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她微微皺了皺眉。
“意思是,之前本來就是我做錯事,他們會不高興,也是應該的。”淩一川笑了笑,“囡囡,你放心吧,他們就算罵我也是應該的。”
紀流年瞪了他一眼,他還握着她的手,繼續說,“我現在一點也不後悔我對你家逼債——因爲那不過是我的權宜之計。我要的隻是你喜歡我而已。如果你那時候不是一直不肯接受我的好意,我也不會這麽選擇。可是我做過了事,就不後悔。我現在嘛……隻恨當時沒有考慮的全面一點,還讓你受到高利貸和李季北的威脅……”
“你的意思是,如果當時,你還有别的選擇,可以一面給我家加壓,讓我不得不求你,不得不依賴你的事情……你也會做?”紀流年擡起頭,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那怎麽可能!”淩一川立即搖頭,“這就是我能做過的極限了,不然,你以爲我還能讓你做什麽?”
淩一川表面上裝作一副義正詞嚴的模樣。好像不大明白,紀流年話語裏的意思。
反正,他是絕對不可能承認自己還做過威脅她媽媽的事情。她的家人,一直是她的底線。這一次逼債傷害到她的父親,她因爲他們之間的感情,因爲她肚子裏的寶寶,網開一面。可以後……他就沒有這麽好運了!
更何況,逼債隻是外部壓力,而給她媽媽下藥——這可是威脅到她健康的大事!他怎麽可能蠢到去承認?
“真的嗎?”紀流年微微皺了皺眉,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好像,要通過他眉間眼角細微的一點變動,來知曉他内心的所思所感。
“當然,就算你爸爸罵我,你媽媽看我不順眼,我也不會對他們有什麽怨言的。退一萬步說……就算我沒有做錯事,他們是我的長輩,也是理所應當的可以教訓我。我當然不會對她們有任何的不敬和不滿。”
“是嗎?”其實紀流年也沒想到,淩一川居然喪心病狂的給她的母親下藥。之所以有些疑惑,主要原因還是因爲他和陳煜的關系。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試探一下:“我想給我媽,換一家醫院。”
“換醫院?爲什麽要換醫院?”果然,淩一川一臉不解。
“沒什麽,我不太喜歡那個陳煜醫生,覺得他有點小問題。”紀流年說到這裏,一面擡起頭看淩一川,果然看到他,連瞳孔裏似乎都有那麽微妙的一絲——不尋常。
“什麽小問題?”淩一川似乎有點兒小小的緊張。
“一川,我發現,你對陳煜的事情,好像很關心哦?你認識他?還是說——你很了解他?”紀流年忽的一開口,眼眸一下子緊緊的看着淩一川,一下子就讓他,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