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吧,錯又不在于你。”
得到叔叔命令,我也就欣然跑過去,可是還沒到達,我又感覺到,那股詭異的寒意,幾乎在那一瞬間,一隻黑色的手臂洞穿我的左胸膛。
我隻聽到耳邊一陣驚呼,和一個毫無感情的聲音,冷笑着,“你的心髒由我帶走,嘿嘿!”
胸口感受到撕扯的痛,讓我都忘記呼吸,直接眼前一黑,就此暈厥失去意識。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在一個空蕩蕩的白色房間裏,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紙環,以及自己一身病服,就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
看來已經安全了,在醫院裏,突然腦袋刺痛,讓我想起來最後那隻黑色的手上,有些一顆血淋淋的心髒在跳動着。
“肯定是我做夢吧,一定是這樣的。”我忍不住喃喃自語起來。
想要爬起來,檢查自己的身體,沒想到才動了一根手指頭,我全身就想一萬隻螞蟻在啃食身體。
忍不住悶哼一聲,又倒回到床上,我的病房門也被人推開,進來的是師父,他眼眶微紅,“你小子醒了!真是命硬,沒了心髒還能活着!”
聽到這話,真的像晴天霹靂,一下子擊中我,我幹笑着,扯起嘴角,我不用看,也知道這笑肯定比哭還難看。
“師父,你确定你沒開玩笑。”
師父顯然被我的話問愣住了,“我不至于拿這些事情開玩笑。”
看到他臉上嚴肅的神色,我知道之前的猜想,不過是自己在安慰自己罷了,原來,腦海中的那些畫面,真實的發生過。
“那我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麽事?勤勤怎麽樣了?”
就在我詢問師傅情況的時候,門又被推開,進來的是叔叔還有多吉。
“你昏迷之後,心髒失去大量流徙,我們怕你有生命危險,所以隻好趕緊退出。好在及時,不然你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叔叔的話,讓我都覺得自己真的命大,而且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畢竟沒腿沒手的人可以活,還真沒聽說過,沒有心髒的還能活下來,可能我算是這世界上同一個吧。
“那意思也就是說,我現在活下來,而我心口的傷口是誰幫我處理的呢?”
多吉滿不在乎的回了我一句,“當然是醫生護士啊,畢竟這些事情,我們可沒誰能做的來。”
我忍不住汗顔起來,“那意思也就是說?醫院也知道我現在的狀況,沒有心髒,是嗎?”
師傅聽了我的話,也皺起了眉頭,叔叔也是如此。
看來這裏并不适合久留,畢竟我不想被人解刨,然後成爲他們試驗的小白鼠。
瞬間讓我聯想到西方的那些科幻片中,被實驗的小白鼠們,要經曆多少次手術,最後還是會死去。
将我身體打開,那些内髒全部擺放出來…
你聯想那些畫面,我的胃就忍不住翻騰,“事後咱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裏吧!”
師傅自然也是點頭同意的,隻是,叔叔有些猶豫,“勤勤還沒有蘇醒,但是傷口已經處理好,就是缺血。”
她說着說着,突然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我。
“而你目前的狀況,根本就不适合移動。雖然醫生們也說這是目前狀況已經穩定下來,但是誰又能保證你離開這裏,不會突然死去!”
聽了叔叔的話,我也猶豫了。
畢竟心髒沒有了,感覺一切都不真實的感覺,畢竟世界上哪有沒心髒還存活着的人,這些根本說不通,完全違背了科學以及生物學。
我的耳朵一直聽到長音滴的聲音,看看一旁心髒測試儀器,我就覺得很不切實際。
一般出現這樣的狀況,長時間維持,按照科學的角度來說,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死的不能再死的死人了。
此刻,病房裏的氣氛很是詭異,大家都沉默起來。
良久,師傅終于開始發言。
“咱們也别在這裏瞎猜測了,額,這樣吧!醫院這邊,嗯,韓冰這裏就由叔叔幫忙照顧,畢竟你也是個警察,醫院有什麽風吹草動的,也不敢太過分。”
叔叔點頭表示贊同,多吉卻也想留下來,被師父給揪着耳朵帶走了。
房間一靜下來,暖暖的陽光灑在身上,讓我忍不住的泛起困來,叔叔幫我蓋上被子,“你失血過多,還是先休息吧,這裏有我看着。”
我自然也不會太過于客氣,畢竟身體太過虛弱了。
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之間,我好像聽到有人在我耳邊低語,我的意識開始漸漸清醒過來,但我并沒有第一時間睜開眼睛,而是用耳朵聽着。
“院長,我說的就是這個人,咱們要是能研究出來方案,那麽,肯定會震驚全世界的。而你,我的名字定然會,刻錄在曆史的記載中。”
聽到這個對話,我瞬間就繃緊身體,做好逃跑的準備,卻發現自己的手腳上已經被捆綁起來。
該死,叔叔怎麽不在這裏?難道他也被醫院裏的人買通了?還是他真的有事出去了?
一大堆的問題充斥在我的腦海間,我小心地眯開眼睛打量着周圍,站在我身前讨論的是二個白大褂男子。
一左一右站在我的床鋪兩側,一個年紀,大約45歲,一個年紀大約在六十左右!
他們正在那裏興奮地談論着怎麽處理我,好像他們口中的我并不是一個人,可以随意而任他們擺弄,他們每說一句就讓我心寒一分。
我再也克制不了自己内心中的憤怒,“你們這群披着人皮的禽獸。”
年紀較大的顯然就是這個醫院的院長,他用冷漠的眼神看着我,“既然醒了,那我們就走吧!”
中年男子在他的吩咐下,從桌子上拿出注射器,裏面早有透明的液體,他将液體緩慢地注視在我的體内,漸漸地我的意識,又開始模糊起來,千萬不能睡,我堅持着想保持自己清醒。
他們用白布将我的臉蓋了起來,感受着床被推動。我想,此刻的我肯定像一個死人一般。
“站住,都舉起手不許動,不然我就開槍了。”聽到這個聲音,我忍不住流出眼淚來,是叔叔來了。
床不在晃動,顯然那二個醫生都不敢輕舉妄動,“韓冰你怎麽樣?”
叔叔試探的問着我的情況,雖然我能聽見,但是此刻的我已經無法動彈,說說的語氣變得焦急起來。
“快,多吉去看看他怎樣?沒事的話快把他推走,這裏我來斷後,告訴他師父,我們老地方見。”
沒一會兒,就感覺自己臉上的白布被拉扯下來,我勉強睜開着眼睛,就看到多吉的那張臉。
他看到我這個虛弱的樣子,還能睜開眼睛。他就興奮地沖着叔叔說,“沒事兒,人活着呐。”
我隻能迷迷糊糊的看到,叔叔威武的拿着槍對着他們。
“推車目标太大,你還是扶着他,趕緊離開這裏。”
多吉聽了吩咐趕緊松綁,可是我癱軟的和一個爛泥,但是當我雙腳接觸地面的時候,發現自己好像變輕了。
我想肯定是那個透明藥劑的作用,多吉攙扶着我,就此離開,上了車。
師父就在裏面,看到我們來,趕緊打開車門,讓我們進去。
進了車,放下心我又蒙頭睡了過去。
在醒來,是多吉告訴我,師父擔心我身體幫我轉到另外一家醫院。
在這家醫院我療養一個月,身體恢複傷口不會在痛,我終于能自己走路,發現自己身體非常輕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