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這麽恨淩一川嗎?恨的連他見一面自己,見一下兒子,同在一片國土,呼吸同一種空氣都不願意,還一定要跑去國外?
如果不是他們如此堅持,也許她和淩一川還走不到這一步。
“一川,抱歉,以後我會努力加倍的成爲一個好太太,好兒媳。”
“我知道。”淩一川點點頭,他說着,還笑,“說起來,我還是賺了呢。一聲不響的娶了個妻子,什麽彩禮啊,房子啊,車子啊,存款啊,什麽都沒有,對了,還免費附贈一個兒子。”
紀流年一聽就想笑,“對啊,别的不行,鑽戒呢?結個婚,連鑽戒都沒有,太寒酸了吧?”
她剛說着,又覺得有些難受,“就算有,我也不敢帶出去……”
至少,在這十幾天,在最後通牒還沒有到的時候,她不敢戴上鑽戒回家。
“怎麽會沒有?有的。”
淩一川别的不準備,鑽戒是肯定有準備的。他從自己的脖子上,将他帶了五年的一對對戒摘了下來——其中的那顆粉色的桃心鑽戒,看起來如此熟悉,就是他當年求婚的時候,那枚戒指。
他的一根金鏈上,栓了兩個戒指,他把女款戒指和金鏈子給他,自己那枚,則拿在手心。
然後,他繞到她的身後,掀起她的發絲,将那跟鏈子,連同鏈子上的戒指,一起帶到她的脖子上。
“我一直都在,從來沒有丢棄過。不僅僅是這枚戒指,還有我們的感情也是。”
鏈子是金的,卻帶着他身體的溫度,熨帖的在她身上。由于這條鏈子,原本是挂在他的脖子上的,比女士的鏈子更長一些,幾乎快要垂落到她的心房。
的确,把戒指做成墜子戴在脖子上,父母就看不到了。而且,這裏的位置,離心更近。
等他帶完,他把那枚男戒遞給她:“幫我,帶上好嗎?”
她點點頭,指尖拿着這枚戒指,緩緩的往裏推,往裏推,一直推到手指的盡頭——
她擡頭看了一眼淩一川,淩一川也笑着看看她。
沒有盛大的婚宴,沒有親朋好友的祝福,隻要有兩個人相愛,一切,已經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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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流年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幼兒園接了兒子。
念念這幾天情緒一直不高,尤其是聽說家裏要移民,可能永遠和這裏的小夥伴都不能再見面了以後,他的心情就更加低落。
可一擡頭,看到了媽媽和爸爸一起來接他,尤其是,這段時間見到爸爸的機會不多,此時簡直是欣喜若狂!立即邁開了小短腿跑過來:“爸爸!爸爸!”
“念念,我的念念!”
淩一川也馬上跑過去抱起他,念念肥肥的小胳膊一壓手,好像就有一種充實感襲來。紀流年也走上來,念念的小身體一扭,也抱住了媽媽。這種“一家三口”的感覺,到今天才讓他感覺如此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