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準備直飛燕城的,沒想到臨行前,紀啓軒的一位與他關系很好的老友過世。這位老友,是他從小一起長到大的朋友,無論他實力高低始終平等相待。而且,這個老友也跟他是大學同學——也就是說,和安秀如也是大學同學,當年安秀如和紀啓軒私奔的時候,這個老友還借給他們過錢。紀流年小的時候,還抱過她,算是世交。他走了,紀啓軒肯定要去送一程的。
這位老友住的也近,就在離燕城不遠的濱海市。紀啓軒想了想,打算先跟着去濱海市。
他這麽一說,安秀如沉默了一下,也答應了:“去,當然要去。不僅僅我們去,孩子也應該去。”
原本紀念小朋友這麽小,舟車勞頓對他來說有點吃不消。不過,現在孩子身體還算健康,隻是體質弱了些。紀流年想了想也點頭:“我會好好照顧他,不讓他生病的。再說,王叔叔當年對我們家幫助那麽多,我小的時候他還抱過我。他走了,我确實也應該帶着念念去送他最後一程。”
事情就這麽定了下來,去濱海市,機票自然也改簽了。
紀流年此時還不知道,因爲這一改簽,後來,造成了淩一川數次找她無果,當然,那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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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幾人準備好從C城飛去濱海市的時候,淩一川,也同樣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當然,這一次,淩慕楓是來催促他的。
“還準備在C城待多久?已經一個星期了吧?國外的風能發電處理的不錯,這邊,還在等你回來作報告,讨論在華夏國也開展風力和太陽能的項目。我提醒你,後天上午,可就是作報告的時間了。如果你還要賴在外地的話,董事會可是無法通過你的決斷。”
“爸爸,我……知道了。”他點點頭。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C城找紀流年。可自從剛來的那天的驚鴻一瞥之後,他再也找不到任何有關于紀流年的一點蹤迹。
這段日子,淩一川派去的人,把那個城區翻了個底朝天,每個社區都去煩到了。他也聰明,知道直接找人無異于大海撈針,于是搭上了一個C城晚報的記者,謊稱說是要采訪的,去那個城區的每個社區居委會調查,看看最近有沒有一個叫紀流年的人住在他們社區裏。
結果當然是沒有。而後,對于第一次遇到她的醫院,更是無數次的輪了,幾乎天天都讓人去巡視,就想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