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是佛塔建好之日,所以學校又放了一天假,讓我們來參加佛塔開幕儀式。這佛塔曆經了幾個月的建造,終于算是建好了,我們幾個人都是很高興的。
我和多吉來到佛塔的面前,發現鎮民們都已經來到了。于是我和多吉隻能硬着頭皮向人群中擠了過去,剛擠到最前面,就聽到巴桑開口說道:“今天是佛塔建成之日,我在這裏感謝每一位到場的鎮民們的到來,也要感謝這佛塔的捐贈者沈國棟先生,沈先生看我們對佛的虔誠,于是出資爲我們建了座佛塔,現在我們鼓掌歡迎沈國棟先生上來講幾句。”
于是巴桑鼓着掌,于是乎下面的人也紛紛的鼓掌叫好。而我則機械性的鼓着掌,原來這佛塔是沈老出資建設的。我心裏有些小小的震驚,絲毫沒有想到這會是沈老出資的。
緊接着就看見沈老拄着他那龍頭拐杖走了上來,對着我們擡了擡手,示意我們可以停下來了,他頓了頓說道:“感謝鎮民們的到來,我建這座佛塔是爲了表示我對小鎮的熱愛,我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麻煩大家來佛塔上一炷香,虔誠的拜祭你們的佛。”
随後,又是鎮民們的一陣掌聲,大家都紛紛說好。
這時巴桑又走了上來,看了看大家,做了個停止的手勢說道:“現在請鎮民們到佛塔前領取香燭,進塔上香。”
聽完鎮長這樣說,大家都紛紛向佛塔走去。
等人散盡,我和多吉才走大沈老和巴桑他們面前,我說道:“這是不是借用鎮民們旺盛的香火鎮壓殺人鬼。”
沈老聽到我這麽說于是點了點頭,算是回答我了。
于是我跟着多吉也跑到佛塔前面,排隊拿香,心想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這個時候我也要貢獻點微弱的力量。
就這樣這次祭祀鬼物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所有的事情看似都在慢慢的步入正軌,大家也每天熱情虔誠的來到佛塔上香,于是小鎮徹底的平靜了幾日,沒有任何意外的發生。
這幾日的平靜讓大家認爲是因爲佛塔的建造而帶來的,于是大家也就寬心了許多,人們從恐怖中走了出來,小鎮也再次變得熱鬧起來,夜晚大家又出來擺攤,漸漸也變得熱鬧起來。
漸漸地那件事情又深埋在了大家的心裏,大家也開始放松警惕了,就連我們也松了一口氣,跟着這熱鬧的小鎮愉快的融合在了一起。
就在我們以爲不再會出現什麽事情的時候,往往事情都不會随着我們心願發展,終于這恐怖的氣息再次向小鎮籠來,就這樣又打破了一個平靜的一天。
這天早晨我正坐在餐桌前吃着媽媽做的早餐,隻見叔叔神色匆匆的從卧室走了,出來,顯然是剛醒來,衣服都沒有穿好,他一邊穿衣服,一邊匆匆的向門口走去。
看着叔叔着急的樣子,我忍不住好奇,這發生了什麽事情?叔叔怎麽神色匆匆的?
于是我一邊啃着大餅,一邊嚼着,嘟囔道:“叔叔,你這一大早的是去哪?”
叔叔看都不看我一眼的繼續說道:“鎮北。”
鎮北?鎮子的北面?叔叔去那裏幹什麽?是出什麽事了嗎?
我疑惑的問道:“鎮北出什麽事了嗎?”我隐約的感覺到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又發生了一起命案。”叔叔語氣沉重的說道。
果然是有事情發生!隻是我沒想到的是又發生命案了,于是我那剛要了一口的馍馍還沒咽下去,就在我吃驚的時候,滑到了我的嗓子裏,瞬間我就被噎到不能說話,我臉紅脖子粗的端起桌上的豆漿就往嘴裏灌去,當一口豆漿咽下去我才覺得嗓子順暢的許多。
待我好些的時候,我發現叔叔已經走了出去,于是我連忙飯也不吃跟着叔叔跑了出去,眼見叔叔要發動車子,我連忙走上前,說道:“叔叔,我也要去!”
叔叔先是皺着眉看了我一眼,随後就點着頭,對我說道:“快上車。”
于是我二話不說的坐上了叔叔的車,就這樣一路無言的跟着叔叔來到了鎮北的一塊民居前。
叔叔停好車就走了下去,于是我連忙跟上。隻見一座民居的前面圍滿了一群人,在哪說着什麽。
這時叔叔撥開人群走了進去,挑開拉着的黃色警戒線就走了進去。
我看到一個熟悉的穿着白大褂的背影,是羅傑。
羅傑聽到聲音,轉身看向我們說道:“成隊,你來了?嘿,韓冰你也來了?”
叔叔沒回答羅傑的話,徑直走向屍體的前面觀察。而我則是微笑的跟着羅家打招呼,于是我也走上前去觀看屍體。
這一看不要緊,隻見地上滿是血迹,血迹的中間躺着一個人,看起來像個男人,這時叔叔對着羅傑說:“給我雙手套。”
随後羅傑從身上的白大褂裏拿出一雙手套遞給叔叔,叔叔戴上後翻看着屍體,就在叔叔翻開的時候,我也能清晰的看見屍體的狀況了。
隻見這個死者雙手緊握,面色呈現灰白色,略顯有些僵硬,眼睛則是睜得大大的,好似眼球馬上要撐列眼眶而出,嘴巴也是大大的張着,仿佛可以放下一個雞蛋。然後我的目光緩緩的向下移去,我要找到這流血的地方。緊接着我看到這個死者的胸口處有個碗口大小的洞,仔細看去,能從那個洞看到街上的景象,這分明是被人掏了心髒。現在可以肯定,這血泊是從那個碗口大小的洞中流出來的。
叔叔檢查完屍體,緩緩的站了起來,眉頭緊緊的皺着,表情嚴肅極了,他怔怔的站在那裏一眼不發。
這時一旁的羅傑開口說道:“經過我的初步檢查,可以确定的是死者的心髒不見了,而且傷口周圍不像是用什麽武器造成的,我觀察過,很平整,就像原先就是那樣張的。”
聽到這話,我有些震驚,就像原來那樣?怎麽可能人怎麽可能沒有心髒?一個疑問在我心裏升了起來。
叔叔這時開口低沉的說道:“不可能原先就長成那樣的,除非他本來就不是人。”
一旁的羅傑聽到叔叔這樣說,他回答道:“他是人,而且是鎮子裏的居民,而且就是這棟民居的主人,是個莊稼人,他叫紮西。”說着,羅傑又看了看眼前這座民居。
“我隻是打個比方。”叔叔對于羅傑的誠實有些無奈,他又說道:“剛才我也檢查過了,發現傷口是很平整光滑,有些不像是認爲了,我感覺......”
叔叔正想說着,他又看了看圍觀的人群,随後利落的轉身對着一旁在忙碌的其他警察說道:“收隊!把屍體帶回警局,順便留下來兩個人清理現場。”
說完,叔叔就大步走回自己的車子,我則跟在叔叔的後面,羅傑則向着警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