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紀流年都不知道,淩一川打白煜城打的這麽慘,她腦海裏的第一感覺,不是白煜城有多吃虧,而是淩一川要坐牢!
是,他們淩家家大業大,也許打官司也未必真會被判刑,可是,他也會因此陷入極其被動的境地,也許會一蹶不振!
可淩一川卻不知道,還以爲在這個時候,紀流年還要幫白煜城說話,頓時心裏怒火中燒!
赤紅的眼睛看了看周圍,發現了剛剛他倒下的時候,掉落在椅子上的花瓶碎片,然後二話不說的拿了起來,高高的揚起手:“去死吧!”
碎裂的瓷片,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小刀,收割人的性命!
如果說,剛剛他打人,最多也就是故意傷害罪,可他這一瓷片下去,也許白煜城這條命就沒了!他是要殺人嗎?
在這一刻,紀流年的恐懼到達了頂點!不是爲了白煜城可能會被他殺死,而是淩一川動手完全不計後果!
“一川,不要!”紀流年立即沖了上來,二話不說抓住了他高高揚起的手!
“你瘋了!你這是殺人!你給我住手!”
她越是勸,淩一川就越是氣!他現在腦海裏隻有一個感覺: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旁邊,葉知秋和淩慕楓見勢不妙,也上來,想要拉開他。葉知秋是早就急了,而淩慕楓也微微有點兒吃驚。
剛剛兒子打人,淩慕楓雖然覺得不好,可也懶得去拉——被打的又不是兒子,大不了賠幾個錢罷了,反正不吃虧。可現在,拿起瓷片來就不一樣了,這個一不小心,真的會死人的!
“你們快點把人帶走啊!傻站着做什麽!”淩慕楓訓斥了兩個保镖,自己也上來拉架:“一川,放下!給我放下!”
憤怒至極的淩一川,誰的話都聽不下去,眼裏心裏想的,隻有殺了這個混蛋!
可紀流年,剛剛被他甩開了以後,這次還用力的握着淩一川的手腕,死都不放開:“淩一川,你瘋了嗎!你給我放下!你會殺了他的,你會殺了他的!”
放下?她說的好聽!果然,她是這麽的重視白煜城,怕自己傷害他?
是不是,如果自己之前沒有早一步得到她,她早就跟白煜城好了?一直到兩個人即将結婚了,請白煜城設計婚紗了,他還不死心!這個人,該死!
“你就這麽擔心他?擔心他的生死?”忽然間,淩一川朝她看了一眼,一字一句,卻像是用盡了力氣一樣,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他的眼眸猶如鷹隼,死死的盯着紀流年,紀流年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盛怒的淩一川,眼底的火焰,似乎要殺滅一切!
她擔心的不僅僅是白煜城,更是他!可此時,她哪裏說得出來?僅僅是一晃神的功夫,淩一川的眼眸,蓦地無比犀利!他自然以爲,紀流年是真的在乎白煜城,在乎他的性命!
“好,我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