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心髒被殺人鬼帶走的後遺症,隻是我覺得自己整天都飄飄然,要不是我還有呼吸,我叔叔都會以爲我死了,因爲病床前的檢測儀無時無刻都在響着,屬于心髒那處的線條永遠是一條筆直的直線。
爲什麽我會變成這個樣子?我不知道,就像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還活着嗎?
這天,依舊像往常一樣,可是又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月亮快要出來了。月亮還遠着呢,可是在地平線後邊,人們覺得它從黑暗的深淵上升。一道微弱的光,給圍繞在高坡上的樹頂鑲了一條花邊,好象高腳杯的邊緣,這些反映在微光中的樹峰的側影,一分鍾比一分鍾顯得更爲深黑。
漸漸地夜幕降臨人間了,此時已經是深夜,整個醫院都顯得非常寂靜,也許是叔叔特意爲我安排的VIP病房,所以整個屋子的裝飾也相對于像家的感覺,我不知道叔叔爲什麽将我安排到這個房間,也許是爲了讓我更好地康複,也許他希望我不受外界的打擾。
此時,走廊裏又響起一陣“踢踏踢踏”地腳步聲,這個聲音總是在深夜出現在這裏。我不知道爲什麽這個醫院的護士會選擇在晚上的時候給我吃藥。
想着,此時病房的門已經被打開了,一個年輕的護士身穿白色的大褂,頭上帶着護士帽,手裏端着一個大大的鐵盤子向我走來。
隻見她先是看了我一眼,好像是司空見慣一樣,語氣淡淡的說道:“312病人你該吃藥了。”
哦,對,我的病床号是312,所以她每晚都會這樣叫我。我真不知道她看沒看見我床頭上寫的名字,要不是我意識還不清晰,我想我立馬就會坐起身糾正她。
然而我現在隻能這樣愣愣的看着她,眼神可以用空洞來形容。
這時隻見她熟練的從一個沒有任何标簽的瓶子裏面的倒出兩粒藥,随後又拿出鐵盤裏面的玻璃杯,玻璃杯裏面有滿滿的一杯水。
她緩緩地說道:“312病人吃藥了。”
說完,她先是将我的病床升高,保證我可以坐起來,然後又粗魯的遞給我藥和水。
我接過白開水,觸手是溫熱的溫度。看來還是有心的,最起碼給我的是一杯熱水。
不知道爲什麽,我今晚竟然有一絲意識遊離在腦海。
此時我拿着藥,不滿的皺了皺鼻子,語氣有些疑問的說道:“爲什麽每晚都要吃藥?”
那護士顯然沒有意識到我居然會這樣問,在我問完顯然都些愣了,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隻是一瞬間,随後她又調整好表情說道:“你隻要吃就行了!我隻是一個小護士,這藥是醫生給你開的,我作爲一個小護士隻負責把藥送到你的手中。”
我微怔的聽着那護士勉強的解釋,顯然有些不可理解她現在的解釋。
那護士也看出我眼神中的猶豫,這時她又說道:“醫生也隻告訴我,這藥對你身體有好處嗎,可以增加免疫力,提高恢複能力,總之對你的身體有好處。趁水還熱,趕快吃了吧!”
都說,欲蓋彌彰的時候,人會顯得格外的不自然,我覺得現在這句話用在這個護士身上非常的合适。此時的她顯得有些前言不搭後語的。
我先是愣愣的看着手中的藥,沉默了一會兒,我還是将那藥吃了下去。看見我将那藥吃下去,那護士呼出 一口氣,好像放松下了什麽。
我眼神閃過一絲冰冷,心想這護士演技真的好差。
今天我就先将計就計,明。
于是我把口中的藥咽了下去。
這件事顯然沒有那麽簡單,這護士顯然也不是平常的護士。就在我這麽想着的時候,忽然我的意識越來越淡薄,我竟然開始有些無法想象,漸漸地我的眼皮也開始變得越來越重,很快我就沒有了意識,睡了過去。
就在我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我聽見那護士嘟囔了一句:“每天都這樣,我還真怕被這人問出什麽。”
說完,她好像就走出了病房。
第二天,我緩緩地睜開眼睛,啊,頭有些懵,昨晚吃過藥究竟發生了什麽?
但是有一件事我最起碼可以确定,那就是這家醫院有問題!
每天早晨叔叔都會準時的來到病房并帶上一天的飯菜,由于我這是突發狀況,叔叔怕我爸媽擔心,于是沒有告訴我的家人,所以現在照顧我的任務就全權的交給了叔叔,叔叔也是每天醫院,家裏,警局三邊跑。
這天白天,我并沒有對叔叔說出我昨晚的遭遇,因爲我還不确定在我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我想等我有足夠的證據以後,我在告訴叔叔,免得他提前爲我擔心。
于是我今天一天都變得很乖,該吃的時候就吃,總之該幹嘛就幹嘛,總之就是很配合我叔叔,當時叔叔還有一絲懷疑,但還是被我說服了。
下午我也以想要早點休息爲借口讓叔叔早點回去,于是我裝的很疲憊很想睡覺的樣子。
叔叔也是相信了我,很快就走了,隻是囑咐我一些注意安全什麽的,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要叫醫生,一些類似這樣的問題。
我乖乖的點頭,叔叔看我答應,于是也沒有問過多就走了。
送走了叔叔,我開始盡力用我一絲清晰的思緒想着問題,順便想一想今天的策略。
很快,夜幕就降臨了,黑黑的夜空上面挂着點點繁星,還有一輪似圓非圓的月亮挂在天邊,此時的夜晚顯得格外靜谧。
我看了看床頭上的鬧鍾,此刻是午夜11點。
快了,她很快就會來了。我閉上眼睛這樣想着。
果然很快,走廊裏就傳來了腳步聲,那麽多天我都聽習慣了,我一聽就知道她來了。
随後我就聽見開門的聲音,緊接着昨晚那個護士又出現了,此時依舊端着那個大鐵盤子。
走到我面前說道:“312病人該吃藥了!”
緊接着熟練地取出藥,另一隻手拿着白開水遞給我。
今天我故意要表現的配合,這樣她才能減少對我的顧慮。于是我接過白開水,看也不看就把藥“喝了下去。”
我并不是真的把藥喝了下去,我隻是做個樣子給她看,其實那藥還含在我的嘴裏。
于是我學着昨天的感覺,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那護士看我閉上了眼睛,輕松地說道:“今天還挺配合的一直這樣多好,最好什麽都不要問我!”
說着,那護士扭着水蛇腰就走了出去。
在她出去以後,我就把嘴裏的藥趕緊吐了出來,皺着眉頭看了看,我才知道這竟然是安眠藥。
随後我又趕緊吐了幾口口水,我看了一眼門外,趁着那護士回來之前趕緊躺下。
我剛躺下,那個護士就進來了,隻不過這時還帶着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推着一個病床向我走來。
随後她就指揮着那幾個壯漢把我擡到那個病床上。
隻見那幾個壯漢一路推着我,我這時隻能眯着眼看外面,而且還不能太明顯,我不能被發現。
那幾個壯漢竟然把我推到一個寫着手術室的屋子面前,随後又把我推了進來。
看到這我連忙閉上眼睛,爲了避免被發現。
随後我隻能靠我的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