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月黑風高的晚上,一個人影緩緩地從這陰森小道走來,隻不過這人悠閑的拿着一個酒瓶正咕噜咕噜往自己的嗓子裏灌意外,周圍除了寂靜就隻剩他走路的沙沙聲,這人一邊走着一邊罵罵咧咧的,好像對什麽有抱怨。
隻聽他說:“媽的,老子好歹是個本科大學生,怎麽就他娘的分配老子去當了個保安?!”原來這人是對現在的工作不滿,才在這深夜裏買醉。
說着他又一仰頭,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口酒,随後又覺得有些氣惱,“砰”的一聲将酒瓶砸在了地上,醉醺醺東倒西歪的對着破碎的酒瓶說道:“哼,老子不幹了!憑什麽我以本科生要幹這樣低賤的工作?不幹了!不幹了!”
這名男子不屑的發洩着,企圖将自己這一腔怒火統統發洩出來,說完了,心裏好受些了,他拖着東倒西歪的身體在這空寂的街道上繼續前進着。
忽然一個黑影從他身邊閃過,随後又在他的前方停了下來,周圍太黑以至于看不清楚那個黑影的樣子,隻能模模糊糊知道那裏有一堆影子。
許是有些害怕,那個醉酒的男子咽了咽口水,對着那個黑影說道:“你......你是誰?”
聽到聲音,那個黑影動了一下,似乎是一瞬間就移到了那個男子的身邊,這速度絕對不是正常人有的速度,此時這個男的吓得冷汗也出來了,酒也在剛才那一瞬間醒了,這時他擡頭看向這個黑影,這一看不要緊,可把這男的吓得了一跳,這個人沒有臉且通體黢黑。
醉漢想要跑,卻發現自己已經動彈不得,這時黑影又對着他靠了過來,這黑影從那黑漆漆的臉上伸出一個像舌頭的東西,舔了一下醉漢,這猩紅的像舌頭一樣的東西滿是口水的舔了醉漢一口,醉漢驚愕的站在原地,不一會兒就聽見‘咚’的一聲,隻見那個醉漢順勢倒在了地上。
看到醉漢到下後,這團黑影圍着這個黑影走了一圈随後就消失了在原地。
夜,終于又恢複了平靜。
清晨,和煦的陽光,透過稠密的樹葉灑落下來,成了點點金色的光斑。
這天我在爸爸的古董店看着師父給我的書,正當我看的津津有味的時候,這時店門口出現了多吉匆匆趕來的身影。
多吉喘着粗氣,顯然是一路小跑過來的。看到他這樣我忍不住笑着,順便調戲他:“喲。我說多吉你這是去哪裏做賊了,跑的這麽快幹什麽?”
這時多吉寬厚的手掌一掌拍到我的桌子上壓住我正在看的書,眼神布滿着嚴肅的看着我,雖然依舊是喘着粗氣,可是語氣有着前所未有的嚴肅對着我說道:“冰子,鎮子裏又死人了!”
有死人了?哦,對了,算上上次去世的張老頭确實可以算是又去世了一人。可是這死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于是我笑了笑,揶揄道:“我說多吉,你什麽時候變得那麽慫了?現在連死人了都要害怕不成?這死人不是很常見的事嗎?”
聽到我這麽說,多吉也不生氣,連忙搖着頭,對着我說:“不是,我總覺得這事不那麽正常。”說着,又緊張的用他的眯眯眼撇了撇周圍。
看着多吉嚴肅的神色,此刻我也意識到事情的不簡單,于是我收起笑容,正色的問道:“怎麽不正常了?”
“這個男的是死在大街上的,而且死相挺恐怖的,看起來很猙獰。”多吉說着。
聽到多吉這樣說,我轉了一下腦子,這不正常嗎?我于是問道多吉:“你看到了嗎?”
這時多吉搖了搖頭,說:“沒看見,我這不剛聽說就來找你了嗎?走一起去看看。”
說着,多吉走到櫃台裏,也不管我願不願意就拖着我向案發現場奔去,就這樣我也沒來得及鎖上店門就被多吉一路拉着跑向案發現場。
這一路小跑,可是累死了剛恢複身體的我,我被多吉拉着對着在我前面跑的多吉說道:“我說多吉,我這小身闆可是剛恢複,你可悠着點跑啊。”
聽到我這麽說多吉才放開我,好像意識到我卻是剛剛恢複身體于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笑道:“不好意思啊,我怕去晚了現場就被收拾了,咱就啥也看不見了。”
我伸出手撫了撫剛由于快速奔跑而跳動的小心髒,喘着粗氣,對着多吉無奈的說道:“走吧。”
多吉這才點點頭,繼續在前面帶路。
很快,我和多吉就到了案發現場。一到現場就看見警方已經拉了一條警衛線,周圍圍滿了鎮民,此時鎮民們都在引論着,一個個争着向裏面看去。這就是中國人的特性,什麽事都喜歡湊個熱鬧。
我歎了一口氣,跟在多吉的後面擠進人群中,走到最前方。這時多吉笑道:“還好,現場還沒收。嘿嘿。”我怎麽看,,多吉都有一種小人計謀得逞的樣子。
于是我決定不再理他,沉默的看着這個案發現場。
隻見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躺在地上,看似比較祥和,隻是表情猙獰,面部表情呈現恐怖的樣子,一張嘴大大的張着。看着這情景,看起來這個人像是生前看到了什麽可怕的場景,吓得嘴都還沒閉起來就這樣去世了。我再仔細的看去,發現這男子的臉色程灰白色,像是極度的缺少營養。
這時隻聽見周圍圍着的大嬸們說道:“哎,真是可惜,這年紀輕輕就那麽想不開,自殺了。”
自殺?我皺起眉思考,這人怎麽看都不像自殺。
于是我問道:“大嬸,你爲什麽說這男的是自殺?”
大嬸看了看我,顯然是覺得我還年輕,眼神示意我看看地上,于是有些驕傲的說:“你看,地上都是酒瓶的碎片,很明顯這男的是用酒瓶砸向自己的頭才死的。以我的經驗來看啊,這就是一場自殺。不是我說,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啊,抗壓能力真是差極了。”
聽那大嬸說,我這才注意到地上有翠綠翠綠的酒瓶碎渣,如果真的是大嬸說的那樣,那爲什麽地上沒有血迹?
我忍不住反問道:“大嬸,你看按照你說的,他是用酒瓶砸向自己的頭才死的,那以這酒瓶碎的狀态,爲什麽地上沒有血迹呢?不僅如此,就連這人頭上也沒有血迹,很顯然這人并不是用酒瓶砸向自己的頭,而且看起來來不像自殺啊。”
那位剛才還自信滿滿的大嬸此時已經被我說的一愣一愣的,顯然她沒有想到,我還會分析案情,好像還分析的頭頭是道,大嬸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怎麽往下接我的話了。
這時一道男聲接了下去,“說的不錯,這人卻是不是用酒瓶自殺的。”随後那個蹲在地上屍體的人,站了起來,擡頭看着我。
“叔叔!”在看清男人的模樣後,我忍不住大叫。
叔叔看了一眼我,忍不住皺眉,語氣不悅的說道:“你怎麽在這?”
我心虛的看着叔叔,低下頭卻不敢回他。叔叔一向反對我看這樣事情,因爲他覺得我身體弱且容易沾染不幹淨的東西。
這時在我身邊的多吉開口說道:“叔叔,你别怪他,是我帶他過來的。”
叔叔瞪着我,抿着嘴一言不發。就在我害怕的時候,一名穿着白大褂的法醫向叔叔走來,對着叔叔說道:“經過初步的檢查,可以确認死者是由于驚吓過度,導緻心髒驟停,簡稱心髒猝死。”随後那名法醫遞給叔叔一個藍色的文件,擡眼看了看我們,繼續說道:“現在我要把屍體帶走做進一步的屍檢。”
這時叔叔接過文件看了看,對着那名法醫說道:“好,收拾下現場,收隊。”然後又擡頭看向我,說道:“回家我們在算賬。”然後跟着法醫轉身離開了。
看着叔叔的背影我在心裏暗叫不好,這下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