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着這幾個人進門了,先二話不說的進了房間,收拾東西。一個下人看到幾人回來了,還有點吃驚。他們自然也聽到了消息,原本的婚禮變成了一場鬧劇,結親成了結仇。
此時這幾人回來,一語不發的進了卧室,下人也被吓到了,葉知秋搖搖頭:“他們是來收拾東西的。”
收拾東西是爲了什麽,大家心裏都清楚。
這段婚事,不可能再繼續下去了。
紀啓軒和安秀如回他們的房間收拾,而紀流年,則去了自己的房間。劉夢涵和白煜城不好跟過去,坐在了大廳。
紀流年屬于自己的東西并不多,她和淩一川住在一起,并沒有花淩一川多少錢,也沒讓他添置什麽東西,衣服,化妝品,鞋子,包包,還有個人的物品,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玩意,她沒有帶走的必要。
她轉了半天,也隻收拾了一點證件之類的東西,等下樓的時候,連劉夢涵都呆了:“就這些?”
搬家不是瓶瓶罐罐衣服鞋子一大堆的嗎?她有個高中的閨蜜和男朋友吵架分手了,連自己買的床和組合櫃都搬出出租屋。怎麽紀流年收拾的這東西,連一個小包都不用就搞定了?
她點點頭:“就這些。”
她手裏隻拿着一個小包,其他什麽東西都沒有,也不想帶。感情都沒了,還要這些做什麽?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手,這一摸,卻摸到了一個東西。
是,淩一川給她帶的求婚戒指。
她忽的想起了什麽,把戒指褪下:“我想,我有必要回去還一趟。”
“你去吧,我們等你。”
紀流年點點頭,白煜城一直站在一邊。這裏是淩家,他不好插手。
這一次再上樓,她緩緩坐到了自己的梳妝台前,輕輕,褪下了那枚戒指。
時光,一下子流轉,外面,也許是因爲太熱,蟬聲一直鳴叫,她還記得,她坐在這張梳妝台前,淩一川從陽台上跳過來找她的情景。
那時候,紀啓軒不讓他跟自己親近,他就每天晚上跳窗過來,也虧得這間屋子和隔壁的陽台是相連的,不然,這家夥怎麽跳窗都沒用。
她還記得,有次她跟淩一川鬧别扭,她偏偏把窗戶鎖死,讓淩一川連跳窗的機會都沒有。他在窗戶前拼命拍打着,想要進來,卻怎麽都進不來的樣子。
她也想起,在客廳裏,淩慕楓和葉知秋第一次回來的時候,和爸爸劍拔弩張的模樣。說老實話,很難想象,淩慕楓和葉知秋會是那種壞人,尤其是深藏不露,和他們家是世仇的那種。
淩慕楓雖然看起來有點不近人情,但是嚴肅中還算是公正。而葉知秋就不用說了,端莊大方,溫柔得體,一看就是出身良好的豪門貴婦。
她還想起來,淩一川和她經常打打鬧鬧,他喜歡捉弄她,看着她窘迫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