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回歸

這裏的孔洞很小,我們沒法鑽進去,于是劉津赫用子彈砸出一個小孔,做了一個定向爆破,把幾個孔之間的石頭炸裂,我們才勉強擠進去。地面上已經面目全非,所有沼澤的水位全部都降到了最低點,露出了瘀泥和猙獰的樹根系,此時烈陽高照,所有的毒蛇都在地下,應該是最安全的時候。

雨林裏陽光明媚,鳥語花香的景色,很容易讓人産生美侖美奂的錯覺,以爲這裏是人間仙境,但是我們深知這片刻安甯絕對是一種假象。越是安甯,越是不能休息。

我們算了一下時間,在天黑前絕對出不了峽谷,最多能進入到峽谷的中端,如果遇到任何的阻擊,我們三個筋疲力盡的人肯定會減員。

我們三個都是經曆千辛萬苦活下來的,我不希望這種關頭再有人犧牲,但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隻能盡全力了。好在峽谷中雞冠蛇并不多,而且我們可以塗上瘀泥。這一路,可以說是完全看命了。

接下來是長途跋涉,期間的過程沒有必要再贅述了,我也實在不願意提起,在瘀泥中摸爬滾打,我們都帶傷,草蜱子爬滿了身上也沒有時間處理,入夜之後更是緊張,一有聲音就立即加快腳步。

我們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迅速穿過了峽谷,回到了雪原上,果然看到了在外面等候的多吉他們,那完全是一種如獲新生的感覺。劉津赫一出峽谷,就幾乎昏了過去,而多吉他們看到我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峽谷外,我們休整了三天,所有人都渾渾噩噩,筋疲力盡。這三天我什麽都沒有想,什麽苦惱都沒,但是感覺隻有睡覺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都是垃圾。而且我頭一次真正感到了釋然,似乎那些迷,還未解開的一切,都和我沒有了關系。

大頭仍沒有起色,要麽縮在帳篷中發呆,要麽就是靠着岩石看天。我們都歎氣,但是毫無辦法,誰也沒有想到,他追尋到最後,竟然是這樣一種結果。

張豁牙子卻意外被紮西救了回來,躺在另一個帳篷裏時而清醒時而昏迷,我沒敢跟他說老成以及童玲的事情。紮西說童玲交代過他們一些事,他們知道怎麽防蛇,之前信号煙出來的時候,他們也進入營地搜索,在叢林那兒發現了營地,在那裏發現了張豁牙子。

我算了一下時間,應該就是我們去抓童玲的後一天,想想隻要能熬過那一天晚上,就能碰到紮西,那事情就完全不同了。可惜,那一晚變數太大了。

又休整了兩天,紮西就告訴我們應該出發了,按照他的記憶,我們現在處在一個雪城環的中間,雪城設置了蹊跷的機關,我們必須有精确的導航,走出去之後,東西兩邊可能都會有公路,我們隻要到了公路,就可以求救。此刻,我也想知道老成以及童玲和黑眼鏡的下落,可是卻已經沒了力氣。紮西說,他們可能從另外的入口出去了,也可能根本沒有出來,但是我們已經什麽都做不了了。

沒有車隻能步行,我們最缺的是勞力,因爲當時的水是老成以及童玲大隊人馬搬過來的,他們出發之後剩下了好多,我們沒法全部搬走,而且算一下跋涉的時間曠日持久,我們能帶的水堅持不到找到公路的時候。

劉津赫就道,把食物減半,丢棄帳篷,多出來的空間全部用來帶水,少吃點沒事,沒水堅持不了幾天。

于是照辦,背着大量的水出發,橫渡戈壁,這過程初期免不了艱苦,但是和雨林行軍已經屬于兩個檔次了。四天後,我們走出了雪城,又走了一個星期,終于到達了公路。攔到了一輛SUV的驢友,用軍車上的電話和獨眼的人取得了聯系,大概三十個小時後,斧頭公司的車隊趕到,将我們救起。

所有人都癱倒了,有些人喜極而泣,這是怎樣的一次旅程,恐怕隻有當事人知道。在回程的路上,劉津赫靠在車上,忽然唱起來歌:“攀登高峰望故鄉,黃沙萬裏長。何處傳來駝鈴聲,聲聲敲心坎。”

破鑼一樣的嗓音倒好聽了起來,我忽然覺得一陣感慨與悲涼,一刹那,我淚如泉湧,視線模糊,過往的一切恍如夢幻般從我眼前閃過,仿佛聽到了那些個永遠失去的聲音,在蒼茫的戈壁上回蕩不止。

劉津赫是疲勞過度,挂了幾瓶營養液就緩了過來。張豁牙子命大,我将老成以及童玲的情況和他說了一邊,他捶胸頓足。我自己筋疲力盡,也無法去和他說什麽,他沒完全康複就回成都,說要等老成以及童玲的消息。我讓他有消息就立即通知我。

最嚴重的是大頭,住院之後他已經恢複了意識,但是我們發現他什麽都記不起來了,過渡的刺激讓他的思維非常混亂,醫生說要讓他靜養。

本來他能記起來的不多,現在連我是誰他都不認識了,這種感覺實在讓人崩潰,看着他的樣子,我實在是不忍心再看下去。

老成一直要在醫院治療,直到病情穩定,我、張豁牙子、劉津赫和幾個老外在成都放蕩了大概半個月後也各自告辭。

張豁牙子回了成都,收拾殘局需要大量的精力,後來就沒什麽聯系了。劉津赫回了成都,說要休息幾個月,幾個老外各自回國,我隻剩下一個人,一邊照顧老成,一邊整理我的想法,試圖使用自己先有的線索,理出一點眉目來,但是沒有老成的那一部分信息,實在沒有辦法把整件事情想透。

我是最後一個回到家的人,洗了一個熱水澡,就百無聊賴地看積下來的信,突然發現其中有一封信竟然是老成寄過來的。

我心中一動,看了看日期,發現沒有郵戳,立即展開,發現這是一封長信。

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也許蹤迹全無,也許已經死了。

我不知道你此時是否已經知道了真相,但是我知道怎麽樣也欠你一個交代。

現在我即将要去做一件事,這件事是我的宿命,我無法逃避。我感覺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了,我爲了這件事已經選擇毀掉自己的事業,如果這一次我沒有找到答案,那麽我甯可選擇死亡。

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寫在下面,你可以慢慢看。你大概一直非常奇怪,我爲什麽一次又一次地騙你,你看完後就明白了,那是因爲我自己本身就是一個騙局。

非常抱歉,但是不管你怎麽看我,你永遠都是我的朋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以及童玲我做的一切,其實都是爲了保護你,我從來沒有想過害你,也沒有想過對你有任何不利。

也許我其實已經是老成了,又或者,這個面具戴得太久,就摘不下來了。

同樣抱歉,在這封信裏我沒有辦法說明所有細節,我想說在這件事情上,所有發生的事,都有必然的原因。而我,其實隻是一個事故。當時的陰錯陽差導緻這一切得發生,等我深陷其中的時候,已經沒有辦法挽回了。這些事的背後,其實隐藏着一個更大的秘密,童玲他們的背景也遠沒有那麽簡單。我在調查他們的時候,發現他們其中幾個人完全沒有背景,不知道從何而來,也不知道以前他們是幹什麽的。

再深入調查下去你就會發現,這支考察隊背後肯定隐藏着什麽,所有的事情都深不可測,所以之後如果你仍舊被卷入在這件事當中,一定要你看看我的下場,就會知道追尋這個秘密,需要付出什麽代價。

我更希望這件事情,到了這裏就結束了。你知道真相之後,你的生活可以繼續下去,不要再陷入其中了。我知道你回想整個事情得經過,還是會發現大量的謎題,但是那些已經和你無關了。

最後,作爲臨别的最後一句話,你要記好:

比鬼神更可怕的東西,是人心。

八月的成都氣候宜人,我靠在鋪子的躺椅上,翻閱這幾個月來我整理的東西。從巴塘回來已經有三個多月了,我似乎一直沒有緩過來,最後發生的事情實在超出了我的承受範圍,我沒有想象到事情會以這麽一個事态收場。

這三個月,我始終無法走出當時的夢魇,我每天晚上都會做夢,夢到無數經曆的畫面。

可是,我真的能擺脫了嗎?我真的很懷疑,我心中的郁結,并沒有随着那些秘密的解開而少任何一點。

别人拼命想掩蓋的,必然是你不希望看到的,所以,追尋别人的秘密必然要承擔知道秘密的受過。

這是我最後領悟出來的話,可是,就連大頭都無法逃脫那種宿命,我又能如何呢?又有多少人,可以把滿腔的疑問在心裏放上一輩子呢?

回來之後,我将這一年來的所有的事情,全部寫了下來,從多吉的筆記開始,一直到現在,一件一件的事情。但是我知道,我終究會有忘記的那一天,猶如老成以及童玲的面具,戴的太久,就摘不下來了。時間總是能改變一些東西,我現在隻希望這一天能來的更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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