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妻子,他的兒子!
他之所以之前那麽拽,甯願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攬在自己身上。就是因爲,他反正本來就是個廢人了。弄不到什麽錢,原來的錢,早在五年前被打擊,被斷腿,姐夫還被他牽連的時候,從華夏國四處逃離,就已經花光了。
他的妻子和孩子,他爲了讓他們不受牽連,在出事以後,迅速和妻子離婚,讓她帶着自己的一部分錢,遠道,輾轉從香港去了澳大利亞,最後又去了新西蘭。
他這幾年,爲了躲避仇家,也是爲了給妻兒留一條後路,很少與他們聯系。他的幾個兄弟,雖然跟着他出生入死,但是,也隻有核心的一兩個才知道他的妻兒現在在新西蘭。
說句不好聽的,他雙腿已經廢掉了,錢也花的差不多,現在跟廢人也沒什麽兩樣。人家給他錢,讓他針對淩一川,他高興。一是給妻兒留點錢,二也是爲了自己報仇,就算要獨攬罪行,被判死刑又怎麽樣?
而現在,淩一川居然把他的妻子,把他的孩子的位置,做什麽工作都知道了,他還能怎麽跟他傲?
淩一川此時,站了起來,他身材本就高挑,此時臉色依然平靜,可卻給人一種無端的居高臨下的态度:“把你知道的,一點點全都吐出來。我的耐心有限的。24小時之内,聽不到你嘴裏的一句話,你兒子和你老婆,也會跟着你沉入太平洋!”
“混蛋!”興哥氣的整個人都要炸裂了!他這些年欺行霸市,高利貸摧毀了不少家庭,他也從來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自從五年前被淩一川打擊了以後,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妻兒能生活的很好。至于其他的……
“我混蛋?”淩一川聽到這話,倒是冷冷一笑,聲音揚起,“好吧,從你這樣的人嘴裏能聽到這種評價,我可真是‘榮幸’啊!”
他說着,笑意微收,“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不說,我覺得,你剛剛的建議很不錯。值得去試一試。放心,我不是你,不會把你的妻子兒子關進冰櫃裏炸死,那樣死,豈不是太便宜了他們?”
他說完這句話,幹脆轉身,直接走到門口去。
淩一川剛剛拉開了門,就看到外面的走廊裏煙霧缭繞的,站着兩個民-警,正在吸煙,其中一個,就是剛剛看着興哥的。淩一川說話這麽快就出來了,他有點意外,連忙把煙給掐了:“淩先生,這麽快就問完了?”
按道理說,他和興哥是生死仇人,聽說他的兒子還留下了嚴重的疾病,在裏面,别說不打架,怎麽也得高聲罵幾句吧?獄警們早就想好了,隻要淩一川不打死打殘,怎麽動手他們都是不管的。
可他怎麽一臉輕松,甚至還帶着些許的笑意出來,往裏一瞧,桌椅闆凳完好,除了興哥狀似被氣得不輕以外,沒有任何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