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一川,你厲害啊,你居然找了念念幫你開窗!”而且,念念是什麽時候幫他開窗的,她怎麽都不知道?
淩一川得意,他肯定不能說,他是從大門進來的,隻是笑:“是啊,念念是我兒子嘛。他自然向着我,想要我們一家團圓。”
他猛地掀開被子,果然,被子底下,他居然吝惜到一條褲子都懶得穿。紀流年撇開頭不看他,卻被他一把拉過來:“穿這麽少還站在床邊,也不怕冷着。幸好,我帶了東西給你。”
“什麽東西?”她原本準備發火的,一聽到這個,倒是有點愣住。
“當然是‘對症下藥’啦。”淩一川說着,拿起旁邊的一個保溫杯來,一打開蓋子,一股濃濃的香氣襲來:“阿膠烏雞湯,還放了紅棗和生姜,益氣補血,你現在最合适吃了。”
“這是,你給我準備的?”她有點驚訝,也有點……小小的感動。他還帶着這個,是怎麽翻窗過來的?萬一出了危險……
“是啊,我又沒流血,幹嘛喝這個?來,炖了一天了,剛剛我偷嘗過一塊雞肉,還挺嫩的,就是沒什麽肉。”他打開蓋子,裏面還讓馬大姐貼心的放了個勺子,“放心,不會變胖的,上面的油都撇幹淨了。”
他拿起勺子,給她舀了一勺:“現在還熱熱的呢。涼了就不好喝了。”
紀流年眼裏閃動着光華,直到那個勺子放到了她面前,她才有些微愣,張口,阿膠的清甜外加雞肉的鮮味,絲絲順滑,又暖融融的滑進胃裏,一下子把她周身的寒氣都給驅散了。
她一口喝完,淩一川又給她舀了一勺,她也張口喝了,還擡頭,看了他一眼。
五年後的淩一川,褪去了戾氣,在暈黃的燈光下,顯得居然如此的溫雅。他原來也寵自己的,可好像,再寵也沒有像如今這樣,居然親自端湯喂藥。
也許是有點震驚,她這一口湯沒喝好,幾滴順着嘴角滑了出來,淩一川立即拿出抽紙,“你看看你。這麽大的人了,連念念都不如,喝個湯還會滴出來。幸好沒有落到床單上,不然晚上怎麽睡?”
紀流年沒說話,淩一川喂了她喝湯,等喂完了,他把保溫杯放到一邊。
“你明早,别翻窗過去了。”她側身,沒怎麽理他,隻是拿着紙巾擦拭着嘴角。
“怎麽,你怕我被你爸媽發現?”淩一川還笑。
“你拿着這東西翻窗,萬一摔死了,我也要受牽連。”
這女人,說句關心的話都要這麽别扭,他也算是服了她了!
淩一川笑着摟過她的肩膀,“好啊,這樣吧,你親我一口,我絕對不翻窗!”
“摔死你得了!”這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偏要她橫眉瞪眼的他才高興!
“摔死我,你豈不是要當寡婦?我才不要便宜了你,以後給我拈花惹草!”
“誰是寡婦啊,你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