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越是這樣的态度,高蘇冉就越是着急!他之前的不以爲然,是以爲紀流年狠不下這個心。可現在,紀流年什麽不敢做?剝掉了她身上那層溫順良善的外衣,她比淩一川還要狠!
“紀小姐,我就不信,你出了這個門,真能對我兒子怎麽樣!殺人可是重罪!”事到臨頭他還是不信,不信紀流年能狠到這個地步,能狠到,把他兒子真的割喉!
他沒錢沒勢,出了她想知道的秘密,根本沒有任何一點,是能吸引紀流年,讓她害了自己兒子的工具。就算她再狠,也不能随便害人吧?
紀流年這個時候,就忽然頓住了。
高蘇冉看到她轉身過來,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是嘲弄一樣的揚起下巴看着他:“誰說,我要殺你兒子了?”
高蘇冉一愣。
“我隻是想要他——體會一下我的痛苦!被逼債的時候,我經曆過什麽?嗯,讓那個人把他的衣服扒了,拍幾張照片吧。放心,你兒子是男生,不會有多丢臉的。哦,對了,還有——”
她忽的五指成掌,平平的滑過自己的脖頸前,做出一個“割喉”的姿态:“放心,不會殺了你兒子的。但是,你兒子的聲帶,就别想要了!”
“住手!”這樣的對待,比殺了人還慘!分明是,紀流年想遷怒給别人。她自己不好過,也不要讓别人好過!
“我兒子是無辜的!害你的人,之前是那個高利貸,後來又是李季北!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就算有,我兒子也是無辜的!”
“那又怎麽樣?”紀流年的一句話,差點讓他呆住!
“你兒子無不無辜,你參沒參與,那又怎麽樣?”紀流年會的回頭,眼底,閃過一絲淡然的,卻狠辣的目光,“隻要跟這個有關系的,我都不會放過!你以爲,那個高利貸,還有那個李季北的家人——我會輕易的饒過他們?”
高蘇冉隻知道,那個高利貸的興哥,之後的境遇非常慘。而李季北的家人,雖然現在還沒有一點兒眉目,可紀流年現在敢放話出來,估計他死,都會死不瞑目。
難道說,之前那個興哥的慘狀,是紀流年讓淩一川去做的?被壓斷了腿,被搶走了所有的勢力範圍,他的姐夫也被撤了職,還查出他經營的娛樂場所偷逃稅務,截下來好一筆财産,讓他們家破敗了以後也沒錢過安穩生活。
原來這些,都是紀流年吩咐讓人做的?什麽叫做“最毒婦人心”,高蘇冉現在總算是明白了!
紀流年眼睛一眯,最後加了一句:“你要是乖乖的聽話,我還能讓人饒了你兒子一命,否則的話……”
高蘇冉被吓破了膽,立即點點頭答應:“我說!我什麽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