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紀流年看到爸爸要走了,連忙追了上去。難得,她看到的父親,似乎沒有剛剛說話的語氣那麽堅決,臉上,似乎也有擔憂,迷惑,和關切的神色。
隻是,那神色很淺很淺,快的幾乎完全無法抓住。馬上他又進了電梯,将門外所有的紛擾都擋住,紀流年也跟了進去,但是,再也沒有剛剛的那一副懷疑和抵制的表情了。
回到了上面,安秀如很快迎了上來:“怎麽樣,到底發生了什麽?他是不是真的被救護車送走了?”
有好幾個疑惑,紀啓軒都沒有解答,好半天,才點點頭,“嗯”了一聲,神情,有一點點暗淡。
一看到丈夫這樣子,安秀如哪裏能不明白,頓時有些驚訝:“他真的……”
又看了一眼紀流年,她倒是不說話,表情有些疲憊:“爸,媽,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先去休息了。”
說完這一句,紀流年也沒有再理會父母的話,直接走向了卧室,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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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淩一川果然沒有來。
第三天,樓下,也沒見到淩一川的身影。晚餐的時候,念念端着小碗,把自己吃成了小倉鼠,腮幫子鼓鼓的:“媽媽,爸爸這兩天怎麽沒有來?念念在幼兒園也看不到他,他去了哪裏了?”
紀啓軒看了看安秀如,安秀如又看了看紀流年,紀流年隻是說:“爸爸可能有事吧,等他事情忙完了就會來看念念。怎麽,念念想爸爸了?”
念念鼓着小腮幫子說:“念念想爸爸。爸爸上次在下面沒吃的,以後如果爸爸再過來,念念要省下飯飯給爸爸吃。”
“乖,自己吃吧。”紀流年溫柔的摸了摸念念的小腦袋,表情平靜。
紀啓軒和安秀如在一邊聽着也不是滋味,想說什麽也說不出來,幹脆打開了電視機。電視機裏正在播報新聞:“淩氏近日來因爲和風能集團的解約事件,引發股價風波。昨日又被拍到淩氏财團的總裁淩一川被救護車送入醫院,至今仍然在住院中,消息一出,淩氏股價在今日開盤暴跌一點三個百分點……”
這是一條比較正的财經新聞,播報了之後,紀家家裏也沉默了許多。尤其是紀啓軒和安秀如,之前還一副“他的病不是我的錯”的模樣,此時也沒有吱聲了。
“爸爸!”念念看着新聞照片裏的爸爸,立即叫道:“爸爸住院了?”
念念從小身體不好,外公外婆也是,所以,對醫院有本能的熟悉。
紀流年笑了笑:“沒事的。如果念念擔心爸爸,下次見到他的時候,親他一下,知道嗎?”
念念點點頭。不過,事情,顯然沒有按照他們想的方式繼續,因爲,很快的,淩一川在樓下“堅守”了三天的畫面,在微博上發了出來。一開始,并沒有多少人注意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