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想着的時候,一旁的羅傑試探性的問道:“冰子,你說,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聽到羅傑這麽問我,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
我就是因爲好奇,走到倒生樹的面前,這才導緻我被倒生樹纏住,差點死在上面,我害怕這奇怪的像八爪魚一樣的樹也會對我們不利。
看到我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這時多吉有些不明白,于是問我,說道:“我說冰子,你這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的是什麽意思?那我們到底要不要去看看啊。”
聽到多吉這麽問,我有些不耐煩的回答道:“哎呀,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心裏很亂,我也不知道要不要上前。還記得我在倒生樹那個墓室發生的嗎?”
我一邊說着,一邊用急躁的眼睛看着多吉。
多吉看我此時有些焦躁,語氣稍微緩和的對我說:“記得,當時我們見到你的時候,發現你正被樹枝纏着,整個人都陷進了樹裏。”
聽到多吉說的話,我點了點頭,皺着眉頭看着眼前的樹,緩緩地說道:“我當時就是被這樣奇怪的樹給吸引了,不知不覺的就走了過去,那樹好像有種魔力吸引着我過去似得。随後我就暈倒了,我沒想到等我醒來後會被樹給纏住。而且,我總感覺這裏好像不那麽安全似得。我害怕會出事。”
多吉用他大大的腦袋,似懂非懂的沖着我點頭,好像在說自己明白了似得。但他究竟明不明白我心裏的糾結我也不知道。
這時蔣勤勤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是懂我的樣子,眼神裏充滿了堅定的神情,于是她微微張開朱紅的嘴唇,對着我說道:“韓冰,我知道,我想我明白你的顧慮。”
我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個時候明白我的居然是蔣勤勤,聽到她這麽說,我心裏一熱,滿心感激的看着她。這個惶恐的時刻,能有個懂你明白你的人是多不容易的一件事,我明白的。
想到這,我于是說道:“我們還是不要去觸碰那棵樹爲好,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麽不尋常,我們盡量小心觸碰到它的觸須,我總覺得它的觸須就是機關一樣的存在。我們現在找找出口,大家要小心。”
我堅定的告訴大家,此刻我的想法,也希望大家明白。在說完後,我又囑咐大家要小心。
随後我又看了一眼立在墓室正中間的九頭蛇柏,我總覺得這裏的樹木好像有一種攝人心魂的能力,我這剛看它一會兒,就有種魂不守舍的感覺,這裏果然有蹊跷。
想到這,我用力的搖了搖腦袋,向四周看去。隻見四周的水晶牆就好像全部是密封的,而此刻的我們就像待在一個水晶的罩子裏,不管我怎麽細緻的觀察,我沒有發現任何破綻。這些牆彼此之間就好像是一個整體完全沒有縫隙,這個墓室隻有墓頂是空的,一眼望不到盡頭。
難道出口在上面?
正當我想着的時候,那邊蔣勤勤走了過來問我:“你發現什麽了嗎?”
聽到蔣勤勤的問話,我搖了搖頭,表示并沒有看見什麽。
這時大家都看向我搖搖頭,表示他們并沒有發現什麽。
看到大家這樣的反應,我托起下巴思考,一邊喃喃自語道:“難道出口隻有這墓頂嗎?”
聽到我的話,大家擡頭看了看墓室的頂端。
這時沈修平說道:“想來應該是在這個上面了吧。”
羅傑湊過來問我:“現在該怎麽辦?”
我先是沒有回答羅傑的話,我閉上眼睛想了想,我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出口顯然不在下面,現在也隻能上去看看了。”
這時蔣勤勤問道:“我們要怎麽上去?”
我就知道他們會這麽問,于是我指了指九頭蛇柏說道:“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爬着這棵樹上去,不然沒有别的方法。”
聽到我的話大家都沉默了,因爲大家現在都知道這九頭蛇柏的危害,面容都露出擔心的神色。
于是我開口安慰他們,說道:“我還以這九頭蛇柏的厲害在于它的觸須,那麽我們小心不要碰到他的觸須,我們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看看。”
我這話剛一出口,多吉就大膽的第一個沖了出去。
這時隻聽蔣勤勤身邊的沈修平大喊一聲:“不要!”
沈修平這話還沒落,那原本看上去就像是沉睡的藤蔓瞬間像蛇一樣動了起來,先是在地上扭動了起來,于是昂起了觸須,末端的地方就像是開了花一樣的綻放開來,仔細一欄就像是一隻鬼手一樣,叫嚣着在那裏張揚着,又好像是在感受多吉所在的位置。
此時多吉被突如其來的變動吓了一跳,人顯得有些愣神的站在那裏,看着這突然的變化。
而此刻那個觸須好像隻要多吉一動,它也會跟着移動一樣。
這時多吉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隻見他一會兒向左動一下,一會兒向右動一下,他一動那觸須也跟着他移動,此刻就像是印度人在逗蛇一樣滑稽,可是我卻笑不出來。
沈修平好像比我還急,于是他大喊大叫着對着多吉說道:“多吉,你快跑,很危險!”
誰知這時多吉卻轉過來,笑嘻嘻的對着我們笑道:“你看,這多好玩,沒事的别緊張。”
沈修平被多吉這句話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現在是滿臉漲得通紅,渾身也是顫抖着,雙眼緊緊地盯着多吉。
我看到沈修平如此的緊張,此時我也替多吉捏了一把汗,所幸的是他現在沒事。
多吉也是膽大,隻見他居然把腳放在那裏畫圈圈,好像是有意逗那藤蔓,絲毫沒有危險意識。
看到多吉這樣的大膽,我緊張的捏了滿手的汗,此時卻不知道怎麽去幫多吉,因爲他現在也是沒有事的。我勸着自己淡定淡定,再看看。
此時多吉好像看比較有趣,于是他更大膽了,他竟然伸出手想要去抓那藤蔓。此時,我發現那藤蔓好像有種蓄勢待發的樣子,好像随時準備攻擊的樣子。
于是我連忙沖着他大喊道:“多吉,你快給老子回來!危險!”
我這話剛說完,多吉就遭殃了,那藤蔓快速的出擊,一瞬間就抓住了多吉的手,随後就是一卷,竟然把多吉這麽胖的人在空中甩來甩去。
這時隻聽見多吉在空中傳來的叫聲。這時隻見那藤蔓順勢裹住了多吉,隻是來回的甩着。
看到這,我想也不想也不顧自己的安慰,于是就沖着多吉奔了過去。
“韓冰,危險。”這句話是蔣勤勤說的。
但這個時候我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多吉是我的好朋友,我現在必須救他,于是我繼續向前跑着。
大家看我不聽勸,在旁邊幹着急。
我好沒跑到多吉的身邊,就被身邊的另一條藤蔓卷住,在卷住我的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了在天上的滋味,我也像多吉那樣呗藤蔓甩來甩去,此時我隻覺得天旋地轉。
那刹那間的感覺,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的刺激,有種失重的感覺,我手腳此時都使不上力氣,東西也抓不到,就這樣吊在空中。
此時那藤蔓竟然停止了晃動,隻是我感覺身上的藤蔓把我裹得越來越近,我感覺到了一陣窒息的感覺。
這個時候我看見大家也擔心我,不顧安危的向我跑來,果然瞬間也被沉睡在地上的藤蔓裹住。
一瞬間,我們所有人都吊在了藤蔓上,動彈不得,被勒的緊緊地,臉色都變成了醬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