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一川親自把水杯遞給紀啓軒,也許是還不累,他倒沒有立即喝下。他唯一不高興的隻有一點——“這屋子房間很寬敞,你和淩一川還沒結婚,就不要住在一起了。”
一句話說的淩一川頓時眼眸一利。他就知道,紀啓軒雖然答應他們倆在一起,但是卻不肯讓他們倆住在一起。要不他怎麽還在水裏放安眠藥呢?
他眉毛一挑,剛要說什麽反對的話,紀啓軒就說:“不然我們搬出去吧。上城也不差這一間屋子,住到别的地方也可以。”
一句話頓時把淩一川的所有想說的都給堵死了。
他握着水杯的手猛地一緊,轉頭看了一眼紀流年。紀啓軒也在看着她:“囡囡。”
紀流年低着頭想了想:“我聽爸爸的。”
紀啓軒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淩一川,一臉的嚴厲:“我是答應讓囡囡跟你交往,但是,你們還沒有結婚,别說懷孕生孩子了,在一起相處的時候也得注意。你們現在還隻是談戀愛,又不是訂婚,更不是結婚!你要是勉強囡囡,我們立即就搬出去!”
淩一川一聽這話,整個人都不舒服了。
要不他怎麽給紀啓軒的水裏下了藥,隻有紀啓軒睡了,他素了十幾天的,才有機會吃肉啊!
尤其是,可能有了父親在身邊,紀流年雖然對他的态度和緩了不少,但是,父親說的話,她倒是全都聽從的。
淩一川這一下氣壞了,敢情,自己是在家裏招了個大爺?
他把水杯往旁邊一放,現在是他們還沒定下婚事,如果真的把婚事定下來——他看紀啓軒還怎麽反對!
紀啓軒于是手一揚,讓仆人把紀流年的東西收拾出來,“這間,我住,這間,她的。”
自己的房間,還特意住在紀流年和淩一川的中間,他倒要看看,淩一川到底還怎麽跟他們家女兒住在一起!
看來,紀啓軒是在逼迫他,要不就結婚,要不就不要一起。
淩一川差點被氣笑了,怎麽,紀啓軒還以爲,自己有多厲害?如果不是他,他們紀家早就垮了!
既然紀啓軒要給他擺譜,他也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他!
别給臉不要臉!
他邁開修長的腿,走到了旁邊的酒櫃,拿出已經醒好的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深紅的酒液将他的薄唇沁染的相當濃烈,将他努力壓抑的暴躁因子很快的跳躍出來。
他也不多話,隻是揚手,輕輕彈了一下玻璃杯,聲音,相當的冷銳:“思翰,下午,李律師應該要過來,談談股權收購協議吧?雖然我們兩家以後要成爲一家人了。但是,親兄弟還得明算賬。”
既然他不把自己當成一家人,那麽,他也沒打算留手!
紀啓軒被他一噎,整個人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紀家勢弱,他現在的所有一切都是依靠淩一川來的,他也知道自己沒法硬氣。隻要淩一川稍微在工作上給他使點絆子,他就完蛋了。