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流年半點反應都沒有,隻是幫着收拾屋子,收衣服。她說了,自己也要考驗淩一川的。不僅僅是考驗,也是一個給父母展示他的機會。
這天晚上,淩一川還真的乖乖在下面睡了一晚上,居然沒有上樓來。而上面的紀流年,則跟念念抱着睡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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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紀啓軒和安秀如,親自送念念上的幼兒園。
“爸爸!”念念剛叫了一聲,就被紀啓軒拉走,“念念,不要跟這種人說話。”
“爸爸是哪種人?”念念聽不太懂。
“反正就是要你少接觸。”紀啓軒也不會在孩子面前說淩一川很過分的話。念念鼓起小嘴,看着旁邊有蜻蜓飛,倒是用小胖手點了點蜻蜓:“老師說,有小蜻蜓出現,就是要下雨了。”
“好好好,下雨下雨,我們上幼兒園去吧。”
安秀如趕緊拉走小家夥,好像淩一川這裏有什麽傳染病一樣。
不過也許是因爲小孩子的話很幹淨,還真的靈驗了!
等到傍晚的時候,天陰陰的,看起來馬上就要下雨了似的。
樓上,紀家人在收衣服。一面收,紀啓軒還不時的往下看,淩一川居然還在。
念念蹲在陽台上往下看,淩一川也擡頭。念念高興的擺擺手,聲音清脆:“爸爸!”
看着兒子,他笑容滿面的揮揮手。隻是,因爲三天都在下面,他面容顯然有些憔悴,下巴上也隐隐有些胡茬。
這都第三天了,他要是堅持下來,即使紀家不歡迎他,也總會答應,讓他進門吧?
隻要給他一個機會,他會證明自己的心意。
“三天算什麽,應該讓他在下面待三年!”紀啓軒看了紀流年一眼,她也在踮起腳尖收衣服,他還想說些什麽,安秀如勸阻他:“行了行了。别說那麽多了,你也過來幫忙吧。”
紀啓軒不爽的回應了一句:“反正,就是他在下面待了三天,也别想讓我們答應婚事!”
紀流年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像是沒聽見一樣,隻是收衣服的手,微微的頓了頓。
“不過,這天怎麽陰陰的?看起來,像是要下雨一樣。”話音剛落,天空忽的響起一個驚雷。
轟隆一聲巨響,倒是要讓下面的淩一川也有點措手不及了。喂喂喂,這是真的要上演“苦肉計”嗎?
不過,燕城這種地方,應該不是那種,容易下雨的地方吧?
燕城在北方,的确不容易下雨。尤其是不容易像南方的城市那樣,有連綿不斷的雨季。可是,一時的陣雨還是有的,而且……非常大。
果然,之後的天空,一聲又一聲的雷聲響起。站在下面的淩一川,還一臉疑惑的看着天空——明明這個時間,一般情況下,還不會天黑的,可現在,天都快熄滅了。
“不會,真的下雨吧……”
他話音剛落,随着最後一聲驚雷響起,豆大的雨滴,還真的砸到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