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覺到,紀流年絕對是認真的。她想跟淩一川在一起,但是又怕再次發生那樣慘烈的事件,所以,幹脆用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保證書,把最後約束淩一川的責任,丢給了葉知秋。
她如此信任葉知秋的态度,讓安秀如心裏微微有些不太舒服。
剛剛她也看出來了,葉知秋對紀流年,的确是沒有任何架子。沒有仗勢欺人,沒有高高在上,也沒有爲了和稀泥,特意的壓低什麽。紀流年也對她很信任,看她的模樣,好像是在自己沒有蘇醒的時候,和葉知秋建立了深厚的情意和信任,雖然不是母女,卻勝似母女。如果一個人天生很壞,紀流年不可能在短短的這段時間之内就跟她建立深厚的感情。
這個女人,一定有過人之處,不管她是真心對人,還是當面一套背面一套,能讓女兒這麽快對她卸下心防,也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葉知秋也明白她的意思,她微微一愣之下,結果了她的保證書:“好,我就給你和一川好好收着。作爲父母,我希望你們兩個人能好好的。這張保證書……最好是一輩子都不用讓它見天日了。”
紀流年也慎重的點點頭。淩一川看了看她,她也伸出手來,和淩一川交握在一起。雖然她的手心依然寒涼,但是,表情卻堅定的很。
等事情全部寫下去之後,安秀如和紀啓軒兩個人,終于可以平靜下來,好好的讨論怎麽舉辦婚禮了。
對于辦婚禮,淩一川自己說了:“雖然時間很緊,可我也一定會給你一個驚喜。至于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我決定了,把那些寫給你,就當做是聘禮。”
“那怎麽行?”紀啓軒皺了皺眉。他是在嫁女兒,不是在賣女兒。淩一川給她這麽多的“聘禮”,他幾輩子賺的都還不上,要那麽多錢做什麽?
“有什麽不可以的,這是我的心意。本來我們淩家的傳統,就是男人在外面賺錢養家,女人在家裏打理基業。我家,當家做主的基本都是我媽媽。”
這倒是,淩家大事可能需要淩慕楓拿主意,一般的日常小事,全都是葉知秋的一言堂。葉知秋也笑:“你不要不好意思,你們小夫妻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如果一川敢對不起你,你也不用擔心,盡管告訴我和慕楓,我們都會爲你做主的。”
不管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總之,這句話一提,倒是讓旁邊的紀啓軒和安秀如神色好了不少。尤其是安秀如,她最擔心女兒嫁到淩家,會遭遇不公正的對待。可此時,聽到葉知秋的話,心裏那種不安和不信任的情緒,就小了不少。
“還有安太太。”葉知秋說着,這一次是正面看着安秀如,眼睛,真誠而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