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沈修平也是格外的嚴肅,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的全神貫注,好像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一件事情上,此時的他格外的專注,專注到我好像覺得他不屬于這個世界一樣。
就在我走神的時候,隻聽見“轟轟轟”地一陣巨響。
這時我又聽到了沈修平興奮的聲音,他說道:“太好了,我赢了,我們赢了。”
就在我還沒弄清楚的時候,沈修平已經從他原來的位置走了過來,又對着此刻還有些茫然的我們說道:“可以走了,我們赢了。”
這時和我一樣懵的多吉傻傻的問道:“你怎麽知道你赢了的?我都沒看見什麽景象。”
誰知沈修平不怒反笑,有些好笑的看着我們,眼神裏有說不出的揶揄味道:“你難道沒聽到開門聲嗎?”
說着,沈修平又伸出他修長的手指,向我們指着對面的牆說道。
此時,我順着他的手看去,隻見對面的牆已經裂開一個口氣,裏面偷着外面墓室的黑暗。
說完這句話,沈修平也不在管我們,幹脆任由我們在那裏發呆一個人徑直的走向那個出口。
看到沈修平向那裏走去,我們也反應過來,立刻跟在他的身後。
我們很快就走到了剛才被泥俑攔住的楚河漢界的分界處,由于剛才的事件讓我們有些抵觸,我們生怕我們還沒剛踏過去,那邊的泥俑就像活過來一樣沖我們走來。
好像沈修平也是這麽想的,隻見他先是看了看那個站在棋盤四周的泥俑,又想了想什麽,于是踏步邁了過去。
隻見沈修平走出好幾米開外,看到我們沒有跟過來,于是回頭看了看我們。
我們這才發現,好像真的沒有什麽危險了,我們這才放心的走了過去。
很快,我們來到那牆的縫隙處,緊接着我們看見一道狹窄的通道,這個通道好像就連着下一個墓室一樣。
我們一進這個通道,我就能感覺到這個通道的狹窄,此時我竟然感覺空氣有些稀薄,這個通道顯然沒有之前走的那麽寬敞,像多吉這種身寬的人來說,顯然有些擁擠,對我來說還好,我隻感覺此時空氣有些稀薄而已。
這時我身後的多吉忍不住嚷嚷道:“他娘的,這墓穴真的奇怪,總是喜歡設置這些讓人困擾的設計,之前還設計什麽空墓室。嘿,真是無聊。現在好了,這通道那麽窄,怎麽過?”
我聽着多吉的抱怨忍不住笑道:“你怎麽不從你自身找點理由,總是抱怨這裏窄,我怎麽覺不到?”
此時多吉狠狠地看着我,不在說話,但我分明能感覺到多吉注視我的目光裏帶着一絲幽怨。
我就這樣和多吉鬥嘴,匆匆穿過這狹小的通道。
一出墓室我就聽到多吉舒暢的喘息了一聲,随後又傳來他滿足的吸氣聲,隻聽見他說:“他奶奶的,老子總算吸到一口空氣,剛才差點把我憋死。”
聽到多吉這麽說,一直很矜持的蔣勤勤笑了一笑。多吉看到美女笑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也跟着笑了笑。
看到多吉這個反應,我心想,不會這家夥也看上蔣勤勤了吧。
于是我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一隻手掐在他的腰上。
多吉想來也是感受到我手上的力度,立馬轉頭向我看來,不滿的問道:“冰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于是我向多吉挑了挑眉,聳了聳肩表示并沒有什麽特别的意思。
這時蔣勤勤卻說道:“别鬧了,我們先觀察一下這個墓室吧。”
聽到蔣勤勤開口說話,我也就不再和多吉胡鬧,擡頭向整個墓室望去。
我習慣先從墓室的邊緣開始觀察,入眼我先看到的是跟之前我遇到的水晶墓室一樣,這四周的牆壁竟然不是用泥土做的,而是滿滿的全部被水晶覆蓋前面,我一時分不清這是天然形成的還是古人後期制作的,如果這是古人後期制作的,那麽他們的技術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現在這種技術有,我還絲毫不在意,可是這個在古代。
這一路來,我算是見識到古人的智慧和技術,古人用勤勞的雙手造就的文化應該被我們後世所稱贊。
随後我的目光瞥向了這個墓室的正中心,隻見正中心此時坐落的并不是倒生樹了。我想如果在這裏在遇見倒生樹我會以爲我們又重新回到了原來的墓室。這終究是我多想的了。
隻見這墓室的中間也是一棵樹,隻不過這樹雖然奇怪,但也是屬于樹木的,隻是看起來有些年歲的樣,而且形狀也很是奇怪,這樹大約有整個墓室那麽高,于是我擡頭往樹的最頂端望去,我想要看清最上面,想看清楚這棵樹到底延伸到哪裏。
于是我擡頭順着樹幹向上望去,我發現這棵樹好像直沖雲霄的感覺,這個墓室的頂端好像和其他的墓室不一樣,這個墓室的頂端竟然是空的,上面黑漆漆一片,我竟然望不到盡頭,也看不清。
看到這,我眼神隻能重新回歸到這棵樹的身上。先說說這顆樹的形狀吧。隻見這棵樹全身呈現褐色,我離他現在大概有十米遠,就算這樣我也能看到這棵樹上的紋路,那縱橫的溝壑,無一不彰顯着這樹的年齡,我猜想這樹怎麽也得有百年的樹齡才會有如此深的顔色。
緊接着,我發現這棵樹最奇特的是,這棵樹渾身竟然長滿觸須,一條條的觸須此時正像沉睡的獅子慵懶的搭在地面,這觸須搭在地面,延伸了有大概兩米的長度。這觸須我倒感覺像這樹的枝丫似得。
我想,這古墓裏面怎麽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倒生樹,泛着藍色的光。這棵樹竟然長着如此奇怪的樣貌,難道這都是古時候的樹?難道古時候的樹都是長這個樣子的?
就在我滑稽的在心裏想着的時候,那邊沈修平驚訝的說道:“難道這是傳說中的九頭蛇柏?”
話說九頭蛇柏是什麽?我怎麽感覺聽名字好像很可怕的樣子。
我剛想問沈修平什麽是九頭蛇柏的時候,那邊蔣勤勤說道:“恩,确實是九頭蛇柏。”
于是我問道:“什麽是九頭蛇柏?”
這時蔣勤勤先是看了我一眼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隻了解一點。傳說這九頭蛇柏是古時候一種兇險的樹。這九頭蛇柏有手狀的藤蔓,食人之樹,藤蔓多,肢體大,國外傳說稱‘章魚樹’,它能纏繞靠近的獵物殺死并消化它。”
蔣勤勤一說完,還沒等我消化完,沈修平就接過蔣勤勤的話說道:“有德國探險家在考察日記中最後分析,這種樹攻擊動物的方式源于傳播種子的本能,好比蒼耳會黏在動物的皮毛上一樣,這種樹會纏繞并殺死一切靠近它的東西。如果這種樹真實存在,它可能就是九頭蛇柏,這種樹的生态特征很有可能是這樣的:殺死動物,借由腐爛的動物來吸引昆蟲,傳播授粉。蛇柏并不能殺死獵物,獵物的死亡往往是屍鼈造成的,這是一種很巧妙的共生關系。同時屍鼈的糞便又是極好的養料,比腐爛的屍體更加細膩适合植物的生長。”
聽到沈修平的話,多吉忍不住感歎道:“竟然還有這樣的樹?”
說完,又擡頭看了看這生長的怪異的九頭蛇柏。
這時沈修平點了點頭說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