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是你要他小心點,别出去亂說話,也别接觸别人。現在盯着我們的記者那麽多,盯着我們的敵人也不少。要是他萬一說漏嘴了……”
“少爺放心,我一定會仔細吩咐他的。”
淩一川也沒多說,聽到這句話,隻是點點頭,眼睛晦暗不明。
一開始的時候他自信滿滿,可現在,經曆了無數次的小風波之後,他居然開始害怕起來。
有因就有果,他真的害怕,他過去的任性舉動,不僅僅會害得他跟紀流年分開,甚至會害了她一命!
他賭不起,更不想拿她的生命去賭!
第二天,果然風林雪叫了陳煜過去,問問看安秀如之前的治療情況。
陳煜還好早就打過了預防針,此時也沒有多驚訝,按照淩一川的說法告訴了風林雪:“風醫生,我也不怕告訴你,之前病人有嚴重的顱腦損傷,已經卧床一年半,還沒有絲毫蘇醒的迹象。當時紀小姐曾經提出來,讓我想盡辦法,隻要能讓她的母親成功蘇醒就好。我的确……是因爲這個,對她媽媽用了比較大計量的,關于神經方面的藥物,也算是死馬當活馬醫了吧。可後來,約瑟夫醫生接手以後,我就沒有再主治過安秀如了。當時安秀如在約瑟夫博士的治療下蘇醒,我也沒想過是因爲我那時候加大了計量的原因。直到後來,您過來以後,才說那些藥物,雖然可能刺激了她的蘇醒,但是也給她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後遺症,我才知道……”
“那你爲什麽不早說!”
風林雪有點生氣,他早說的話,自己也用不着想出治療她的方法,而費盡了腦子。
“……我,不敢。”陳煜的一句話,讓風林雪愕然。陳煜搖搖頭苦笑:“我,我哪裏敢?紀小姐和淩氏财團的總裁在一起,淩家家大業大,他那時候說過,如果誰敢讓紀小姐的母親治療的時候受苦的話,就會宰了他!這年頭,醫患糾紛這麽多,實不相瞞,我以前就被一個氣憤的患者家屬打掉了門牙,現在我的門牙,還是後來裝的假牙。再說,我那時候真的不知道,紀小姐的媽媽會因爲我那個冒險的治療方案,而受到了這麽大的後遺症,我……我根本不敢說出來!”
陳煜知道,在風林雪面前說謊,分分鍾就被戳穿,他幹脆自己承認了錯誤。果然,風林雪聽到他的解釋了以後,有點沉默,她的确是聽說過現在不少醫患糾紛的事情,也知道現在醫生和患者家屬之間鬧得很不愉快。
她再厲害,也不可能看出來安秀如在用藥之前就已經清醒的事情。想了想才說:“不過這件事情,我還是得告訴病人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