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渴,要不要我給你倒水?”紀流年立即緊張起來,馬上起身。她怎麽忘記了,淩一川背上有傷,不好移動,自己也不好去拿水的。
她剛準備走,一隻手用力的拉住了她,淩一川從背後靠了過來,“何必那麽麻煩?”
“不麻煩啊,你不是渴嗎?”紀流年還有點迷惑,關鍵是——她不相信,淩一川在念念面前,還能做什麽過分的事情。
“我是渴啊,但是,你身上,不是有嗎?”淩一川的手,掠過她的秀發,她的發梢經過他的手指的指縫,絲絲垂落了下來,披散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手,最後定格在她的嘴唇上,略帶着粗糙薄繭的手指,輕輕摩挲着她的嘴唇,指尖勾勒出她嘴唇的形狀。
“你這裏,不是有酒嗎——雖然不是美酒,但是更加醉人。”
他聲音微微有些低沉,像是一杯濃厚的朱古力咖啡,帶着一點淡淡的苦澀味道,卻更加吸引人。
漸漸的,兩人漸漸靠近,五厘米,四厘米,三厘米,兩厘米,一厘米……等貼上的一瞬間,就像是瀕死的魚兒一樣,不斷汲取他的熱量。
以往的親吻,多半是他的主動,或強迫,或糾纏下的半推半就,沒有一次,像是現在這樣,全情投入,萬般溫柔的。
他們現在是夫妻了。夫妻,就意味着一起生活,一起承擔喜悅和悲傷,一起分享幸福還有——分享彼此。五年的沉浮,無數次的相聚,分離,讓他們學會了懂得珍惜。人生苦短,好容易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相識,相知,相許,到現在的難解難分。感謝,感謝,現在他還在!
一個親吻,從一開始的調情,到現在,居然生出幾分溫柔纏-綿之意。等最後,淩一川抱着她,她也順勢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臉上都是一股幸福的味道。
“我估計,短時間内,你的父母還不能接受我們在一起。也許,還得地下一段時間。”
“下次,我爸媽如果還那樣對你,你也别硬挺着了,要是真的受傷可怎麽辦?我爸媽打傷了你,他們也得負責的。”
淩一川沒想到,以往她做一切事情,都是以她父母爲先的。這是第一次,她先考慮他受傷,再考慮她父母會受罰的問題。這一先一後,就能說明在她心裏,現在更在乎的人是他。
“如果他們繼續堅持,我也改變不了他們的想法,但是,我也不可能就這麽放棄你。實在不行,我們隻有先離開。等他們消氣了,我們再回去求他們原諒。”
“好。”淩一川一早就是這樣的打算,可他不能自己這麽說,一定要從紀流年口裏親自說出來才行。還好,他這段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
“就算我們離開了,我也會找人看着他們,不會讓記者打擾到他們。”紀流年擡頭看了他一眼,淩一川笑,兩人又漸漸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