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是風林雪或者約瑟夫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吧?
又跟母親說了幾句,紀流年才離開了醫院。回家的路上,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有點兒不妥。
如果是爲了自己,她也許還不會啰嗦,可是,這一次出事的是母親。
陳煜沒什麽能隐瞞自己的,唯一可能的就是母親的病。她想來想去,還是在車上,給風林雪打了個電話。反正現在也要邀請她來參加自己的婚禮,順便問問情況也是好的。
電話,很快就打了過去,那邊響了兩聲,接通了,聲音很冷靜:“喂?”
“風醫生,是我。紀流年。”紀流年立即打招呼,“下星期日是我和一川的結婚的日子,我想邀請您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嗯,我知道了,前兩天,知秋有打電話邀請我。我會在婚禮前一天過來。”
風林雪說話聲音沒有多少起伏。她這個人本來就是這樣,做事爲人都很冷靜,乍聽之下,似乎有點兒不近人情。
不過,這種冷靜,也給病人和家屬一種自信心,好像她說出來的話,就是深思熟慮,比較有把握的話。
“風醫生。”紀流年想了想,還問了一句,“不知道,我母親的病……”
“你媽媽之前恢複的很好。”風林雪能這麽“誇獎”一個人,已經很難得了。紀流年點點頭:“感謝風醫生的救助,隻是……”
她說到這裏,似乎有點兒難以啓齒,那邊,風林雪也不說話,等着她說。紀流年這才開口:“風醫生,我發現陳醫生……好像有什麽事情瞞着我一樣,不知道……”
“他沒跟你說過嗎?”風林雪有點奇怪,陳煜如果要瞞着她,那就隻能是那件事情了。
“風醫生,你知道?”紀流年有點奇怪。
“是的。”風林雪說,“是這樣,我之前發現你的母親的腦部有血塊,用藥也很難消除,并且影響到她的正常恢複。後來陳醫生跟我交代了,他當時用盡方法也不能讓你母親複原,所以一時糊塗找了個病急亂投醫的偏方,用了一點鎮靜類的藥物,刺激你母親的恢複。後來看你母親的主治醫師先後交給了約瑟夫和我,他也沒多想,誰知道會帶來後遺症?不過,我仔細的研究了一下病例,發現他用鎮靜類的藥物的時候,你母親的大腦皮層的确是比過去活躍一點。”
風林雪還加了一句:“可是,我記得,出了這事以後的第二天,應該陳煜醫生就通知了你們吧?後來,一川也跟我說,你知道這件事了。怎麽,難道,你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你母親發病的事情?”
這麽一想,紀流年好像是有點兒印象——好像淩一川的确是這麽跟她說過的樣子。隻是,淩一川當時說的非常含糊,隻說陳煜有可能之前治療方案有點小問題,所以讓她媽媽的恢複困難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