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門關好了之後,斧頭就看着我們,說道:“你們兩個怎麽回事?我不是已經留了記号了嗎?”
我心裏簡直有罵娘的沖動,你差點害死成哥和我,什麽鬼信号,别亂扯犢子了!
“什麽信号?你他嗎的沒害死我,心裏不高興,是吧?”成哥雖然剛被斧頭救了,但還是忍不住罵了出來,靠着通道坐了下來。
“屍花那裏的牆壁上,我寫了字,讓你們别碰那棺材,沒看見?”
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看見,不過心裏還是很厭惡斧頭,畢竟她曾經賣隊友的行爲,我是親眼看見的!
不過眼下,她确實幫了不小的忙,而且留了信号,是我自己沒有看到,我也不好說她什麽。我想問問她這段時間到底去了哪裏?
我看着斧頭,她的胸前起伏不定,看樣子還是有些緊張的,不過想來也是,面對這些蟲子誰都不可能鎮定下來。
我們三個人就這麽坐在地上休息着,成哥起初罵罵咧咧的,最後也沒了力氣,将手電放在地上,然後眼睛,盯着手電,整個人顯得很是木讷,一動不動的。我不知道他這是爲什麽,難道是因爲斧頭回來了,他要在斧頭的面前表現出不一樣的一面嗎?
想不明白,我也就不想了,因爲我确實累的不行了,感覺肩膀上被蟲子咬的傷口,血迹已經從衣服裏面滲透了出來,然後血肉跟衣服粘連在一起,隻要我稍微一動,就會疼的要命。
“你們兩個真是的,隻會找麻煩。”斧頭看着我們,說道。
我低着頭,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這一次的确怪我跟成哥,不過總的來說還是要怪大頭,如果不是他将棺材弄出一個窟窿來那些蟲子也不會出來,而我們也不會被蟲子追了這麽遠。
要不是遇見了斧頭,我想我跟他現在已經成爲兩具白骨了。
等斧頭發現我們的時候,估計都認不出來了,因爲我們隻有骨頭,沒有臉了,誰又認得出來呢?我心裏一陣後怕不過現在想起來倒也是有驚無險,斧頭總算是在關鍵時刻救了我們一命。
至少不是像成哥這樣子,每到關鍵時刻,就站在我身後,一點出息都沒有。
“你的字寫在哪裏的,我根本沒看見呀!”思索了很久,我還是這麽問了一句,因爲現在回想起來,那裏除了一個鐵棺材之外,我根本沒有任何的字,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爲黑暗中我們就顧着看反光的棺材了,而沒有注意到牆上斧頭寫的字。
不過她到底寫了什麽字呢?我現在回想起來,心裏竟然有點後悔,現在我做起事來還是那麽毛躁,一點都沒有謹慎的味道,想想我跟着大頭一直這麽久了,就算沒有學到他的沉穩,至少也應該學會了一些技巧,可是在我面對那口棺材的時候,心裏還是慌了神兒。
“就在鐵棺材三米左右的位置,我寫了幾個字,還比較大,讓你說是讓你們回去的。”斧頭說了一句,然後低着頭,看樣子也是累了。我也不好再多說一些什麽,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就聽見,外面那些食屍蟲,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斷的傳了過來。
看樣子這道石門是堅持不了多久了,我們必須想辦法走出去,不是走出去,而是應該向着地道裏一直走,至少那一邊現在看來是安全的,打定主意之後我拉着斧頭,就朝着地道的裏面走,成哥打着手電也跟了上來。
可是就在我們剛剛起身準備行動的時候,那個石門上突然就破開了一條小口子,然後一隻拳頭大小的食屍蟲就從裏面爬了進來,我拿手電一照,果然,它們已經攻破了這道石門,似乎沒有什麽能夠擋住它們了。
一道口子在被那些食屍蟲撕開了之後,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大到可以容納一個人通過了,源源不斷的食屍蟲從外面沖了進來,而我整個頭皮都快炸開了,拉着斧頭就往前面走,這裏根本不能跑,我們幾乎是在爬,快速的爬。
我們爬行的速度又怎麽能跟這些蟲子相比呢!
“啪哒。”
随着一聲響動,我們三個人都從地道裏跌了下去,慌亂中手電都滾落到了一旁,我們三個摔在了同一個位置,激起了無數的灰塵,手電的光照着那些灰塵,揚揚灑灑的,我渾身疼的要命,這個時候才發現,我們既然從地道裏跌了進來。
不過我根本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因爲那些蟲子已經圍在了上面的口子上,如果它們進來,我們就會被包餃子。我們出不去了,雖然斧頭救了我們,可是現在卻是隻是陪着我們一起死罷了。
我閉上眼睛已經準備等死了,可是我一動不動的躺了許久之後才發現,我的身上除了那些摔下來所造成的疼痛之外。似乎沒有其他的動靜,那些蟲子沒有下來嗎?我心裏有些疑惑,睜開眼睛一看,這才發現那些蟲子全都圍在上方的洞口上,根本沒有下來。
爲什麽呢?我心裏暗暗地問了一句,它們爲什麽不追下來直接殺了我們呢?我盯着上面的洞口看着它們不斷的彙聚起來,已經将整個洞口堵住了,可是即便如此,也沒有一隻從上面落下來,更沒有一隻從上面進來的。
越想越覺得奇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它們是想将洞口封住,隻讓我們出不去,讓我們餓死在這裏不成,它們的智商不可能這麽高,而且這麽做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發現,一隻食屍蟲從上面掉了下來。
它是掉下來的,不是它自己願意下來的,我看着它的樣子有些驚恐,下來了之後,一直不斷的爬着,穿越過我們的身體,然後從牆壁上又爬了上去,速度之快,簡直跟見了鬼似的。
它們到底在畏懼些什麽呢?我們三個人裏面難道有一個人是一個大蟲子?一直在威懾着他們不成。
這樣的想法太過于荒誕,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這個洞是不是是這些食屍蟲的王所居住的洞口呢,如果不是蟲王的話他們,不太可能不進來,隻有蟲王能夠威懾它們。
我暗自這麽想着,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我覺得匪夷所思。
我們三個人躺在地上看着天花闆,斧頭也覺得奇怪,成哥更是覺得奇怪,隻不過誰都沒有能夠說出一點有用的東西出來,因爲現在的情況我們都不了解。看着上面的蟲子就像看着一個個的死神,根本不敢去評論它們。
“怎麽回事他們怎麽不下來?”斧頭清理着自己臉上的污漬,然後跑到一邊将手電撿起來,看着我,說道。
就在他走向我的時候我這才意識到,她它隻不過是一個女人,一個嬌弱的女人,雖然剛才能夠發現危險救我們,可是終究的她還是一個女人,她不可能像是大頭一樣一個人撐起一片天,她保護不了我的。
雖然她的内心足夠強大,她的身體也能夠應付這些很危險的事兒,隻不過,可惜了她是一個女兒身。
我搖了搖頭,示意我自己也不知道,大頭也跑過去将自己的手電簡拿回來,然後我們三個湊到了一起,約莫僵持了十幾分鍾之後,當我們确認的這些蟲子都沒有下來,這才開始注意起周圍的環境來。
這是一個大約有十平方米左右的圓洞,洞口的位置,就是我們三個人跌落下來的樣子,隻不過爲什麽這裏會有一個洞就有些奇怪了,我打的手電看的周圍,除了一些土質的牆壁之外似乎沒有什麽其他的有用的東西。
不過,土質的牆壁之上卻是有一些凹進去的凹槽,看樣子裏面是放了一些東西,不過具體放的是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在我和斧頭的商量之下,我們決定去看看那些東西,這一些都是一些盒子裝起來的,看來這裏似乎以前還有人住過,可是他既然要在這裏住爲什麽外面的地道不挖的,深一些至少需要,讓人能夠通過啊。
總不能每次都爬着進來吧!
如果真的是每次都爬進來的話,也就是說這個,打洞其實是一個密室,不知道是誰建造的,但是這裏邊一定有什麽秘密。
斧頭跟我選擇了一個盒子打開,在手電光下裏面的東西引入了我們的眼簾,這些東西,不是其他的什麽值錢的東西,它們是一個一個黑色的藥丸,看樣子像是藥丸,不過具體是什麽東西我就不知道了。
我有些好奇,拿了一顆出來就準備往嘴巴裏放,不過我知道這不能吃,而是想将它咬開看裏面到底是什麽東西?不過這個時候我的腦子裏竟然在想長生不老的丹藥,但是這些都是存在于小說裏的離奇的東西,現實中是絕對不會有的。
我聽見嘎嘣的一聲脆響,我将那顆藥丸直接咬開了,裏邊的确是空心的,不過空心的裏面卻有一個紅色的東西,對,它是紅色的,即便是在手電光的照耀下也反射的光芒,紅的有些妖異,像是一團血做成的似的。
我甚至懷疑這就是一滴血或者說很多血,凝聚之後做出來的。不過爲什麽它這麽紅,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我知道我猜錯了。因爲它竟然是一個動物,對,它是一個動物,或者說它是一個蟲子。
它忽然動了一下,像是要振翅飛翔似的,我被吓得不輕,一下子将那個藥丸直接丢了出去,确切的說也不是藥丸了,那是一個薄衣,就像是現在我們吃的藥外面的膠囊的一樣,裏面的蟲子忽然振動翅膀,然後慢慢振翅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