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紀流年也回頭,看了他一眼:“那你不是也一樣?”
于柏岚一愣。
“你不是也舍不得嗎?你的兩個孩子,你不是也舍不得花錢來免除他們的罪行嗎?那你又有什麽權利,還指責一川?”
于柏岚又呆了。
“再說了,就算我不是學法律的,我也知道,一川怎麽可能說,你給他十億,他就幫你脫罪?最多隻是,取得了當事人的諒解,會少判幾年。殺人綁架,和涉黑勢力有瓜葛,你覺得,哪個國家的法律,會輕易饒了他?”
于柏岚又是一愣,淩一川摟着紀流年的腰,輕輕說了一聲:“跟他說那麽多做什麽?我們走。”
紀流年也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曾經的她,的确是很想嫁進于家,好好的相夫教子,好好的尊敬他們。到了現在這一步,她不能說自己是完全無辜的,但是至少,無愧于心。
“你就不怕,我們以後報複你嗎!”看着他們兩個人即将離開,于柏岚還忍不住高聲說了一句。
這次,淩一川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擡腿走了。
報複?他會怕什麽報複?與其以後,都畏首畏尾的怕他報複,不如讓他以後,永遠沒有報複他的實力!
兩人都沒有再管于家的事情了,和風能的争奪,也與她沒有了關系。男人們的世界裏殺伐決斷,就像是古代的戰場一樣,有沖鋒,有征伐,而作爲女人,隻要站在他們身後,爲他們的沖鋒陷陣創造安全舒适的大本營,一切已經足夠了。
于氏被瓦解了之後,風能也損失慘重,不過,對紀流年來說,最高興的,不是這些壞人被“繩之以法”,而是,念念在住院了一個月以後,終于順利出院了。
對念念這種沒有心理成瘾的患者來說,一個月的戒除時間,已經算是時間夠多的了。
主要原因,還是因爲他被注射的,是最高純度的粉,就算以後出院了,也得小心謹慎,最好連煙都不要讓孩子沾染,以免他以後會對這個産生心理陰影。
但是,不管怎麽說,念念能順利出院,她還是很高興的。
她高興,淩一川也很高興,這一個月來,除了料理風能和于家,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他們要結婚了!
這場婚禮,淩一川從五年之前就開始盼望了,一直盼望到了現在!
在這五年的時間裏,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都快變成望夫石了。那麽多****夜夜的等待和追尋,紀流年那麽多次的逃避,拒絕以及紀家人的無數次的反對,他居然都熬了過來。
現在,他們終于要舉行婚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