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不嚴重,他怎麽會這麽晚了還不來?
仔細想想,她除了踢了他的那個那個那個之外,而且還狠狠在他身上踹了好幾腳,咬了他的手腕,還一腳狠狠踩了他的腳背?
越想,紀流年越覺得背後流着冷汗,連呼吸都有點兒小不暢了。
如果是在過去,她這麽的對淩一川,估計淩一川一巴掌就扇過來了。也許還會捆着她,把她丢到浴室裏,開着最大的冷水,從頭到尾的讓她“清醒清醒”。
但是現在,紀流年還是有點擔心,不過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他--淩一川!
她挺擔心的,自己有幾下是用了全力的,如果他真的受傷了該怎麽辦?
但是她很快又想到,淩一川下午的時候就裝可憐騙了自己,現在誰知道是不是又是這個情況?
萬一他根本就不難受,隻是爲了讓自己過去,那自己不就慘了?
這麽一想,紀流年倒是平靜了些,重新躺回大床。
不過,雖然今天的情緒有點不問,但是,想起淩一川跟她說的那些話,她最後踩他一腳,逃離了檔案室,雖然确實是覺得爸爸在上面等她等的有點兒久,但是,也未嘗沒有被他逼問的有點害羞的意思。
但是,這種逼問,她好像并不難受,反而——有點兒難以言喻的喜悅。
淩一川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記在心裏。她想起他在他面前提起那些女人,當時的時候雖然很氣憤——可是,如果是一般男人,遇到這樣的事情會怎麽樣?
男人都知道,絕對不能跟現任說的,就是自己的前任。如果真的跟現任誠實的交代自己的過去,這不是坦誠,這是犯傻!
沒有哪個女人能不介意自己愛人之前的經曆,紀流年剛剛就炸毛了。如果真的不介意自己愛人的前任,那麽,這個女人絕對不愛他。就像她過去一樣,管他淩一川哪怕一年十二個女人呢?但是,他卻什麽都招了。
就算是白煜城,也算是對她很坦誠吧?但是,他也不會像淩一川那樣,把他自己的過去,幾乎無保留的告訴她。
雖然淩一川這種話聽起來很傻,但是,她卻能感覺到,淩一川似乎就是那種——真的毫無隐瞞的。
雖然傻,雖然她也氣的牙癢癢,她到現在還被那個“十二個女人”氣的心髒都在抽搐,但是,不管怎麽說,她似乎都能感覺到,淩一川真的在乎她,真的如他所說,不會欺騙她。
若是不愛,以淩一川的品性,根本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他表達愛意的方式,雖然可能看起來有點奇怪,可她卻能深深的體會到。
尤其是,現在淩一川還在爲他們兩個人的将來在布置,在設計,她就算自己退一步,今晚去看他,似乎,也是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