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草蜱子4

心中不由狂喜,這實在是一個好消息。如此一來,我們在雨林中的生存能力就高多了,至少不再是任人宰割了。

大頭把身上的泥大緻的擦了一下,就看向四周的營地,問我道:“你們來就這樣了?”

我點頭,就把我們的經曆也和他說了一遍。

我從和他分開說起,說的盡量簡略但清楚,一直說到我們到這裏的時間比他早不了多少時候,這裏已經沒有人了,而且這裏的情況有點奇怪,所有的貼身物品都沒有被帶走,也沒有暴力的痕迹,好像這些人從容的放棄了營地,什麽都沒有帶就離開了。

他默默的聽完,眼睛瞄過四周的帳篷,也沒有說什麽,隻捏了捏眉心,似乎也很迷惑。

我對他道你回來就好了,因爲張豁牙子的關系,我們暫時沒法離開這裏,而且我們也實在太疲倦了,需要休整,否則等于送死。現在多一個人多一個照應。

他不置可否,看了看我道:“在這種地方,多一個少一個都一樣。”

我有點意外他會說這種話,不過他說完就站起來,拿起一個提桶,去營地外的水池裏打了一筒水,然後脫光衣服背對着我開始擦洗身子,把他身上的淤泥沖洗下來,我看他的樣子知道沒什麽話和我說,心裏有點郁悶,不過總算他回來就是一件喜事了。

他洗完之後就回來閉目養神,我也沒有去打擾他,不過我也睡不着了,就也洗了個澡,洗完之後感覺稍微有點恢複,就打了水回去,給張豁牙子也擦了一把身,他的身上有點燙,睡的有點不安穩,我擦完之後他才再次沉沉睡去。

出來看到劉津赫,我想他總不需要我伺候了,一邊坐下來按摩着小腿,也沒有想再把童玲的筆記拿來看,轉頭看大頭,他也睡着了,想起來他肯定比我們更累,就算是鐵打的羅漢也經不起這麽折騰。

我就這麽守着,一直到下午三四點的時候,劉津赫才醒了,朦朦胧胧的起來看到大頭,“嗯”了一聲,好久才反應過來,道:“我靠,老子該不是在做夢吧。”

大頭立即就醒了,顯然沒睡深,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天,也坐了起來,劉津赫就揉眼睛道,“看來不是做夢。工農兵同志,你終于投奔紅軍來了。”

大頭真是一個神奇的人,雖然他寡言寡語,但是他的出現在好比一針興奮劑,一下子我看的出劉津赫一下子是發自内心的高興。我就道你高興什麽,你不是說要單幹嘛。

他站起來坐到我邊上,吐了幾口血痰,道:“那是之前,小哥回來了,那肯定得跟着小哥幹,跟着小哥有肉吃,對吧。”

我看他痰裏有血,就知道他也受了内傷了,不過他滿不在乎,應該是不是太嚴重,就讓他小心點兒。

大頭也沒回答,劉津赫遞我一根煙,自己從水壺裏倒了點水出來洗了洗眼睛,就也問大頭之前的情況。我就把剛才大頭和我說的事情,和劉津赫轉述了一遍。

劉津赫邊聽邊點頭,聽到淤泥能防蛇那一段,也喜道:“我操,這是個好方子,有這方子,我們在沼澤裏能少花點精力,他娘的我剛才睡覺的時候還做夢着有蛇爬在我身上呢,賴在老子褲裆裏不肯出來,吓死我了。”

我笑起來,一下感覺隻有大頭在的時候,劉津赫的笑話聽起來才好笑,道:“估計是看上你褲裆裏的小雞了,說起來,你到底孵出來沒有?”

劉津赫道:“還沒呢,整天泡在水裏,都成魚蛋了,待會兒老子得拿出來曬曬,别發黴了。”

我大笑起來,劉津赫也笑,拍了我幾下,“你笑個屁,我就不信你的還是幹的,要不咱們拿出來擰擰?”

我搖頭說不用了,劉津赫就讓我去休息。雖然我有點興奮,但是身體的疲勞已經無法逆轉,我躺下不久也睡着了,大概是因爲大頭在的關系,這一下就睡沉過去了,覺得特别的安心,到了傍晚才醒來。

天已經夕陽紅了,我起來就聞到了香味,是劉津赫在煮東西,也不知道煮的是什麽,我動了幾下,那種感覺好像是躺在墳墓裏的僵屍複活了一樣,身上的肌肉酸的都“苦”起來,無法形容這種感覺。

雙手雙腳都沒有一點力氣,幾乎是爬到篝火邊上靠在石頭上,手都是抖的,就聽到劉津赫在和大頭說話,他正在問大頭有什麽打算。

我心說這家夥又開始搞分裂主義了,張豁牙子廢了,沒人會逼他去找我老成,他開始拉攏大頭搞他的陰謀詭計了,立即靠了過去,聽到他正對大頭說:“我說這事情絕對不能讓浩子知道,否則他非瘋了不可……”

我聽了心中暗罵,劉津赫聽到我的動靜,猛地回頭,面露尴尬之色,立即道:“醒了?來來來,給你留着飯呢,趁熱吃。”

我怒目道:“你剛才說什麽呢?什麽事情不能讓我知道?”

我是剛起床,大約臉色不好看,而且我現在最恨别人瞞着我,雖然我知道劉津赫所謂的不能告訴我的事情可能很不靠譜,但是我還是非常不爽。

劉津赫給我吓了一跳,還裝糊塗:“什麽不讓你知道,我說不能讓你累到,你聽岔了吧?”

我呸了一口,坐到他邊上道:“得了得了,你别以爲你是我老成,你可糊弄不了我,到底什麽事?快說,否則我跟你沒完。”

劉津赫看了看我的表情,我就一點也不讓步地看着他,催道:“說啊。都露餡了你還想瞞,我就這麽不能說事情嗎?你要不告訴我,那咱們就分道揚镳,你知道我最恨别人瞞我事情,我說到做到,你要不就看着我死在這裏。”

劉津赫就撓了撓頭:“媽的,你他娘的怎麽學娘們撒潑,還要死要活的,我不告訴你可是爲了你好。”

我罵道:“少來這套,這話我聽的多了,好不好我自己會判斷,到底怎麽回事情?”

當然我隻是說說的,不過我知道劉津赫不像老成,這樣的情況下他一般不會堅持,否則他受不了那種氣氛。劉津赫不是一個特别執着的人,這一點我特别欣賞。

果然,劉津赫就看了看大頭,大頭沒做任何表示,他就歎了口氣,道:“你跟我來看樣東西。”

我走不了,劉津赫就攙扶着我,來到遮陽棚的下面,上面的文件已經被整理過了,顯然剛才他們看過,劉津赫把所有的文件疊到一起,露出了下面的石台子,我就看到文件下面,平坦的巨石表面,有黑色的碳寫了好幾個大字。

晚上黑,這裏離篝火又遠,看不清楚,劉津赫就打起礦燈給我照明,我走遠幾步辨認了一下,就愣住了。

那是一句話:

我們已找到王母宮入口,入之絕無返途,自此永别,心願将了,無憾勿念。

且此地危險,你們速走勿留。

我就呆住了,劉津赫在我後面道:“我收拾文件的時候看到的,本來遮起來不讓你看到,免得你看了鑽牛角尖……你老成這一次似乎是抱着必死的決心,而且,他娘的他選擇了永遠把你丢下。”

這确實是老成的筆迹,雖然寫的不是很正,但是做了拓本這麽多年,我還是能認出其中的比劃習慣,字寫的相當的草,顯然當時是在相當緊急或者激動的情況下。

我有點反應不過來,但心中出奇的心如止水,沒有任何的情緒,腦中一片空白。我以爲我總會有點什麽情緒,比如擔心或者憤怒之類的,但是我什麽都沒感覺到。

劉津赫以爲我情緒低落,拍了拍我,就沒說話,我走近幾步,看着那些字,還是無法激起一點波瀾。

對于老成安危的擔憂,已經在這漫長的過程中被消磨殆盡了,我雖然仍舊不希望他出事,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就是出事,其實也并不奇怪。我都有自己會死的覺悟,那麽死亡在這裏已經不是我們需要擔心的問題。

這和戰争一樣,在人人都有很大可能會死的時候,人們關心的隻是事情的結果,而不是單個人的安危。

我忽然覺得我能夠理解老成,這句話出現在這裏,已經是老成對我最大的關愛。如果我們互換一下身份,我追尋的一個無法告訴侄兒的秘密近在眼前,而前路極其危險,他即不希望我跟過去冒險,也無法告訴我事實的真相,那麽這樣的辦法是最好的。

而且,如果是以前的我,我可能會淚流滿面,從此老成不再出現,而我則一直心懷遺憾,直到時間把它抹淡。

問題是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我追尋的東西是這些事情之後的巨大謎題,而已經不是老成本身,所以這些文字對我來說隻有一個意思,就是老成還活着,他已經找到了路。事态和之前完全沒有區别,這也許就是我心如止水的原因。

這不知道是我的一種進步,還是我的疲累,或許這些都是借口,老成已經離我很遠很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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