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看在旁邊奚子軒的眼裏,簡直不是驚吓,而是驚悚了。
試想一下啊,淩一川這樣平時殺人不眨眼,害人不嫌遠的男人,居然會這樣傻笑?而且,還是被紀流年暴打成了如今這幅模樣,簡直連爹媽都快認不出來的時候!
難道,這人真的是一個受虐狂?紀流年跟他是怎麽相處的?是皮褲皮裙黑絲鉚釘高跟鞋,外加皮鞭蠟燭牽馬繩,把他綁在床頭,他一不聽話,就拿小皮鞭抽他?抽完了,他還一臉痛并快樂着的表情?
他現在總算知道了,爲毛紀流年會被淩一川喜歡了。試想,其他的女人,有誰敢在他的身上落拳頭,有誰敢在他動手,還打得他鼻子流血的?萬一他就好這口怎麽辦?
紀流年也是,看着斯斯文文的一個人,居然有這樣的暴虐因子,也真是——夠意外的。
當然,淩一川的笑容,在落回奚子軒的身上的時候,又瞬間變得冰冷怒氣:“看什麽看!還不快給我治病!”
“哦哦!”奚子軒心裏在笑的要命,表面上還是一副勤勤懇懇的模樣。
哈哈哈,他就知道。什麽叫做一物降一物!
活該!
雖然心裏在吐槽,不過,表面上,奚子軒依然還是幫淩一川很好的上藥,然後,還按量給了他後幾天的藥,内服外敷的都有。
倒是淩一川問:“這身上的傷,能不能好的快一點?過幾天,我要參加一個慈善晚宴。”
“可以倒是可以。”奚子軒點點頭,想了想,又問,“淩少,你這臉上的傷……是24小時之内傷的吧?”
淩一川皺了皺眉:“你什麽意思?”
奚子軒解釋:“我這個方法,隻能是在受傷24小時之内最有效。”
淩一川一愣,剛想說:“怎麽可能不是24小時?”
他一想,奚子軒是以爲,他和紀流年經常會有這種淤青?然後,兩人是在玩這種XX遊戲?喜歡虐與被虐?所以上次是她,這次是自己?
真是夠了!
“你要是再跟我胡思亂想,小心你今晚上能不能出這個門!”他眼神陰鹜,表情相當憤怒。他是有柔情,那也是隻對紀流年一個人的。其他人想要讓他笑一笑,簡直是做夢!
奚子軒也知道自己的玩笑開大了點,正在這個時候,紀流年從衛生間裏出來,奚子軒還站起來說:“紀小姐。”
紀流年看了他一眼,奚子軒說:“淩少的這些傷,需要冷敷,還需要按壓散開淤血。他一個人不可能弄好的,能不能請你幫幫忙?”
紀流年微微皺了皺眉,目光滑落到旁邊淩一川的身上,察覺到他那一臉渴望的眼神,又馬上轉回來。奚子軒倒是一臉真誠,還笑笑說:“動作很簡單的,隻要用指腹輕輕的推開他身上的藥膏就行。然後毛巾,是用冷水,每隔30分鍾一換。這樣,能盡快的把臉上的淤血給散了,也好參加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