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它是鐵制的,其實還是因爲它整個看上去黑漆漆的。
我和成哥都猶豫了,不知道是我上前還是他上前亦或者是我們一起上前去,但是似乎我們之間,誰都不想做出這一步,因爲棺材裏到底是什麽誰都說不清楚,如果裏面隻是簡單的一句屍骨,那也就罷了,要是像是地道裏的棺材一樣,裏面忽然出現一個女鬼,那我估計我們誰都沒有辦法應付。
“去看看。”成哥忽然說了這麽一句。
我看了看他,關鍵時刻他的面目就露出來了,他要我上前去看,爲什麽不是他自己呢!
“一起去。”
我這麽說着,可是成哥卻站在原地絲毫沒有前進的意思,不過話說回來,我也不想去看,但是,這個棺材就放在屍花的後面,我們隻能選擇從屍花旁邊走過去。
等我們三個走近棺材那邊一看,這确實是一個鐵制的棺材。上面已經鏽迹斑斑,而且上面有一些晶體,反光的應該就是這些東西,具體是什麽東西我就說不上來了,上面的鐵鏽已經掉了一地,圍繞在棺材的周圍。
要麽是因爲歲月時間的緣故而脫落,要麽就是被人重重地放在這裏,震落下來的鐵鏽。
就在這個時候,我又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我知道這是食屍蟲的聲音,而且那些蟲子已經離我們很近了,就像是在眼前!
鐵棺材就這麽擺在我們的面前,我順勢上去摸了一下那些潔白的反光的晶體,它們确實很硬,不過它們在手電的光下顯得晶瑩剔透,還有點像鑽石的意思,不過我知道它們肯定不會是鑽石。
摸着上面的鐵鏽,我忽然覺得這些東西竟然有些親切的味道,就像我以前見過,來過,甚至棺材裏躺的就是我一樣。
可是這是決計不可能的事兒,因爲我現在活的好好的,不可能到過湖底,也不可能已經死了,而且還被埋葬在這詭異的鐵棺材裏,我看着周圍的鐵鏽,然後用手指輕輕地觸碰了一下鐵棺材,上面的鏽迹一下子就全都掉下來。
我的手指就這麽輕輕的一搓,上面就留下了一個小洞,不知道這棺材經過了多少的歲月,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了,能讓鐵棺材鏽成這個樣子,隻有時間能夠辦到,
我原本是想一腳将這個鐵棺材踢倒的,可是我确實害怕裏面有什麽,詭異的東西,要是真的被我放出來了,那就真的要出事了,不過這個時候我卻發現大頭的手已經按在了鐵棺材上面,看樣子是準備動手了。
就是這個時候,棺材上面的鐵鏽稀稀疏疏的全都落了下來,聲音很小,但我卻聽得清清楚楚,緊接着大頭就将手上的力道加大了不少,然後,棺材上面已經有了他的一個手印,我感覺他要是再有一點力的話,這個棺材的蓋子可能就會露出一個大窟窿來。
到時候裏面有什麽東西,也自然而然的就被放出來了,會是蟲子還是屍體,這是我萬萬想不清楚的,不過大頭似乎根本沒有這些顧忌,棺材對于他來說,好像還沒有我肩膀上的鬼來的恐懼?他的手放在上面竟然沒有顫抖。
我眼前的大頭确實很奇怪,他一定是見到很多棺材,不然不會這麽膽子大,即便像我這樣見了很多死人的人,還是不敢這麽輕易的将手放上去,可是他做到了。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的手已經在棺材闆上,按出了一個窟窿。
他拿手電往裏面一照,也不知道看見了什麽東西。他整個人,忽然,就像是一隻受驚的貓,一下子就跳了起來,約莫跳了半米左右高。然後,一把拉着我和成哥就往後面跑,慌亂之中我的手電差點掉在了地上,還好我心裏一緊,急忙将手電又拿緊了幾分。
我們三個的速度很快,一直朝着我們來時的路一直跑,他的樣子很是驚恐,像是像看見了什麽極爲吓人的東西,可是一個棺材裏面除了是屍體,還會有什麽呢?就是這個時候,那些窸窸窣窣的聲音忽然變得大了起來,就像是一個軍隊在行進一般。
那樣的威勢簡直讓我心裏發寒,我邊跑邊往後看,将手電一向後一照。
鋪天蓋地的蟲子,不論是地上石壁上,還是我們頭上的方向,全是蟲子。四面八方的圍了過來,速度之快,簡直令人咋舌,我整個頭皮都麻掉了,要是被他們追上,我跟大頭、成哥估計會在一分鍾之内被咬成骨架。
爲什麽會有這麽多呢,它們都在棺材裏做什麽?總不可能說是聚集起來,好玩兒吧,這是解釋不通的一件事兒,可是我現在根本顧不上想這些事了,因爲生死攸關的時候,我想的更多的還是跑路。
可是我錯了,因爲我發現我們跑的速度比這些蟲子的速度慢了很多,他們眼看就要追上我們了,我們根本來不及打起火把因爲沒有材料,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支持燃燒,而且在這樣奔跑的速度下面,即便是我掏出了打火機也根本點不燃。
我的打火機可不是那種防風型的,就是普通的,很一般的打火機罷了,那麽我們怎麽跑的意義又在于哪裏呢。我們遲早會被追上,我想我要死了,兜兜轉轉了這麽久,我還是要死在了這些蟲子的嘴下。
跑的越快,我的心裏反而越是慌亂起來,怎麽說呢!前面的路,我們都熟悉,可就是因爲這種休息讓我感到莫名的恐懼,因爲那裏我們也沒有任何的火堆,即便我們跑過去這些蟲子一樣可以沖過來。
到時候我們還是會死的,我其實我也想過鑽進水裏或者說暫時停下來,然後将衣服都點着了什麽的。
可是這都是不現實的事,因爲就算我們鑽進了水裏這些蟲子不見得就是懼怕水的,而且我們的衣服點着了,可能我們出去的時候就會被凍死,這都是兩難的事,而且最爲要命的是我身上的衣服本來都是就是已經有些濕潤的。
現在着急忙慌的來點燃,可能根本點不着。
我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這是我根本沒有想到的情況。看來我們還是應該在看到那個鐵棺材的時候,就原路返回,而不是選擇上前,也不應該去動它,不過誰又知道裏面有這麽多的蟲子呢?
就那麽大的一個棺材裏面就裝了這麽多的蟲子,我隐隐的覺得棺材下面可能會是一個通道也說不定呢?
這蟲子的數量已經完全超過了我的理解數目,一個棺材裏是決計不會有這麽多蟲子的。
就在我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奇迹出現了,我們竟然回到了我們進來的位置,也就是堆放潛水服的地方,出去的唯一通道口!
我激動的拎起潛水服,發現根本沒時間穿了,而且我們也不知道這些蟲子會不會遊泳,要是它們能在水下活動,那我們死得将會更慘!
我跟大頭已經跑到了我們進來的那個位置,我們留下的東西還在,潛水服水肺,還有一些其他東西,結果就是沒有任何可以燃燒的東西,我總不能将這些潛水服給點燃吧,而且我根本沒有時間,并且這些潛水服上面有水根本點不燃。
危急時刻我跟着大頭已經準備跳下水去了,跳下水去之後,我們隻能夠往外面遊,至于是死是活就不知道了,我們根本沒有時間去穿那些潛水服或者水肺,根本來不及了。
一些蟲子甚至已經爬在了我們的後背上,腳上還有手上,我不停的甩着,就準備往水裏跳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看到了一個身影,手電光一打,是斧頭!
瞬間我心裏很不是滋味,不知道是喜是憂,這女人可不是什麽善類,不過我沒時間想那麽多了,下一秒又變成了驚慌失措。
之前安全的時候沒有出現現在危險了卻又出現了,這是要跟我們一起死的節奏嗎?我心裏暗自還有點可惜的意思,這斧頭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可是我發現我錯了,她一把将我和成哥拉住,然後猛地一甩,我跟成哥碰撞在了一起,然後三個人朝着牆壁狠狠的撞了過去,我以爲會撞在牆壁上疼的要命,可是我卻發現這堵牆竟然是空的。
跟成哥這麽一撞之後,一條通道就這麽出來了,我根本來不及多想就跌進了通道裏,所幸這是一條通道,那被我們撞開的就是門一道,還算堅硬的,渾厚的石門。
斧頭應該就是從這裏出來的,隻不過這裏有地道這件事,我卻是才想明白,我摔在地上就看到斧頭已經以很快的速度将石門關上了,手電光不停的閃爍着。石門關上之後,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變得無比的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