至于她在哪裏等你好了,我再帶你去看她。”
“呵呵,這小夥子對勤勤還真是上心呢!”随後我就聽見一道沉穩的聲音。
這我才發現蔣洪軒是帶人進來的。
隻見那是一位大約将近五十多歲的老人,身穿白大褂,此時手背在身後。都說醫者仁心,這位老人給我的感覺很是慈善,此時他面容笑眯眯的,隻不過眼角已經露出歲月的痕迹了,頭發也已經半白。我隻是覺得他的聲音很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
不過聽到他的話,我臉不禁紅了起來。
這時蔣洪軒爲我介紹道:“韓冰,這位是你的主治醫生,他叫高德壽。他是我的好友,同時也是這家醫院的院長。”
原來他就是蔣洪軒的好友啊,隻是沒想到的是他居然負責的是我的康複。
這時隻聽蔣洪軒呵呵一笑,笑裏還有還有什麽話想說。隻見他搓了搓手,對着我說道:“韓冰,你身體現在怎麽樣了?感覺如何?”
我知道此時蔣洪軒有别的話想對我說,不過我也不着急,繼續和他打着太極,笑着回答道:“挺好的,感覺很不錯,權當放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