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被一陣颠簸弄醒的時候,這才發現,大巴車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闖入了一片樹林。
而且很不湊巧,車子也撞在大樹上熄火了,司機後來無論怎麽都打不着火,因爲天色已經黑了,而且周圍也沒有人家,所以大家就有些着急了。
“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接到上面來電,說大家隻能在此下車了,你們隻有五天時間,如果五天時間還走不出這片林子,那你們隻能被淘汰,走出林子的人,自然會有人來接你們去訓練營,這也是你們的第一訓練内容:生存大逃亡,爲的就是訓練你們的體能耐力和冷靜的思考頭腦,很不好意思,當你們坐上這班車的時候,你們的訓練就已經開始了,加油吧夥伴們,我希望能看到你們順利到訓練營。”
司機解釋完畢之後,雖然大家都有在抱怨,但是眼下也隻能這樣了,見衆人都停止抱怨朝前走去,司機和女乘務員這才拍拍胸脯放心下來,而我去哪裏都無所謂,因此一路上也無話可說。
南方的樹林很茂盛,可能是因爲天氣原因,所以異常的悶熱,而且蟲子也很多,大家夥走在樹林裏一直拍打着叮人的蚊蟲,很快其中就有人不耐煩了。
“煩死了,這還要走多久啊?這麽多蚊子,都快咬死我了,早知道這次科目這麽突然,那我早就該做好防範準備。”
抱怨的是一名大約二十來歲的女性,濃妝豔抹的,看樣子還行,就是不知道卸了妝後會不會是恐龍,我心裏不斷的揣摩着,既然是來參加惡鬼訓練的,爲什麽還把自己畫的那麽像個鬼,難道她是在跟風嗎?反正路上也沒什麽事情,因此我也胡思亂想了起來。
“喂,都說别拍我了,你怎麽還拍?”
“我什麽時候拍你了?莫名其妙……”
聽到吵架聲,衆人都轉過頭去,隻見司機和那個女人罵罵咧咧的,衆人不清楚他們這是怎麽了,但是也沒人願意多管閑事。
“你們再吵什麽呢?還不快走……唉!算了,說再多也都是浪費唾沫。”
一個外表彪悍滿臉胡茬的漢子最終無奈的打斷了他們,他穿着白色的背心,褲子是七分褲,外加一雙球鞋,因爲外面熱,所以脫掉了自己的西裝,不過西裝套背心再加上七分褲和球鞋,我還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搭配,所以心裏忍不住笑了一下。
“我也想走快一點,可是他一直拉我肩膀,還拍的那麽大力氣。”
“喂,你可别含血噴人,我什麽時候拍你肩膀了?我也沒有拉過你一下,你别沒事找事,我已經夠煩心了。”
司機很不悅,雖然司機看起來年紀有些大了,但是他卻很有精神,我一眼就能看出他年輕的時候肯定當過兵,要不然精氣怎麽可能到這個年紀了還那麽十足。
隻是見他一臉的焦躁,而且那個女人也是一臉厭惡的瞪着司機,或許司機并沒有拍她肩膀,而是其中有人故意惡作劇,我不動聲色的靠近了司機和那個女人,想看看到底是誰在故意挑撥矛盾。
“唉,我說你到底想幹嘛?再拍我肩膀我就對你不客氣了,我可是從部隊出來接受特訓的。”
那個女人又開始朝司機開罵了,而我根本就沒有看到有人拍她肩膀,看來是這個女人故意的了,也不知道這司機是不是上輩子欠她的。
“我說大姐,我什麽時候拍你肩膀了?這位兄弟一直在我們旁邊,你問問他我有沒有拍過你肩膀?”
司機忽然把矛頭指向我,我忽然有種多管閑事的感覺,不過看衆人都看向我時,我還是說出了自己剛才所看到的,這一下,衆人也都把眼神瞪向了那個女人,似乎都把她看成故意找茬的人。
“我說先生,你不會說話就别亂開口說話。”
那個女人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看到她目光中流露出的厭惡,我心裏也冉升起了一股子怒氣,這個女人也太神經質了,難道都不怕得罪這麽多人,事後被人報複嗎?
不過我心裏雖然有很大的怒氣,但是嘴上并沒有說什麽,對付這種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她,隻要沒人理她,那她自己也就覺得無聊了,不過我還是真的好奇了,這種女人都能當兵,還真是看部隊沒人了。
“大家都走快點,最好不要掉隊,在這裏掉隊可是非常危險的。”
司機拿着小喇叭對着衆人喊了一聲,我也從最後面走到了前面,那個女人此時也沒有再抱怨什麽,但是我知道,她一定還是在生氣中,隻是我心裏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太對勁,似乎是忘記了什麽,可是又想不起來。
“啊……”
我正在想着自己忘記什麽事情的時候,忽然隊伍最後又傳來了那個女人的尖叫聲,隻是這一次她叫的很是恐怖,像是遇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一樣。
“我說大姐,你到底想怎樣?現在大家都走在你前面,你再說我拍你肩膀,我可就真的要跟你急了。”
司機此時在前方給大家帶路,見那個女人又叫了,他也有些哭笑不得起來,這是他最後一次給訓練營當司機,因爲他的簽證已經辦理下來了,過幾天就要搬去國外了,因此這一次他也沒有像以前那麽好的脾氣了。
“不……不是,真……真的有……有人……人拍我肩膀……”
那個女人我剛才問了司機,她名字叫施潔,是文藝部隊的一個小幹部,聽說月薪還挺高的,不過貌似這裏面每一個人都比我月薪高,因爲我跟師傅學道還沒有月薪拿。
施潔的語氣有些顫抖了,似乎真的遇到了什麽恐怖的事情,不過對于施潔剛才的舉止,大家也都沒有太過在意,誰知道這個女人現在是不是又在故意搗亂。
“哎,我說施潔同志,大晚上的,請不要開那種無聊的恐怖玩笑,沒人笑的出來,你再不走的話,估計我們今晚真的要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過夜了,這裏面草蟲那麽多,難道你想喂蟲子?”
對于施潔的神經質,我真的快要無語了,要不是害怕司機跟她鬧起來,我才懶得去搭理她,而且現在天快黑了,我不想在野外過夜,所以說話的語氣也有些焦急。
可是就在我剛說完話時,施潔忽然眼珠子一翻,直接栽倒在了地上,而且嘴裏也不斷的冒着白沫,四肢也開始抽搐起來,活像是羊癫瘋發作了一樣,就在我剛接近她時,忽然她眼睛直直的瞪着我,而且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施潔突然的變化讓我内心有些惴惴不安,尤其是看到她詭異的笑容時,我忽然有種脊背發涼,而且心神也不甯起來,似乎總感覺要發生什麽事情了,可是不等我來得及做出反應,她嘴角忽然噴出大量的血液來。
“啊……救命啊……”
我們隊伍當中忽然有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吓得哭喊了起來,這一喊,更加讓大家害怕了,司機和女乘務員此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畢竟他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大家先不要慌亂,别忘了你們的身份,你們可都是各個地方推薦來的精英,所以大家都先冷靜點。”
見大家都慌亂了起來,我連忙一把搶過來司機的喇叭就高聲喊了幾句,雖然我不知道他們都是從哪裏來的,但是我能肯定,敢來參加惡鬼訓練營的,一定不是普通人,果真被我的話一打斷思緒,大家就逐漸冷靜了下來。
“司機,你去看看她怎麽了?”
女乘務員膽小,慫恿了一下司機上前去觀看,隻是司機并沒有移動步伐。
“陳庚不是在那邊嘛!陳庚,聽說你是巫門的人,而且還跟着林風林道長學了不少,所以她就交給你吧!”
司機突然把施潔交給我來處理,這讓我有些感到震驚,不過眼前我也沒考慮那麽多,直接俯下身子就起了施潔的況來。
“她已經沒有呼吸和脈搏了,宣布死亡。”
“啊?死了?這麽快?”
司機和女乘務員瞪大了雙眼,而周圍的人也都緊張了起來,他們怎麽都沒有想到這麽快就有人死了,而且還死的這麽莫名其妙的。
“死者脖子上有明顯的掐痕,像是被人掐住脖子活生生的掐死的,不可能是羊癫瘋發作,可是她一直就跟我們在一起,并沒有人對她攻擊,真是奇怪了……”
我心裏對施潔的死還有很多的疑問,因爲她剛才就在我身後不遠處,而且死的那麽突然,就算是真的有人對她故意造成傷害,那自然也不會逃過這麽多雙眼睛,就在我心裏打着疑問時,忽然人群中又傳來了叫聲。
“誰拍我?誰在拍我肩膀啊?”
叫出聲來的是剛才那個被吓壞了的女孩子,她叫羅曉麗,是苗疆一脈的,不過我猜測她工資也一定比我高,要不然她怎麽會穿的那麽華麗,聽說如今的苗疆一脈的人都很有錢。
回過神來,我走到了羅曉麗跟前問道:“怎麽了?”
“剛才有人拍我肩膀。”
羅曉麗說着還朝自己旁邊的那兩個男子看了幾眼,像是那兩個男子就是騷擾她的人,不過羅曉麗的懷疑并沒有得到證實。
“喂,我就算是拍司機大哥,也不會動你一下,有些人,别看穿的那麽奢華,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麽内在美,洗了臉卸了妝,說不定比恐龍還要讓人害怕。”
諷刺羅曉麗的人叫金剛,也就是那個亂搭配穿衣的大漢,原本以爲這個大漢隻會亂穿衣,沒想到他的嘴也是那麽的惡毒。
“大叔,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我是在故意找茬嗎?我是那種無聊到這種地步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