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我們的命好可憐啊。”念念似模似樣的摸了摸雪球柔軟的頭,雪球“啊嗚”一聲,又拼命的搖了搖小尾巴。
晚上睡覺的時候,念念更是把雪球的窩挪到了床頭。原本安秀如看他一晚上沒吃飯,還想看看他怎麽樣的。結果一進門,就看到念念抱着雪球,一人一狗呼呼大睡,睡得正香。
他睡着也就罷了,念念還賭氣的開着房間裏的所有玩具的音響,安秀如和紀啓軒還以爲他一直在裏面鬧,誰知道他已經睡過去了。
一看到她進門,雪球還以爲進了生人,機靈的從他懷裏探出腦袋來,看到是安秀如在,它也知道不能吵醒小主人,于是搖了搖尾巴。
安秀如看到這一幕,有點又好氣,又心疼。這個孩子,犯起倔來,跟他媽媽是一樣一樣的。
紀啓軒問:“怎麽樣了?”
“他睡了。”
安秀如把屋子裏的燈關了,玩具也都停了,關上門,搖頭歎了口氣。她和紀啓軒坐在客廳裏,彼此默默無言。
誰也不知道,紀流年居然真的下狠心跟淩一川走了,甚至,連念念她也不管。當時,她和紀啓軒态度堅決,可當紀流年真的離開,連一個電話都沒打過來,也沒有再回來問念念一句,兩個人心裏都有些茫然。
原本隻是想逼她離開淩一川,怎麽也沒想到,她真的就這樣走了。其實紀流年也知道她父母的個性,你越是跟他們争孩子,他們就越是會以此作爲威脅,讓你以後隻能聽他們的話。
隻有完全狠下心,好像對家裏,對孩子都完全不關注——在他們眼中,念念這個“籌碼”,才會失去原有的效應。
一日之間,家裏原本有的歡歌笑語,原本女兒外孫承歡膝下,可現在,女兒離開了,外孫也氣的不理他們,好像一瞬間,這個家,就散了一樣。
現在想起來,女兒自然是千好萬好,最讨厭的還是那個淩一川!要是沒有他,女兒這五年時間多乖多聽話?有了他在,女兒就變得不像是女兒,外孫也不聽話了。他們也沒想着找淩一川報仇,更沒有想要找他讨個說法,就是不願意女兒和他在一起而已,怎麽這個混蛋,就非得禍害他們家不可?
可現在最煩的是,外孫還要不要去上幼兒園?
“明天……念念要不要去幼兒園?”
“要,爲什麽不要?難道還因爲他,我們念念以後就要‘辍學’了?以後我們就不能下樓了?”紀啓軒立即說,“他淩一川要是敢去搶孩子,我就敢提着菜刀去他們淩家要孩子!念念是我們紀家的骨肉,誰都别想搶了去!”
他們也知道,如果淩一川真有心要搶孩子,即使兩人天天待在家裏,他想要搶走孩子,一樣有本事能搶走。
安秀如歎了口氣,又感歎道:“也不知道,囡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