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蹩丹?”我跟着,叫了一句,這是什麽東西?
成哥像是見了鬼似的,開始胡亂的跑,拼命的想從洞口出去,可是洞口卻被食屍蟲給堵住了,我們什麽地方都不能去,成哥驚恐的看着那個紅色的小蟲子,然後大叫道,“屍蹩丹,它是屍鼈丹!”
屍蹩,其實我是知道的,其實就是外面那些食屍蟲。
屬于同一個款式,隻不過可能種類有些不一樣,都是有翅膀,然後是四對足的。
那麽這屍蹩丹又是什麽玩意兒呢?
總不可能是食屍蟲做成的丹吧,因爲我看着這些東西也絕對不像是什麽食屍蟲做成的,這些絕對是活的東西,不是實物。
那個蟲子飛到了半空中,看着我們,估計是要開始攻擊了,可是它那麽小的塊頭,我根本不怕,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洞口的那些食屍蟲猛地想見到鬼似的,一下子都散開了,洞口的位置一下就被放出來了。
我本來想就此出去,可是我卻發現洞口離我們确實有一點遠,想出去确實很困難,除非我們兩個人疊羅漢,以這樣的形式才有可能出去。
但是眼下我們必須先解決掉眼前的這個紅色的蟲子,它朝着我飛過來了。
成哥吓得已經快哭出來了,背靠着牆,腳踩着地,手不斷的揮舞着,看樣子是受到了什麽極爲恐怖的驚吓,是的,雖然我的臉也已經麻掉了,但是我卻并不怕。
我拿起打火機,順手直接對着那隻紅色的蟲子就揮了過去,它靈敏的躲開了我的攻擊,然後一下子從我的身上飛了過去,我感覺到我的脖子忽然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似的,疼,我摸了摸我的脖子已經出血了。
成哥看着我的脖子,大叫道:“你死了,你死了!”
我不知道他爲什麽這麽激動,不就是被叮了一下嗎?這有什麽好激動的呢?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蟲子就朝着成哥去了,不知道是因爲成哥說話的聲音太大還是因爲成哥什麽原因,反正那個紅色的蟲子就朝着他過去了。
我拿個手電指着他,紅色的蟲子飛了過去,成哥不斷的揮舞着手,打這個蟲子,可是無論他怎麽去打,那蟲子就像是跗骨之蛆一樣,一直跟着他。直到最後那個蟲子,很清晰的在他的額頭上叮出了一個紅色的點。
我看着那個紅色的點,應該跟我脖子上的是一樣的,雖然我看不見我的脖子,不過成哥和我脖子的那個紅色的點肯定是一樣的,然後一直鬼叫,要死要活的樣子,我不知道她爲什麽就變得這麽激動了起來,可是下一個瞬間我就明白了,因爲我手裏的手電是指着成哥的。
這個時候,他的臉色變得極爲難看,甚至說,像是一張死人的臉,他的臉色是灰色的,像是中毒了也像是沒有洗幹淨,不過我知道他應該是中毒了。
他一下子倒在地上,嘴巴裏一直吐着白沫,混雜着血絲,看樣子很是恐怖,難道這紅色的蟲子是有毒的嗎?
我心裏暗暗的想着,這個時候,那個蟲子一下子就停到了成哥的額頭上,具體在做些什麽,我就不知道了,它的翅膀是透明的,就這樣停在成哥的額頭上,我驚呆了。因爲這個時候,成哥已經不動了,再接下來,成哥的衣服上,身上,嘴裏都出現了紅點,大小不一的紅色的點。
看樣子這個是屍蹩造成的,不過它到底是怎麽樣做到呢?
即便是毒性大也不會在這麽一分鍾左右的時間就讓成哥斃命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跟斧頭可能也會死,它有翅膀,身體靈活,我想用龍刺将它殺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我忽然意識到眼前的恐懼。難怪成哥會這麽激動,然而就在我極度恐懼的時候,成哥的身子忽然抽搐了一下。
他的嘴裏忽然有一隻白色的蟲子爬了出來,對,白色的,乳白色,不過,那是白還是一種,極爲淡化的顔色在手電光的照耀下,甚至是透明的,我越看越覺得奇怪,從那隻蟲子,鑽出來之後,成哥的身子開始不斷的破裂。
他的肌膚,被無數的蟲子頂開,然後那些透明的蟲子都從他的肌膚裏爬了出來,我驚呆了,那些白色的蟲子似乎并沒有要攻擊我們的意思,自顧自地撕咬着,成哥的身體,看樣子是被它準備把成哥當做美味的食物了。
斧頭尖叫一聲,一下子過來抓着我,直接将我手臂都抓的破了皮,我渾身一陣生疼,不過卻任由着斧頭抓着自己的手臂,因爲現在我們必須緊緊團結在一起,成哥已經死了,我們根本幫不上忙。
不過他這也算是咎由自取,是他自己打開那個丹藥,将那隻蟲子放出來,現在那隻蟲子,沒有回報他,反而是将他殺了,這有點像是農夫與蛇的故事,隻不過結局卻是發生在了我的眼前,甚爲恐怖。
我試圖找出那個紅色的蟲子的所在,現在洞口的食屍蟲已經都走掉了,我們唯一的敵人就是這個紅色的蟲子,它一定就是我之前意料之中的蟲王,對,一定是它。隻有它能夠威懾到那些蟲子,也隻有它能夠在一瞬間就将成哥殺死了。
我頭皮一陣發麻,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跟斧頭也會死,這是一種近乎絕望的本能的直覺。
不過,我卻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雖然我很想改變這種局面,是我無能爲力,那手電是在我的手的指揮下。不斷地照射着四周的情況,那隻紅色的蟲子,似乎消失不見了。
我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忽然想到了一件極爲詭異的事,爲什麽成哥在被那隻紅色的蟲子叮過了之後就死掉了,可是我卻沒有我的脖子也被它叮了一下,我沒有事而他卻死了,這正常嗎?
這絕對不正常,可是這是爲什麽呢?
不過我越想,越覺得沒有答案,隻要我現在還沒有倒地抽搐死亡,那我就應該爲了生存而戰鬥。
即便蟲子再多再厲害,我都要戰鬥下去,如果我真的對這隻紅色的蟲子的毒液免疫,那麽我要殺它的話就易如反掌,隻不過我必須保護好斧頭,因爲她是現在唯一能夠幫我的人,而且她跟我一起來的,我有義務必須将她一起帶出去。
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她如果死了的話,我也就出不去了,因爲這個這裏的地面距離洞口的位置很遠,她死了之後,我一個人是絕對出不去的。
我隻能在這個洞裏孤獨終老,被餓死或者無意間被這些蟲子吃掉,反正是死路一條。
“你怎麽沒事兒?”斧頭忽然問了這麽一句。我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回答她。
不過看她怯生生的樣子,估計心裏是真的怕了,因爲就在這個時候那紅色的蟲子又出現了在了我們的面前,樣子還是那麽鮮紅,隻不過樣子似乎比之前剛出來的時候已經大了一些。
不知道是因爲吃了成哥的血肉還是怎麽樣,反正它的确是長大了,就在這麽幾分鍾的時間内就長大了,這是讓我感到絕望的事,我很想放棄抵抗,任由它撕咬,開始,出于求生的本能不能這麽做,而且還有斧頭在我的身邊,我開始期盼大頭來了,如果他能夠這個時候來救我們的話,養我會感謝他一輩子。
就算他最後把我害了,我也無怨無悔,至少我不是被這些蟲子啃成了白骨,而是被自己人給害死的。
我越是盼望這樣的事發生,大頭估計是不會來了,我們掉到了這個地洞裏,他是完全不會知道的,之前在外面他都沒有看到我,現在又怎麽知道呢?
我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痛,肩膀上已經是皮開肉綻了,要是我現在脫下自己的衣服,我想連着我的血肉都會被扯下來,我感覺到渾身無力,兩隻眼睛也花,就想要沖過去,我看着地上成哥的屍體,還有他剩下的手電倒是沒事,隻不過人卻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