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多吉

斧頭他們是安排了人守夜的,因爲人多,這些疲勞的活主要是由當地雇來的人擔任,所以不會輪換到我們。我一邊想着事情,一邊看着夜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我也昏昏欲睡的時候,蒙蒙籠籠的,忽然感覺有人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打了個哆嗦,清醒了一看,竟然是那個蹩腳的翻譯。

我被他吓了一跳,忙坐了起來,想說話,他蹲下來壓住了我的嘴巴,輕聲道:“别說話,跟我來,多吉要見你。”

多吉要見我?

我看着翻譯,有點莫名其妙,因爲我和那個老頭從來沒有說過話,也沒有任何的交流,甚至我都不知道他是誰,他怎麽突然要見我?

但是翻譯的表情很嚴肅,有一種不容辯駁的氣勢,我楞了一下,看着他的表情,感覺無法拒絕,隻好點了點頭爬了起來。他馬上轉身,讓我跟着他走。

多吉的休息地離我們的地方很遠,中間隔了停放的火爐和幾個帳篷,大概是嫌我們太喧嚣了。我走了大概兩百米,才來達他們的篝火邊上,我看到多吉和他的助手都沒有睡覺,他們坐在篝火邊上,地上鋪着厚厚的毛氈,篝火燒的很旺,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在篝火邊的毛氈上還坐着一個人。我走近看的時候,更吃了一驚,原來那一個人不是别人,正是大頭。

大頭背對着我,我看不到表情,但是閃爍的火光下我發現多吉的表情有點陰鹜。我一頭霧水的走到篝火邊上,心說這真是奇了怪了,這個老頭大半夜的,偷偷找我們來做什麽呢?

翻譯擺手請我坐下,那老頭的助手便送上酥油茶給我,我道謝接了過來,看了一眼邊上的大頭,發現他也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也有一絲意外。

随後翻譯看了看我們身後營地的方向,用藏語和多吉輕聲說了什麽,老頭點了點頭,突然開口就用很正宗的普通話對我們道:“我這裏有一封口信,給你們兩個。”

我和大頭都不說話,其實我有點莫名其妙,心說會是誰的口信?不過大頭一點表情也沒有的低頭喝茶,我感覺不好去問,聽着就是了。

多吉看了我們一眼,又道:“讓我傳這個口信的人,叫做成不憂,相信你們都應該認識,他讓我給你們傳一句話。”

我一聽,人就愣住了,剛開始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剛想發問,多吉就接下去道:“他在離開這裏之前,叫我給你帶一句話,叫你們别跟着進石門,那不是你們該去的地方。”

我就蒙了,心說這是怎麽回事?石門?老成?這……我一下腦子就僵了,看向大頭,這一看不得了,大頭也是一臉驚訝的神色。

不過隻有幾秒鍾的工夫,他就恢複了正常。他擡起頭看向多吉,問道:“他是什麽時候到的這裏?”

多吉冷冷道:“我隻傳口信,其他的,一概不知道,你們也不要問,這裏,人多耳雜。”說着,我們全部條件反射的看了看營地的方向。

大頭微微皺了皺眉頭,又問道:“他還好嗎?”

多吉就怪笑了一下:“如果你趕得及,你就會知道了。”說着,揮了揮手,他邊上的助手扶着他站了起來,往他的帳篷走去,看樣子,竟然就是要回去了。

我站起來想攔住他,卻被翻譯攔住了,他搖了搖頭,表示沒用了。

不過這時候,多吉卻自己轉過頭來,對我們道:“對了,還有一句話,我忘記轉達了。”

我們都擡起頭看着他,他就道:“他還讓我告訴你們,它,就在你們中間,你們要小心。”

說完,他繼續轉身,進了自己的帳篷裏,留下我和大頭兩個人,傻傻的坐在篝火前面。

我看向大頭,他卻看着火,不知道在想什麽。我就問他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爲什麽這口信會傳給我們兩個?”

他卻不回答,閉了閉眼睛,就想站起來。

我看他這種态度,一下子無數的問題沖上腦子,人就有點失控,一下把他按住,對他道:“你不準走!”

他轉頭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還真的就沒有走,坐了下來,看着我。

他這行爲很反常,我還以爲他會揚長而去,一下我自己也愣了,不知道說什麽好。他看着我,問我道:“你有什麽事情?”

我一聽就心中火大,道:“我有事情要問你,你不能再逃避,你一定要告訴我。”

他把臉轉回去,看了看火,說道:“我不會回答的。”

我一下就怒了,叫道:“他娘的!爲什麽!你有什麽不能說的?你耍得我們團團轉,連個理由都不給我們,你當我們是什麽?”

他猛地把臉轉了過來,看着我,臉色變得很冷:“你不覺得你很奇怪嗎?我自己的事情,爲什麽要告訴你?”

一下我就爲之語塞,支吾了一聲,一想,是啊,這的确是他的事情,他完全沒必要告訴我。

氣氛變得很尴尬,我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靜了很久,大頭喝了一口已經涼掉的酥油茶,忽然對我道:“浩子,你跟來幹什麽?其實你不應該卷進來,老成已經爲了你做了不少事情,這裏面的水,不是你蹚的。”

我忽然愣了一下,說:“我也不想,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隻要知道了這是怎麽一回事,我就滿足了,可是,偏偏所有的人都不讓我知道,我想不蹚渾水也不可能。”我對他道。

大頭看着我道:“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不讓你知道這個真想的原因呢?”

我看着大頭的眼神,忽然發現他在很認真的和我說話,不由吃驚,心說這家夥吃錯藥了。

不過這麽說來,也許這一次他能和我說點什麽出來。我立即就正色了起來,搖頭:“我沒想過,也不知道往什麽地方想。”

他淡淡道:“其實,有時候對一個人說謊,是爲了保護他,有些真相,也許是他無法承受的。”

“能不能承受應該由他自己來判斷。”我道,“也許别人不想你保護呢,别人隻想死個痛快呢?你了解那種什麽都不知道的痛苦嗎?”

大頭沉默了,兩個人安靜的待了一會兒,他就對我道:“我了解。”然後看向我,“而且比你要了解。對于我來說,我想知道的事情,遠比你要多,但是,我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像你一樣,抓住去問。”

我一下想起來,他失去過記憶,就想抽自己一個巴掌,心說什麽不和他去比,卻和他比這個。

他繼續道:“其實我跟老成一樣,都是這個世界的邊緣人,無親無故,即便是現在死了也沒人關心,更沒有人知道,你懂是的意思嗎?“我說不出話,想了想才道:“沒有你說得這麽誇張,你要是消失,至少我會發現。”

他搖頭,不知道是什麽意思,說着就站了起來,對我道:“我的事情,也許等我知道了答案的那一天,我會告訴你,但是你自己的事情,抓住我,是得不到答案的。現在,這一切對于我來說,同樣是一個謎,我想你的謎已經夠多了,不需要更多了。”說着就往回走去。

“你能不能至少告訴我一件事情?”我叫了起來。

他停住,轉過頭,看着我。

“你爲什麽要跟着斧頭進石門,是爲了錢嗎?”我問他。

他聽完,想了想,就道:“我從不缺錢,但是我必須去,我知道,那是我的歸宿。”

他用了歸宿這兩個字,我感覺一陣頭疼,這種模棱兩可的話我真的聽夠了,以前老成是這樣子,現在大頭也是這樣,他們拼命護着的到底是什麽,難道我知道了,我就會死掉嗎?

大頭走後,我尋思着也該回帳篷了,室外的溫度越來越低,這裏已經上了高原,晚上的氣溫足以凍死我了。我剛一動身,卻被人叫住了,叫我是不是别人,正是那個翻譯。我借着火光,第一次認真的看他,他其實不是藏族人,也不是漢族人,應該是外國的,皮膚很好,遠看還有點像一個女人。

“你叫我?”

“你進來一下,多吉有話跟你說。”

我指了指自己,問:“你确實是我,而不是我們,我是說我跟大頭。”

他點了點頭,說:“對,就是你,進去吧。”

我猶豫了一下,心想這老頭事真多,一會兒要傳話,一會兒要找我單獨聊,我們有什麽好聊的,難不成要把筆錄還給我當紀念?

進了帳篷,多吉就坐在毯子上,伸手在火爐裏取暖,見我來了也沒什麽動靜,搓着手,對一邊的助手說:“你先出去吧,我有些事需要跟他單獨聊聊。”

助手順勢出了帳篷,沒多問一句,他走之後,多吉招呼着我坐了下來,将兜裏的筆錄拿了出來,放到桌上,對我說:“謝謝你将我的筆錄帶出來,這東西就像是我的老伴,像是我的親人。”

見我沒反應,他繼續說:“人老了,說話唠叨,你别介意,那麽接下來說說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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