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之前遭遇到各種事端的時候,他也是高傲的,也是倔強的,也是别人不能打破的!可現在,他爲了紀流年,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眼前的兩個老東西所限制!
他們算什麽,什麽東西,居然敢來命令他!紀啓軒還不忘罵道:“淩一川,你給我滾!我們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囡囡也沒跟你結婚!至于孩子,不管我們決定留下,還是決定打掉,跟你都沒有任何關系!”
紀啓軒此時手裏還正好有準備扔的藥瓶,此時憤怒的他,幹脆把藥瓶扔到他身上!雖然藥瓶挺小的,可一個個,都是玻璃制成,這一下砸下來,頓時像是一顆顆大大小小的冰雹,雖然一個一個的丢在身上不疼,可痛意卻混合着恥辱,憤怒,和想要見她的情緒,簡直将他包裹成一個大網,越陷越深!
“紀叔叔,流年是在這裏嗎?”
而就在這個時候,恰好白煜城也過來看她——其實自從教堂出來之後,白煜城雖然沒有第一波跟着,可後來也追了上來,隻是因爲葉知秋和淩一川眼疾手快,先把醫院給封了,不讓外面的記者打擾到她,所以他才一直進不來。
他給紀流年打電話,紀流年早就把他電話拉黑,根本打不進去。輾轉找了個記者少的,把他的婚禮請帖給一個保镖看,告訴他自己是病人家屬,來關心一下情況的,這才被放行。
白煜城一混進來,就立即沖到病房。他身上衣服還沒換,依然還是那一套西裝。從早上參加婚禮到現在,已經快日落了,他一頓飯也沒吃,也并不覺得餓。隻是想要去看一眼她,看看她是不是平安就好。
可一過來,他就看到了淩一川摔倒在地,而紀啓軒和安秀如一副憤怒到極緻的表情!
白煜城下意識的肯定認爲,是淩一川又欺負他們了。
“紀叔叔,怎麽樣?是不是這個混蛋,又來禍害你們?”他立即沖了過來。安秀如看到他還有點奇怪——對這個小夥子的印象,還僅限于女兒的婚紗設計師上。
“沒事,我們不會讓他再來接近囡囡,傷害囡囡!”紀啓軒立即搖頭。
“那她……”
“沒事了。她還在裏面休息,不過……”紀啓軒本來不想讓人再打擾女兒的,可此時,看到淩一川的情況,他倒是眼眸一閃,說話聲音,故意溫和了些,“不過,有你這樣的人安慰安慰她,可能她心裏也會好受些。”
同時,瞪向淩一川:“你聽到了嗎?我們這裏,不歡迎你,你給我滾!”
淩一川眼瞳微微的眯起,豎瞳像是一條陰毒的蛇。手指頭緊緊握拳,全身上下,不知道是因爲極端的激動,還是因爲極端的克制,整個人都微微的顫抖起來。好像野獸,在即将撲向獵物的時候,那欲擒故縱的蟄伏!
好啊。不讓我進去,卻讓這個家夥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