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裏面感慨,外面的賀小菁也沒有貿然進去。
她也是無奈,原本以爲,那個男人能威脅到自己的最過分的事情,就是讓她的兒子中了蛇毒,需要血清。誰知道,他這幾天,居然一下子就讓自己的孩子和母親,都到了外地!美其名曰:親子夏令營,其實,還不就是想要控制他們的人身自由,讓她不得不聽他的命令行事嗎?
她這幾天魂不守舍的原因,就是因爲這個,可自己的兒子在他手上,她哪裏敢輕舉妄動?
那個男人還讓她查探消息,試問消息哪裏是這麽好查探的?這麽多天過去,就剛剛安秀如的那個“明知道”,讓她有點奇怪,看她的身體啊,似乎是别有内情的模樣。
可她也不知道,安秀如那隐藏的内情是什麽鬼東西!
深呼吸了一口氣,等裏面沒有再說話了,她才像是過去那樣敲門:“安太太,在嗎?晚上要換藥了。”
得到肯定之後,她才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走了進去。
真希望,明天能一切順利!她的孩子也能回到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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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很快就到了。
還不到五點,天剛蒙蒙亮,紀流年的房門就被人大力的敲響。
紀流年和淩一川昨晚雖然睡得不晚,可是躺下以後,卻不知道怎麽的,很難入睡。
也許是太興奮,也許是太激動,畢竟是他們兩個人第一次舉辦婚禮。兩人躺在chuang-shang翻來覆去,半天都睡不着,淩一川也不敢鬧她,隻是摟着她的腰,兩人靠的很緊。
黑暗中,紀流年擡起頭來看了看他的臉龐。等淩一川發現的時候,她又飛快的把腦袋一低,臉埋向他的胸口,裝作剛剛那一切都是他的幻覺的姿态,把小腦袋深深藏起來。
淩一川笑着在她的發旋上親了親,“睡吧。”
她點點頭,小腦袋又在他的肩窩上蹭了蹭。淩一川笑了,輕輕張開胳膊,低頭笑了笑:“怎麽,你想要跟我繼續說話?不然,明天早上,你也許可能就起不來了哦?或者——明天給你化妝的時候,你眼下兩個超大的黑眼圈,那可就難看了。”
紀流年瞪了他一眼,不說話。淩一川還笑:“你要是這麽下去,萬一以後天天頂個黑眼圈,等沒過幾年,就變成黃臉婆了!到時候,我自然能找個更水靈,更漂亮的小姑娘!”
“好啊,我一點都不介意,到時候,我就把孩子帶走,讓他跟我姓,還讓他叫别的男人當爸爸!”紀流年笑嘻嘻的張口。
“你敢!”淩一川頓時橫眉倒豎。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有什麽不對的。”紀流年揚起頭,一臉傲氣,“我可說好了,别以爲明天我們倆結婚,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你要是敢對不起我,我就敢帶着你的兒子嫁給别人,讓他叫别人爸爸,你可以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