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21230”
“你說這會不會是誰的銀行卡密碼?”成哥一本正經的說。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你見過誰的銀行卡密碼是八位數?再說了,即便是密碼,也沒卡号啊!”
成哥幹笑了兩聲,又将手機摸出來,跟我的手機一比對,結果還是一樣。我根本沒發過短信,也沒收到成哥的短信,這事真怪了。
“會不會是别人把你的電話卡給盜了?”成哥喃喃說着,底氣明顯不足,不過我們現在處于猜測的狀态,也沒辦法。
最近幾年确實盜電話卡号的比較多,可我的電話号碼一旦被盜了,我這張電話卡也就廢了,然而現在我的電話是正常的,這種可能也被排除了。
我們兩個人摸不着頭腦,隻能望着照片發呆。現在照片已經到了我的手裏,他的目的達到了,紙條我也收到了,那麽接下來又會是什麽樣呢?
其實我也想過這些都是成哥故意誤導我的,但是短信真實存在,這造假的可能性很低。成哥拿着那張有棺材的那張照片,怔怔的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對了,你昨天打電話爲啥說我要死了,我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嗎?”我說。
成哥将手裏的照片遞給我,然後伸手進懷裏摸出了一張紙條出來給我看。我瞄了一眼,上面一個字兒也沒有,又疑惑的看着成哥,說:“什麽也沒有啊!”
“我看看!”成哥一把将紙條搶過去,立馬跟炸鍋了似的,蹭的一下站起來,說:“不對啊,我昨天看上面明明有字啊!怎麽現在沒了?”
“什麽字?”我反問。
成哥猶猶豫豫的說:“上面就說你要死了,說九頭蛇柏能救你,連地址都跟我說了。我一急就跟你打電話了,結果你還給我挂了。”
我老臉一紅,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我這麽大個人,怎麽可能是一張紙條就能判定我的生死呢,這什麽九頭蛇柏的,我聽都沒聽過,見也沒見過,更不要說救我了。
“怎麽,你不信我?”成哥急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那麽激動,現在紙條上沒字,說明可能是假的,還有就是這紙上即便是有字,我也不太信,畢竟隻是一張紙,能說明什麽?
“不是我不信,是這事太巧了,你想想,從你收到紙條給我打電話,緊接着你就收到了我的短信,叫你去拿照片,然後順利的送到了我這裏,你說怪不怪?”
“這一環扣一環的,你不覺得像圈套?”我說。
被我這麽一說,成哥也冷靜下來了,他一直被人牽着鼻子走,到現在還蒙在鼓裏,不知道是誰這麽大的本事,能将成哥這個老江湖給坑了。
“嘿,還真是這麽回事,感情一直被人牽着鼻子走啊!”成哥頓了頓,問我:“那咱們還去成都嗎,去找那九頭蛇柏嗎?”
我猶豫了一下,說:“先不急,周末再說,看看這兩天有啥動靜沒。”
成哥點頭同意,臨走的時候又叫我早做決斷,别磨磨唧唧的,到時候再出什麽亂子。
送走成哥,我這心裏也亂了,這事一件接一件的,老李叫我别跟成哥來往,我沒做到,結果又有什麽人要害我,這不扯麽!難道真的跟成哥有關系?
畢竟怪事都是遇見他之後才發生的,可我也證據。
第二天,老李一大早敲開了我的門,說是有重要的活兒要做,拉着沒洗臉的我就往化妝間趕。等到了化妝間,一看時間,才七點!
“什麽事啊老李,這麽急?”我睡眼朦胧的問老李。
“處理一具屍體,你跟我過來。”老李顯得很平淡,言語裏卻透着認真的味道。
我跟着老李在化妝間裏準備好了東西,然後就往隔壁化妝間走,我也沒多問,大緻上能猜出了一些東西,老李是要動成哥的妻子了,也就是那具水晶棺裏的女屍。
聽成哥說,他們是要永久保存的,現在怎麽又要動了呢?
想不明白,我隻能跟着老李到了水晶棺的屋子,結果這屋子裏早已經堆滿了人,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看樣子都很焦急,也不知道出啥事了。
一般經由我跟老李處理的屍體都是直接送火葬場焚化的,可這具屍體顯然不是要拉去燒的,這麽多人圍着,肯定另有隐情。
見老李跟我來了,圍觀的人都散開了。我走過去一看,這才發現原本密封的水晶棺竟然已經被打開,濃烈的福爾馬林味道充斥在棺材周圍,還夾雜着一些怪異而刺鼻的味道。
“這…咋回事,怎麽打開了?”我捂着鼻子,疑惑的看着老李。
關于這口水晶棺,老李并沒有告訴我太多的事,隻是說是成哥的妻子,二十年前出了車禍,他們兩個一起死了。成哥的妻子成爲了試驗品,具體是什麽實驗,我至今也不知道。
“屍體出現了腐敗的迹象,必須重新處理。”老李一邊說着,一邊走到棺材邊上,将流出的一些污漬給清理掉了。
“這咋處理啊?”我還是不懂老李這是要幹啥,吹屍這行業我了解得差不多了,無非就是凝膠跟金屬小管配合着縫合屍體,雖然這跟傳統的針線縫補屍體完全不一樣,但還不至于能讓屍體永久保存吧?
難道老李還有這手藝?
我正想着的時候,老李已經将圍觀的人都轟了出去,然後拉着我,說現在天氣熱,要盡快處理,否者細菌什麽的很快就會讓屍體變成白骨。
老李一邊說着,一邊已經将大桶的福爾馬林還有凝膠拿了出來,他說這次要重新處理,難度很大,但是火葬場裏隻要我們兩個人能做。
我說其他人都不會嗎,這麽大的殡儀館,怎麽可能就咱們兩個人來做?
老李卻讓我别問了,趕緊幹活,時間不等人。
女屍靜靜的躺着我們面前,我湊近了一看,那張蒼白的臉已經有些扭曲,眉毛什麽的已經掉了,好在頭發似乎還沒掉下來,否者光着腦袋肯定能把人吓暈過去。
“你去處理臉部,我先處理腿部。”老李吩咐道。
我點了點頭,拿起一罐子的凝膠慢慢的開始在女屍的臉部塗抹,金屬小管劃過臉頰的時候,我明顯感覺隻要自己一使勁兒,這張臉可能直接就破了,或者直接塌陷下去。
在老李的敦促下,我戴上了口罩,小心翼翼的将凝膠塗抹均勻之後,我拿着冷風機開始輕輕的吹拂她的面部,使凝膠快速的成型。
老李說着凝膠可不是平時用的普通凝膠,而是添加了很多化學成分的,目的還是不讓她繼續腐敗。
冷風機停下來的時候,我伸手摸了摸女屍的臉頰,凝膠已經幹了,臉部成型,順利的隔絕空氣,外加化學防腐成分,想來應該是什麽問題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女屍的嘴部似乎出了點問題,嘴唇的位置有點向下塌陷,凝膠并沒有起到作用。想來也是,畢竟嘴巴這麽大個窟窿,想填上,确實不易。
我一把将老李拉過去,問他這嘴巴的位置該怎麽處理,以前也沒遇見過啊。
老李戲谑的說:“還能怎麽辦,嘴對嘴的吹呗,這小管是沒用的。”
他邊說着,邊将我手裏的金屬小管拿了過去,一把丢到了旁邊的桌子上。
“嘴對嘴?”我心裏咯噔一下,真要讓我親女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