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發現了攝像頭和竊聽器以後,雖然原諒了他,後來兩個人之間關系也緩和了不少。可是,淩一川還是能明顯感覺到,紀流年對他,沒有過去那種粘着她的時候,那種撒嬌任性的小性子了。
現在的她,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詞語:相敬如賓。當然,可能比相敬如賓的态度還稍微的緩和一點,但是,過去那種親昵的态度一時間還難以緩和。
不過,他也不敢跟她太過親昵就是了——她現在肚子裏揣着這個小東西,還不到兩個月。懷孕前三個月最好不要親密接觸。尤其她的寶寶又不穩當。之前是不知道,所以敢纏着她歪鬧,可自從知道她懷孕以後,他可不敢對她動手動腳,以免擦槍走火。
可每次看到紀流年那種略帶一點點“敬而遠之”的笑容,他心裏就很不是滋味。
紀流年産檢,他肯定也得跟着去。公司再忙,能比得上她和肚子裏的孩子重要?就連平常要求兒子認真努力的淩一川,也說:“你今天,就陪着流年去看看,要是有什麽事情,第一時間通知我們。有些事情得當機立斷,不要越拖越長,大人孩子都可憐。”
“爸爸,我知道了。”餐桌上,紀流年剛發現自己懷孕那幾天,基本上都是靠這個小酸梅來度日的。家裏人怕她營養不夠,免得本來孩子沒什麽問題,卻因爲營養不良而發育不好,所以想盡了辦法來照顧她的飲食。紀流年自己也知道,即使有些東西吃了再反胃,再吐,她也堅持把他們全都吃掉,吐完了接着再補充,同時,在吃飯前先吃點極酸的橘子和檸檬,等胃部舒适了再繼續吃東西。
養了一星期,她現在明顯比過去要氣色好一些,盡管還是有點兒偏瘦,卻不是那種病弱般的白了。而且,她懷孕以後,甚至連汽油的味道都沒法聞,行車的時候搖搖晃晃更是能讓她覺得難受,全家人一緻決定,她如果當天狀态不好,就不要去醫院看安秀如,一是自己坐車會難受,二是,也免得安秀如也爲她擔心。
不過,在這一星期之中,安秀如那邊的病情倒是好轉了不少。她經過不懈的努力和複健運動,已經能順利的坐起來,能恢複正常進食,也在努力的練習手腳,想要起身、走路,也能顫抖的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往自己嘴裏送湯送飯。雖然還是會灑出來一大半,可包括紀啓軒和風林雪在内,都鼓勵她自己去努力。
安秀如自然也會問到紀流年的情況。紀流年在她清醒的時候,都是天天守在醫院的。這幾天沒見到她人,還有點兒奇怪。
這個時候,紀啓軒就跟她說,紀流年有點感冒,身體不好,怕傳染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