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小東西雖然小,但是好像似乎也知道了委屈,哭的格外大聲。安秀如怎麽哄,他也不依不饒的漲紅着臉,握着小拳頭哭。
“就是他這麽小,就知道向着那個男人,以後還得了!畢竟還是他的兒子!”紀啓軒一面心裏也在埋怨自己,一面聽着他的哭聲,也有些煩躁。
但是,看着這個長開了的小家夥,跟剛剛出生的時候猴子屁-股比起來,長得越來越可愛。無論是誰,隻要看到了小家夥的樣子,都會誇贊一句:“可愛。”
但是,他也不能不否認——這個小家夥,長得跟淩一川真是越來越像了,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越看着這個長得像淩一川的小東西,他們心裏有寵愛,但是更多的還是難受。
“爸爸,這不是淩一川的兒子,這是我的兒子。”紀流年聲音平靜,好像一點也沒有把剛剛看到淩一川的影像放在心上。
一看到平靜的女兒,兩人也不說話了。紀啓軒半天才轉移話題:“那我們今天就開始準備準備,等孩子身體好些就走。”
安秀如點點頭,屋子裏一安靜,小孩子的哭聲就格外的魔音穿耳,聽到了這樣的哭聲,原本還有些怨氣的紀啓軒,也不由得開始看了一眼小家夥:“是不是剛剛我說話聲音重了點?”
“你也知道你說話聲音大啊。我們家念念,聰明着呢。”安秀如也埋怨了丈夫一句,低頭看着襁褓裏的小家夥,好像委屈的不行,小胳膊小腿都直蹬着,看起來像是要掙脫束縛一樣。
“媽,還是我來吧。”紀流年聲音淡淡的,從安秀如的懷裏接過小家夥。她抱着紀念小朋友輕輕的唱着歌哄着哄着,小家夥在母親的懷裏總算是能稍微安靜些,含着兩泡眼淚,慢慢的收住了哭聲,隻是眼角還挂着兩道淚水,看着好像很可憐的樣子。
看着他臉蛋紅紅,眼睛紅紅,握着小拳頭,眉眼間,分明長得極像極像淩一川,她眼睛一下子也有點兒遠了起來。
怎麽又會想到了那個男人?他們早就分手了不是嗎?他們也沒有别的交集了。
這段時間,她雖然刻意不去找他的消息,但是,淩一川的消息還是接連不斷的傳了過來。
他道歉。他打款,他在大衆面前,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清楚。
她在外面看到了這一切,心裏,不說沒有一點兒觸動,但是,卻沒有多大的感覺。
不是說她現在還記仇,最關鍵的是——太遲了,一切都太遲了。
她就算可以原諒他,但是,卻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了。他的道歉,對她,對她的家人來說,都毫無用處。她也不需要他來道什麽歉,給什麽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