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麽可能?紙是包不住火的!”陳煜急死了,“知道這件事情的,除了我和貼身照顧的兩個護士,護工王阿姨,還有就是約瑟夫和那個翻譯了。我和那兩個護士,以及護工我都已經打點好了,絕對不會說出去。可那個約瑟夫就不好說了。雖然那個翻譯會幫約瑟夫遮掩,可萬一,那天約瑟夫一下子抽風,用英語跟她交流怎麽辦?紀小姐是不懂德語的,但是她懂英文啊!隻要約瑟夫說一句英語,我們鐵定會露陷的!”
淩一川皺着眉頭思考了一下,想了想又說:“你先這樣,你跟約瑟夫說,這是你們的治療方案。反正是死馬當活馬醫,是爲了刺激她的蘇醒而特别備用的。”
陳煜說:“我一直都是這麽跟他提的,因爲植物人能蘇醒的例子雖然不少,但是怎麽刺激她的腦補複蘇也是一個未曾攻克的難題。可是,這樣的治療一般比較危險,我就怕事情穿幫了,紀家會去法院上告我!”
“所以呢,你想怎麽樣?”淩一川聽到這裏,自然也知道他話語裏的意思——一是希望自己能罩着他,二是希望他能給自己一點補償。畢竟,如果陳煜真的被告了以後,沒準一慌把他招供了出來也未可知。
果然,陳煜一聽就說:“淩先生,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都要靠我養活。一般出現了這樣的醫患糾紛,賠錢還是小事,很有可能,我的醫師執照會被吊銷!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能真的沒有辦法繼續沉默下去了。”
淩一川最讨厭受人威脅,一雙桃花眼,危險的眯起,“所以?”
“所以,您是不是應該……應該……”應該什麽,他沒有說,隻是有些期待,又有些懼怕的看着他。半天才堅定的說:“淩先生,您總得給我一條活路吧?我見過病人家屬急起來,是什麽都不管不顧的。我真的有可能會坐牢的!如果要是到時候事發起來,我也許……也許撐不住了,就會把您招出來!”
淩一川最不喜歡别人威脅他,他也不是一個小氣的人,隻要認真幫他辦事,如果陳煜好好跟他說話,他是不會虧待他的。
可他居然敢威脅自己,他頓時對這個人好感全無。
“是嗎?可是,就算你說出來,你覺得,會有人信嗎?”淩一川的一句話,頓時讓陳煜愕然了。
仔細一想,之前淩一川一直是通過連思翰,而連思翰又派了下面的人跟他聯系,打款也是找那個人打的款,布置下來的任務也是那個人說的。除了這一次之外,他從來沒有一次跟淩一川正式接觸的機會,更别說留下什麽證據了!
陳煜傻了,他其實也沒想過要敲詐淩一川,隻是希望他給自己一點錢,順帶幫他圓這個謊。他想了想,忽的加了一句:“别人信不信我不管,隻要紀小姐懷疑你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