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蟲子這兩個字,我心裏那個惡心啊,胃裏一陣翻騰,差點沒吐出來。我敢肯定的是放血和吃蟲子是真的爲我避除肩上的鬼怪,至于煽了十幾個耳光,那絕對是看我不爽,故意打的!
我摸了摸臉,倒是不怎麽燙,不過拿手機一照才發現手掌印遍布在我的臉上,我頓時就火了,想找大頭掐架,卻又苦于沒有證據,而且還是成哥求着他幫的忙。
我這啞巴虧是吃定了。
接連走了一個多小時,我們在半山腰的位置看到了那三個人,那兩個男的将女的圍在中央,看樣子很是焦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我走過去一看,這才發現那女的臉色蒼白,像是失血過多,不過身上又沒有傷口,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求求…你,***!”前面是蹩腳的中文,後面也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鳥語,我完全沒聽懂,這男的看着像中國人,竟然不是!不過他這跪着磕頭的樣子,我還是懂的,就是想讓我們救救這個女人。
成哥猶豫了一下,跟着我走到近前,仔細一看,那女的脖子邊緣的肩膀上也是有腳印,看樣子應該也是被鬼壓身了,這地方本就陰森森的,沒想到真出鬼怪,不僅是我一個人中了招。
我撇開兩個男的,一把将那女人從地上抱在懷裏,這溫香軟玉的,心裏漣漪不斷,等我抱起來之後,我才發現,我根本不會救人,還得看大頭的。
但是我把她抱起來做什麽?我瞬間就尴尬了,隻能學着大頭的樣子在她臉上拍了兩下,那女的意識還在,手上的勁兒更大,一把抓住我的手,輕輕一扭,我疼得不要不要的,直喊疼。
“你想幹什麽?”她低聲喝問我。
我使勁一甩手,掙脫了她手的桎梏,差點疼得掉眼淚了,指着一邊的男的,說:“是他叫我救你的!你居然還對我動手?”
“那你摸我臉?”那女的沒好氣的說,我這才想起來,我想煽她,又覺得不對,結果就成了撫摸,難怪她會誤會我。
“大頭,你來!”
我一把将她放回地上,走到一邊,大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上來,我以爲他要救這個女的,誰知道他把我的手拉了出來,然後扳開,放了一個黑色的東西在我手心裏。
我感覺心裏麻酥酥的,仔細一看,竟然是一隻黑色的蟲子!我趕緊甩手,将它拍在了地上,擡腳就準備踩,成哥将我攔了下來,說:“這蟲子就是他昨晚給你吃的那個……。”
地上黑色的蟲子爬的很慢,不是蠕動,也沒有長腳,具體是怎麽走的,我也不清楚,一想到這個是救人的,我又硬着頭皮将它從地上撿了起來,放在手心裏,一陣惡心的感覺一下子湧了上來。
我走到女人身邊,伸手準備褪去她肩上的衣服,剛一動,她一下子又抓住了我的手,在她還沒使勁捏我的時候,我大喊:“你别亂動,我是在救你!”
“救我需要脫衣服?”她擺着臉反問我,臉上那抹質疑令我很受傷,難怪大頭不願意來,敢情知道這女的難纏,稍不注意就要自己吃虧。
原本香豔的事,非要搞得現在這麽尴尬。
我扒開自己肩膀上的衣服,說:“你看吧,我跟你一樣的,必須脫了衣服,将污血放出來,不然……。”
“不然什麽?”
我愣了一下,他嗎的,我根本不知道不放污血會怎麽樣啊,放了又怎麽樣?心裏一緊,扯謊說:“不然就要出人命!”
她似乎信了我的話,送開我的手,又看了看她已經滿是淤青的肩膀,任憑我将她的上衣脫了下來,白色的圍繞着淤青,我剛一碰,她就疼的直咯牙,吓得我手一抖,蟲子順勢落進了她的衣服。
我一下子慌了神,伸手就去抓蟲子,誰知道這一抓沒抓到蟲子,卻抓住了她的胸部,軟軟的,挺有料。
“啪!”
我臉上一陣滾燙,對,我被她煽了一巴掌,這才松開了抓住她胸的手。她側着身子,背對着我,伸手進衣服裏面将蟲子抓了出來,遞到我的面前,用蚊子一樣小的聲音,說了句對不起。
拿着蟲子,感受着臉上的火辣,我簡直丢人丢到家了,索性把心一橫,抓着蟲子,左手捏着她的嘴巴,右手将蟲子送了進去。誰知道蟲子剛進她的嘴巴,她竟然吧唧的嚼了兩下,臉色一下就變了。
那是我一生難忘的表情,簡直跟吃了屎是一樣一樣的。
這女人的生猛,我算是見識了,這都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她也敢嚼兩下,真是巾帼不讓須眉……
哇啦,我差點被自己的想法惡心到,也不知道她現在的嘴裏是什麽感受……
“你給我吃的什麽?”她皺着眉,問我。
我遲疑了一下,說:“治病的。”我壓根兒自己都不知道,你問我,我問說去,反正我也吃過,大頭才知道這是什麽鬼東西。
我隐隐的問道她嘴裏有一股難聞的臭味發散出來,那簡直“酸爽”。成哥遞了一根小小的針給我,我順手刺破了她的雙肩,污血很快流了出來,她像是得到了解脫似的,長舒了一口氣,躺到地上一動不動的。
一個很是邪惡的念頭湧了上來,我忍不住又看了兩眼她的身體,好不容易愣住了沖動,跟着她倒下去,睡在她旁邊,不過我是長歎了口氣。
“可惜。”成哥笑了笑,對我說。
我沒好氣的說:“什麽可惜了?”
他卻笑笑不說話,不過那猥瑣的表情出賣了我和他,沒辦法,這有貨确實大。平時這女的穿着衣服不覺得,這一脫,才發現她身材這麽好……
半個小時以後,女人從地上爬了起來,再次用紙巾擦拭了傷口之後,這才穿回衣服,要是再不穿衣服,我真的可能會忍不住,這誘惑太大!
我們六個人再次彙聚到一起,重新分配了東西,繼續往山頂走。這山其實并不高,碎石倒是挺多的,在女人地圖的指引下,我們前進的速度快了不少,路上,我試圖跟大頭套近乎,問問他到底給我們吃的蟲子是什麽東西。
他就是不肯說,後來迫于我太煩,說:“你不會想知道的。”
他不說還好,這麽一說,我反而越發的想要知道自己吃了什麽,至少還是個蟲子,不是什麽别的東西。
臨近中午,大頭還是沒說出來,我們找了一個不大的平地裏休息,成哥要我去撿點幹柴過來,我問他要做什麽,他卻神神秘秘的不肯說。
我一個人去找幹柴,那個女人跟了上來,又跟我說對不起,我老臉一紅,明明是我吃了她豆腐,她卻跟我說對不起,這讓我好難堪。
她笑着伸手想要跟握手,說:“我叫斧頭,你呢。”
我尴尬的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掌尖,說:“叫我浩子吧。”
“耗子?是老鼠的意思嗎?”
我又是一陣尴尬,補充說:“浩浩蕩蕩的浩,不是耗子的耗。”
她笑着又跟我說不好意思,一路跟着我去撿幹柴,氣氛總感覺挺尴尬。
等我跟斧頭回到平地,我才發現成哥拿着昨晚那隻野物,站在那裏等我們。他已經拔過毛了,用他的匕首給串上,說這是難得的野味,錯過了等一年。
我挺高興,之前走的匆忙,本就沒帶什麽吃食,現在他拿出這個,确實難得。六個人圍着火堆坐着,等着成哥手裏的烤肉,味道挺香的,不時的發出一些滋滋的聲音,油跟着跳動,格外有食欲。
成哥用匕首将烤好的肉分給我們,味道挺好的,雖然缺點鹽味,不過總體還不錯,就在我吃的正高興的時候,大頭忽然問我,說:“想知道昨晚給你吃的蟲子是什麽嗎?”
我頓時來了興緻,問他到底是什麽,這麽神奇,竟然能避除我肩上的鬼怪。斧頭卻插嘴說:“我肩上的是腳印,是鬼留下的?”
“對,應該是這山裏的孤魂野鬼吧。”我猜測道。
斧頭點了點頭,說:“我說是什麽東西站在我肩上,原來是些鬼東西。”
“還好有大頭,不然我們估計有得罪受,不過這人是個悶葫蘆,半天放不出一個響屁來。”我補充道。
斧頭一下子就笑了,戲谑的看着大頭,大頭也不生氣,自顧自的吃着手裏的食物,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我剛要準備繼續調侃他,誰知道大頭一本正經的對我說:“昨晚給你吃的蟲子是屎殼郎!”
我渾身一個激靈,胃裏一陣翻騰,連帶着手裏的肉也跟着掉到了地上,斧頭也闆着臉,然後伸手就開始摳喉嚨,想将那東西給弄出來。
我學着她的樣子也開始摳,可大頭卻說:“晚了。”
斧頭将手伸出來,繼續吃東西,我卻被自己摳得惡心難受,最後幹嘔了兩下,瞪着大頭,恨不得給他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