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當父親的,現在公司起死回生,還有安秀如的病,都是靠着女兒認識的淩一川,否則,隻能一點點的看着家裏一****的敗落。說是他有多很淩一川,其實,他更厭惡的是自己。
他找了好多天都找不回安秀如的那件傳家寶,沒辦法,隻好把家裏公司的股份都給她。反正,這也是自己的女兒,早給晚給都是要給的。
他笑了笑說:“你在淩家,不管别人怎麽說,你還得需要有自己的私房錢才是。雖然淩家的父母都是好人,可是,待久了,也難免被别人說閑話。”
“說閑話,又怎麽樣,我們又不是指望着那些人活着。”紀流年立即搖頭,“爸爸,這些股份你還是收回去吧。我現在也不可能去管公司啊,你就算給我,我也沒有這個能力和實力。”
“公司不需要你管,自然有職業經理人負責。當然,爸爸現在雖然把股份給了你,但是,爸爸在公司,還是可以發光發熱,你可不要仗着自己的有股份,就把我‘辭退’啊!”紀啓軒說着,還笑了笑,“你放心,我現在身體很好,還能多幹幾年。你媽媽身體也漸漸恢複,不需要天天有人守在身邊照顧了。公司呢,你想以後領導就領導,不想,就扔給職業經理人,自己隻把控一個大的方向——這幾年如果效益好一點,後年我們就借殼上市。到時候,你想套現或者做别的,都好。”
“爸爸。”她拿着那份股權轉讓的聲明書,整個人像是被擰了弦的螺絲,神經都崩緊了。
“我知道了。我不會讓公司在我手裏淪落的。”
“好,好,好。”紀啓軒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一開始的時候,他是有遺憾,自己生的不是兒子,可偏偏,現在紀家所有的危機,都是靠她才能漸漸赢回頹勢。
“你好好休息,過幾天就是你的婚禮了,可别頂着大大的黑眼圈去結婚啊。”紀啓軒笑了笑,這才轉身離開。
一開門,果不其然,淩一川正來來回回的踱步,不是伸着脖子看看門這邊的情況,一看到紀啓軒出來,立即滿臉堆笑。紀啓軒瞪了他一眼,他也不覺得不高興,不過轉身就立即進了屋。還不等他問話,紀流年就說:“今天下午原本我們約好了去試婚紗,可是我們兩個都忘了,他打我電話我也拉黑了他,所以才到了家裏,我們說話不過5句,坐了沒5分鍾你就回來了。”
一句話把下午白煜城過來的情況全都說了一遍,淩一川有點瞠目結舌,半天才點點頭:“我,我知道了。”他剛剛就是想問白煜城的時期,誰知道她說的這麽快!
紀流年看了看他,忽的擡頭問:“一川,你怎麽看我的爸爸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