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時候,他哪裏敢讓妻子知道淩一川的真實情況?于是立即勸說:“沒事,沒事,别擔心。等過幾天,囡囡身體好了,再讓她過來看你。”
紀流年脖子上縫了針,不說她開了刀肯定瞞不住。而她的孩子,紀啓軒也給安秀如一個“孩子有問題”的概念,以後要是真的要打胎,至少安秀如不會受沖擊太大。
果然,此時她的态度稍微緩和了一些。可安秀如這邊緩和了,那邊,紀流年還在抽泣不止。
淩一川簡直不知道該怎麽勸她了,輕輕坐在她身邊,用胳膊将她環住,紀流年不能蜷縮在一起——怕壓到孩子,而嗓子又很啞,也不能大聲的哭出來。
可淩一川一看到她側過頭,一隻手死死的抓緊床單,将白色的床單抓出了很明顯的痕迹。
她也知道不能大聲的哭,也怕影響到孩子,可就是這樣無聲流淚的模樣,讓淩一川更是難受到心裏!
淩一川擁着她抱了一會兒,她的身體還依然緊繃着。尤其是,她現在也不能說話,無論他在旁邊怎麽勸她,紀流年依然還是側着身子,不願意跟他多交流,完全聽不進他的話的狀态。
越是這樣,他的心裏就越難受,偏偏還不知道應該怎麽勸服她才是,隻能徒勞的抱緊她。
早知道他們會到現在這一步,他當時就不會那麽自負的做出那樣的事情。
可現在,除了這樣徒勞的抱着她,他也不知道,還有什麽可以挽回她的感情的。
淩一川身上的傷口已經可以拆線了,他依然還是每天守在醫院裏,有工作也是帶到醫院裏做。紀流年的病情也好了很多,在後的幾天,甚至可以下床來走動走動。
在這種情況下,淩一川還想賴在醫院裏,就讓淩慕楓很不高興了。他馬上下了通牒:“明天,你無論如何也得要來公司一趟!有一個專訪!就是關于上次的事情的,你必須得來!”
這一次的挾持事件,雖然淩慕楓極力控制,還是給淩氏财團帶來了一定程度的混亂。雖然涉事的李季北已經被當場擊斃,可後續引發的浪潮卻是很大的。
不少人對淩一川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懷疑,對淩氏财團所有出現的問題都不由自主的往紀流年身上扯。高蘇冉那件事,如果不是出了質檢報告,隻怕也會被人懷疑是别有隐情。
不過,他安撫田景一家倒是不錯,不僅僅給他支付了剩餘的費用,還給田景的妻子一個工廠保潔的名額——不是臨時工,是正經的後勤人員,以後也有五險一金。而且還允諾,如果以後孩子成績好,家境有困難的話,可以用公司的專用基金。
對于田景這樣的家庭來說,隻要給夠他們錢,他們就不會生出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