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挺擔心女兒的,左思右想,打了個電話過去。
這一次,電話響了兩聲,倒是接了,紀啓軒松了口氣,一接電話,那邊,淩一川的聲音傳來:“是紀叔叔吧。”
紀啓軒聽到了淩一川的聲音,他這次倒是平靜了些,“一川,囡囡呢?”
“流年啊?你不用擔心。”淩一川回頭一看,紀流年正躺在床頭,睡得很是香甜,“她剛剛喝多了酒,有點犯困,我帶着她房間休息了。”
“是這樣啊?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沒事我就放心了。”紀啓軒點點頭,忽的想起了什麽:“一川,剛剛外面鬧得亂七八糟……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剛剛?”淩一川的眼角,滑過一絲冷峻的笑容,“剛剛,有兩個不開眼的人,貌似喝多了酒,開-房去了,被人發現了吧?”他冷冷的笑了笑:“不過沒關系的,在這樣的宴會上,很正常不是嗎?”
紀啓軒點點頭:“那倒是。”
他對這個不感興趣,隻要女兒沒事就好。他緩了緩:“那待會兒囡囡醒了以後,我們一起回去。”
“好。”淩一川眉眼彎彎,原本還有點兒上揚的嘴唇,緩緩的沉了下來!
回頭,看了看躺在床頭的靜靜的睡顔,想到剛剛的那一幕,淩一川眼瞳狠厲的眯起,整個人憤怒的像是一頭豹子!
淩一川和那個地産業的人,說沒兩句,就無聊的要命。
他擡起了手腕,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分鍾了把?怎麽,還沒有看見紀流年的影子?
對面的人還在滔滔不絕,他卻連一秒鍾都忍不下去了!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着高腳杯的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音。杯子裏分成兩層的酒液輕輕的晃蕩,而後,他一仰脖子,喉結上下,很快将酒液一口喝盡,然後把杯子往吧台上一放,轉身就準備離開。
那男人正說得興起,聽到了這句話,頓時一愣,立即叫住他:“淩少?淩少……”
淩一川臉色已經很冷了,根本都不想理他。那人還也許是剛入行不久,還有點兒年少氣盛:“淩少,你這樣不告而别,是不是有些不大好?”
淩一川腳步一頓,連頭都沒回,隻是丢下一句:“像你家這樣的小破公司,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
然後,就轉身出門。
他出來的時候,走廊裏依然沒有什麽人,空空蕩蕩的。他記得那個女招待說過,更衣室是在走廊盡頭拐過去第二間。他緩緩的踱步過去,敲了敲房門,沒人應。
再推開,裏面,卻空無一人!
淩一川這一下着急了,紀流年不在裏面,她在哪裏?他剛剛就不該離開她的!那個什麽混蛋地産公司,狗屁不通,根本連跟他說話都不配,居然還害得他與紀流年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